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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堕入狼窝


  “公公,轻点,奴家...奴家...啊!”

  这声痛呼险些刺穿了门外唐公公和凤锦年的耳膜。

  屋里沉重的喘息声,让已经净身多年的唐公公都红了耳根,倒是凤锦年镇定自若,她已经辨别出,里面的女人正是方才咄咄逼人的春樱,没想到,她这么快就走了这一步,也难怪,像她这种好攀高枝的人,又怎么会放过德公公这棵大树,只可惜,她不知道德公公的一些特殊癖好,只以为这是宫中最平常的对食而已.....

  正当唐公公犹豫要不要进去的时候,里面传来一声尖锐、跋扈的声音:“是小唐子吗?还不滚进来!”

  二人进了屋,却惊讶的发现,里面不止德公公和春樱,青木案后尚立着两名黑衣侍卫,屋子东北角里还跪着一个少女,被一名小太监反剪着手,一声不吭。

  凤锦年下意识地看了春樱一眼,见她衣衫不整地跪坐在德公公的怀里,一些部位已经是红肿不堪,明明痛苦的要死,可脸上还不得不做出愉悦的表情,这样的反差,让她本就不甚美丽的脸,看起来更加扭曲。

  “回德总管的话,奴才将礼部尚书家的嫡女苏锦墨带来了。”唐公公交叠着手,弯下腰,恭恭敬敬地道。

  这位不可一世的太监总管拓跋德,斜坐在金丝织就的回文羊毛毯上,论起样貌,也算的上人中翘楚,可那双闪着凶光的眼睛,一瞥之下就让人心中生寒,但见他随意地将案上琥珀碗里的葡萄酒一饮而尽,嘴角渗出的红色仿佛滴滴鲜血。

  要说这拓跋德,也算是大明宫有名号的一位人物,他本是羯族降将,长得英俊非凡。后被当朝皇帝慕容训看中收入宫中,净身作了太监,前些年太和殿失火,他独自闯进浓烟滚滚的大殿将熟睡的皇后救出,得了满朝文武的夸赞,连世宗皇帝慕容训都赞他是忠仆,他便从一个小小的长随被封为太和殿总管,官居二品,是地地道道的当权人物。

  可惜飞黄腾达的他并未感到高兴,一来自己以前是个粗鲁的武将,潇洒自由惯了,现在见人便要磕头,无端便生出气来;二来虽然功成名就可也算不得个男人了,以前的他好色如命,现在又不能有什么作为,便心里变态起来,起先他只是私下里偷偷摸摸地折磨自己手下的宫女,那些宫女畏惧他的权势也不敢声张,后来他便渐渐大胆地逼那些宫女做对食,稍不如意就非打即骂,不少宫女受不了他的羞辱自尽身亡,他竟愤然将她们煮了来吃,闹得整个大明宫的宫女人人自危。世宗和皇后事后虽也得了风声,皇后宠信他自然无话,可世宗慕容训竟然也不加以申斥,让拓跋德更加嚣张起来。

  凤锦年心中冷笑:可能在高高在上的皇帝眼中,个把宫女的贱命并不算什么!连自己两朝元老的父亲,不也是说杀就杀了么!

  拓跋德听了唐公公的话,从鼻子里冷哼一声:“哪还有什么礼部尚书!”

  唐公公惊了一身冷汗,忙道:“奴才错了,是贱奴苏锦墨带到。”

  “拖下去,掌嘴五十!然后...”拓跋德嘴角勾起残忍的笑,像是头择人而噬的猛兽:“杂家的几头藏獒还没吃晚餐,就让它们饱餐一顿吧。”说着轻轻挥了挥手。

  “德总管饶命啊!奴才无心之失!饶命啊!——”

  早有黑衣侍卫将面如土色的唐公公拖下去行刑,片刻,院外就传来啪、啪声并伴随着阵阵犬吠和唐公公声嘶力竭的惨叫,再一会人声渐渐低下去竟至不可闻,只能听见尖锐的牙齿啃噬皮肉白骨的声音。

  这下不独角落里的少女身子发抖,连一直神色从容的凤锦年也不禁变色:没想到这拓跋德竟比传闻中的还要凶狠残暴,自己今晚虽狠下心毁容,恐怕也不会那么容易过关。

  “公公饶命!奴婢是一心跟着公公的。”春樱早吓的摊成一团肉泥,伏在拓跋德脚下,恨不得舔他的脚趾。

  拓跋德厌弃地踢开她,抬起头,却没看向地上跪着的凤锦年,而是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少女。

  “公公饶命,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少女声泪俱下。

  凤锦年心中一动:这声音好像是礼部侍郎家的小女儿张嫣儿,她在前几年的宫宴上曾与她有过一面之缘,彼时她不过九岁,梳着两只总角,小脸圆扑扑的,像个可爱的小包子,让人忍不住捏一把,怎么...她也被抓了进来?

  “杂家不想对姑娘下手,这么嫩的皮肉要是打坏了,多心疼!”说着瞥了张嫣儿身边的小太监一眼,那小太监毫不客气地将张嫣儿拎了起来,像拎一只可怜的鸡仔,三下五下就将衣服鞋子扯掉,露出嫩藕一般的脚趾,并从身后拿出一根坚韧无比的红绳,一边缚住张嫣儿两只脚的大拇指,又穿过手臂,缚住两手的大拇指,紧紧绑住,让她脚跟离地,脚趾朝天,随后将绳子一抛,绕过房梁,用力一扯,在张嫣儿的惨叫声中,扯的她全身离地。

  凤锦年知道这是天牢拷打犯人的一种刑罚,身体被吊起时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大拇指上,让人痛不欲生。十指连心,连平日里罪大恶极的死刑犯都受不了的刑罚,何况是一个还未及笄的小姑娘?

  果不其然,张嫣儿惨叫几声就晕死过去。随之而来的是一桶早已备好的凉水,哗,张嫣儿全身的衣服都湿透了,紧贴在身上,露出玲珑的曲线。

  “说吧,你父亲是怎么和凤家联系在一处,准备谋逆的?”拓跋德轻描淡写地问。

  “我只是家中的幼女,怎能知父亲的事?”张嫣儿奄奄一息的回答。

  “呵,敬酒不吃吃罚酒!”

  小太监窥着拓跋德的脸色狠命一扯,绳子又高了几分,张嫣儿的惨叫在空旷的屋子内回荡。

  “我说!我说!有一天晚上,凤丞相亲自来访,说有要事相商,父亲便将他请进书房,我那时贪玩,都在窗下偷听,听凤丞相说要在祭祀祖先的青铜鼎里埋上火药,炸死皇上!”张嫣儿一口气说完,已经是泪流满脸。

  荒谬!荒谬!

  凤锦年心中大震:自己的父亲根本从未去过张侍郎家中,更别提什么埋炸药这么离谱的事情!原来...原来父亲、哥哥的罪证都是这么屈打成招搜集来的,究竟是谁要陷害我凤家!是那狼心狗肺的慕容冲?

  正当凤锦年五内俱焚时,一个冰冷的声音从头顶响起:“苏小姐,给杂家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