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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荡平河东一


光复四年五月,郝定整顿完辽东地区之后,率领八万大军南下,其中三万骑兵,五万步兵。同时燕京守军出兵三万,共计十一万大军进攻金朝的河东地区。兵部征调春耕结束的十万民兵和农夫组成后勤部队,还有吏部抽调的一千人的官吏,准备接受河东诸城池。

红巾军二十多万人,浩浩荡荡地进入雁门关,直扑河东重镇太原。金朝太原守将,晋阳公郭文振被吓得正日在府中踱步,被一个个危机的军报弄的焦头烂额。而且更让郭文振气愤的是,驻守潞州的上党公张开见死不救,看着太原危难,就是按兵不动。这些都是因为粮食而起。

当初潞州一带兵祸严重,而且土地也贫瘠,张开接管潞州地区之后,天天为粮食发愁,于是张开就向当初和他合军攻克太原的郭文振要粮食。张开本以为当初攻打太原城时,自己也出力不少,现在郭文振当上了晋文公,坐镇太原,粮草充足,如今向他要一些粮食怎么也会给吧。

但是张开失算了,当时的郭文振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身为金朝的进士,虽然是文官,但是在这乱世却能够以武立足,收复河东重镇太原,确保汴京屏障河东的安稳。

一时郭文振沾沾自喜,大有把自己比作诸葛孔明之意,力挽狂澜金朝社稷,被金帝册封为晋阳公,这是前所未有的恩遇。而且郭文振的职务是行河东路总管,统领河东,虽然张开同样也被册封为公爵,按照职务却是郭文振统领下的一地的统领而已。

当张开这位地主武装统领大大咧咧地来到太原之后,来到郭文振的面就兄弟长兄弟短地叫个不停,然后就直接提出要一些粮食回去。

张开本以为这些在军中时的习惯称呼更显的他和郭文振亲熟,但是万万没有想到郭文振非但没有认为这是亲熟,反而认为这是张开对自己的轻蔑。

张开在军中和郭文振相识,军中规矩少,大家都是有酒同喝,有肉同吃,甚至一个女人一起用。一个军帐中出来的弟兄,没有那么多的规矩。而且当时郭文振也是身处行伍中,没有那么多的讲究。

但是郭文振内心的那种文人特有的对武人看不起的心态一直存在,紧接着金军再河东一再的胜利,还有金帝的恩遇,让郭文振心中的这种情节更加严重,在郭文振心中金军的胜利全部都是自己这位进士的功劳。

就这样,张开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被郭文振给赶出了太原郭文振豪华的官邸。这下可是惹恼了张开,于是两家的梁子就这么结下了。

红巾军大军压境,郭文振慌了神,当初他打败蒙古军队,收复太原城,主要原因是蒙古军队的主动撤走,太原城中只留下了一些蒙古军队招募的汉军,对付起来相对容易一些,然后再将报捷的奏章大肆鼓吹夸耀一番,奏章到了汴京之后,就变成了前所未有的大胜利,但是郭文振知道事实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开始,郭文振还以河东兵马总管的名义发布命令,调潞州和平阳的军队增援太原,但是两家都是不为所动,原因很简单,就是潞州的张开和平阳的胡天作都是地主武装,手下的军队都是自己的私军,这二人完全没有将郭文振的军令放在心上。

于是郭文振开始放下身子,给二人去信说说什么国家危以,众将领应放弃前嫌,共同抗敌,但是依然没能让这二人出兵。

于是愤怒的郭文振开始上书汴京的金帝完颜守纯,要求完颜守纯撤掉张开和胡天作的公爵,并且罢免二人的管职。

完颜守纯虽然是一个庸才,但是依然清楚时局,即使他罢免了张开和胡天作二人,但是依然收回不了他们手中的军队和占据的城池,弄不好还会逼反这二人。

而且现在红巾军已经开始停止打地主了,地主的土地依然归本人所有,只需要按照红巾军的法令缴纳赋税就可以了,同时按照红巾军规定的征收佃户的赋税执行就可以,这个政令的出台,预示着红巾军的政策已近开始转变。

当初李忠为了得到最广大贫农,田奴的支持,于是就对地主毫不留情地动手,现在情况不同了,红巾军已经稳稳占据了北方的一席之地,现在出兵的目的就是统一北方,所以就要减少一切敌对的势力,而且由于多年的战乱下来,北方已经出现了大片的荒地无人耕种的现象,所以完全用不着为土地稀缺而犯愁,而且辽东更是千里黑土,都急需人口去耕种。

郭文振的奏折进入朝廷之后就杳无音讯了,而且这份奏折还被“有心人”告知了张开和胡天作。

二人看完之后,本来有些动摇的心,立刻变的“坚定”起来,就是不发兵救援郭文振。

郭文振欲哭无泪,在郝定大军压境越来越近的情况下,只好再次给二人写信,开始恳求二人出兵解救。这回终于了有反应,潞州的张开同意出兵,但是需要郭文振先行支付三十万斛的粮草。

郭文振二话没说,直接拨付了粮草,但是随后就发成了让郭文振吐血的一幕,张开笑纳了郭文振的粮草之后,非但没有出兵,还给郭文振写了一封嘲讽的书信,大骂郭文振势利小人,这下子直接将郭文振气的晕厥了过去,而且从不骂人的郭文振也破口大骂张开卑鄙无耻。

郝定十一万大军将在忻口阻击他的郭文振的金军三万人打的大败,然后红巾军顺利通过忻口一带,进入了通向太原的官道。

忻口是太原的门户,后世抗战中著名的忻口会战就是在这里打响的,中华民族付出了巨大的牺牲之后,依然没有阻挡住日寇的进攻,最终太原失守。

郭文振一介书生,根本不懂行军打仗,本就不多的兵力又分派到各处要隘驻守,造成太原城兵力空虚。更不懂得治军,导致他手下的太原守军军纪涣散,军营中充斥着大量的女人,士兵更是天天在营中赌钱,训练废弛。

……

“干什么的?”太原城门外,一个金兵朝走进城门的一队牛车喊道,这个金兵心中暗暗高兴起来,今天终于是遇见了一个有钱的主,可以敲诈一笔了。

这些天逃到太原城避难的地主和官吏众多,着实让守门的金军好好地敲诈了一笔,那些穷哈哈的饥民就别想着进城了。

“官爷,官爷,小的是做木材生意的。”一个微胖矮小的中年男子殷勤地朝门前的那个金兵说道。

金兵立刻厉声说道:“买木材的,我看你就是红匪的内鬼。”说完之后,他又走过去,用手中的刀刺了刺装在牛车上的那些木材,发现确实没有什么问题,就是一些普通的木材。

中年男子顿时被吓个够呛,然后擦着额头上的汗水说道:“官爷,官爷,小的就是本分的商人,怎么可能是红匪的内鬼呢,这不听说太原城要有战事,小的认为木材一定会买个好价钱,于是就带着一些木材过来。”

中年男子说话的同时又靠近了这个士兵,然后从袖口中掏出一袋子的铜钱,然后偷偷地塞到士兵的手中。

钱一到手,士兵也没有心思再检查后面车上的木材了,然后说道:“我看你就想一个老实人,你说的没错,现在要打仗了,城中就缺少木材,进去吧。真是为了钱,连命都不要了。”

中年男子一脸欢喜地拱了拱手,然后开始催促身后的伙计们开始进城,伙计们听到掌管的话之后,立刻忙碌了起来,不一会儿,一辆辆的牛车就开始进城了。

“站住。”这个金兵看着一辆辆装载木材的牛车进入城中,起初的几辆牛车只是最普通的牛车,但是后面的牛车就有些不同了,而且车上的木材也看起来和之前的不一样了,这个士兵越看越感到不对,于是大声喊道。同时拔出腰间的弯刀,他身后的几个金兵也跟着围了过来。

“扑哧。”还没等这个金兵再说什么,一把红巾军的钢刀直接劈开了他的胸膛,鲜血顿时流淌了出来,这个金兵倒下了。

“敌袭,敌袭。”身后几个金军一时被吓的不轻,只好大喊大叫着,给自己壮胆,同时心中希望城中的同伴听到之后快点出来增援。但是彪悍的红巾军士兵几刀就将这几个人结束了。

然后装扮成伙计的红巾军士兵就开始忙碌了起来,一根根的木材被有规律的摆放开来,不一会儿就形成了一道防御工事,然后就和赶来的金军对峙起来,金军一时轻敌,盲目地冲了好几回都被红巾军杀退了。

这时金军才意识到局势的严重性,红巾军用乱木将城门堵住,这摆明就是等着大部队赶来,到时主力部队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进入太原城了。

然而就在此时,太原城中开始四处大火突起,一群群拿着武器的“悍匪”开始四处杀人放火,将太原城搅得人心惶惶,很多人都以为红巾军杀进城来了,开始逃命起来。

金军守将开始组织部队轮番攻击据守在城门口的红巾军,但是厮杀了一个钟头,依然没有夺下城门。

隆隆的马蹄声响起,一队红巾军骑兵突然出现在太原城外,然后直接朝洪金军控制的城门杀来。

突然杀进城中一支红巾军骑兵,杀的金军溃不成军,太原城中本来守军就只有两万人,加上青壮也就四万人,根本就不是久经沙场的红巾军骑兵的对手。

当听到府外一片混乱时,郭文振正和几个美妾在府中欢乐,一时看到太原城中烟火四起,到处都是喊杀声,郭文振立刻乱了方寸,认为红巾军已经攻入城中了,开始命人收拾行李逃命,而且郭文振更是色包一个,逃命时都不忘记带上身边的女人。

如果郭文振当初冷静观察局面,一定能够看出红巾军攻入城中的军队数量不多,如果组织得当,完全可以将红巾军打退。但是郭文振一逃,四城的金军守军立刻无主,各自为战,而且这些金军也不是什么精锐,都是酒囊饭袋一堆,自然不是红巾军的对手。

郭文振还没有逃出多远就被红巾军的追兵追上了,郭文振身边十几个女人哭个不停,还有几车金银,因为装的仓促,所以还有很多漏在外面。

郭文振心中害怕的很,要不是出于男人的尊严,他早就躲到身边的女人身后了。

但是郭文振依然强忍着心中的恐惧,然后大骂道:“狗贼,今日唯有一死才能报陛下之恩。”

严实讥讽地看着郭文振,将郭文振已经看的非常透彻了,然后缓缓举起手中灰暗的钢刀,同时说道:“你如果什么都不说,或者跪地求饶,那么我都可以饶你一命,但是现在竟然侮辱红巾军将士,那么就只有一个结果,就是死。”

这些都是李忠灌输给红巾军士兵的,那就是蔑视侮辱红巾军将士的敌人,洪金军不需要手软,用手上的钢刀砍下他的头颅便是。

严实说完之后,看都没看郭文振惊恐的面色,一刀将郭文振的头颅砍掉,鲜血飞溅,溅了身后那些女子一身,顿时就有几个女子被吓晕了,还有几个大喊着,但是当看到严实那冷酷的脸庞时,吓的唯唯诺诺地挤到一起,小声地哭泣着。

严实随即调转马头离开,他身后的骑兵也跟着离开,同时有几个骑兵来到这些女子身边,然后弯腰伸手抓住其中一个女子,将她拽上战马。整个动作娴熟而且迅速,然后跟着大队人马离开。十几个女子都被一一揪上战马,顿时吓的花容失色,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但是并不是所有的人都不喜欢这种粗暴的方式,也有几个女子很快就适应了这种被当做货物一样携裹着的姿势,心中突然有些异样的感觉。

同时又有几个红巾军骑兵来到那几辆马车前,然后用手中的武器指着依然跪地求饶的金兵,然后说道:“将这些马车赶回城,将那个人的尸体也带上。”

几个金兵听完之后,立刻恭敬地点头,然后从地上爬起来,两个人将郭文振没有头的尸体抬上了车,一个金兵捡起郭文振的人头像货物一样仍上了车,然后几个人就驾着车跟在红巾军士兵的后面,朝不远处的太原城驶去。

战争就是这样残酷,生命如此的脆弱,这些金兵和女人遇见的是红巾军,他们的生命还能继续,如果他们今天遇见的是蒙古鞑子,那么很多人都活不过今晚,那些郭文振的女人们,只能是花容月貌,一夕凋零。

“砰,砰,砰。”十个女子被红巾军士兵从马上仍了下来,女子们惨叫着,但是身体因为刚才在马上的颠簸已经麻木了,失去了知觉。红巾军士兵是非常有分寸的,不会将这下女子摔伤的。

这些女子身边已经聚集了很多女人,都是在太原金军中俘虏的女子,这些女人们都是裹着红巾军发放的棉毛毯,蹲坐在一起。很多人都是双目无神,茫然地看着前方。战争已经让她们失去了理性,现在她们只是一群木偶,恢复需要很长的时间。

严实回到太原城中时,大战已经结束了,一队队红巾军正在清理战场,投降的金兵被一队队地驱赶着聚集到一起,军医官和医务兵们一直忙碌着给伤病员救治,还有一些民夫被组织起来清理尸体,扑灭大火。

不时地一队队金兵被红巾军押送过去,也有一些女人被送到刚才那群女子中,然后被身边的红巾军士兵分给她们每人一条棉毛毯。

严实简单地向张青回报了一下战事,此时他们身边的士兵已经开始点起篝火,天色已经变黑,很多士兵都是经历了一天的战斗,很是疲惫。

一些红巾军士兵还没有等到送来的晚饭就裹着毛毯躺在篝火边上睡着了,身边的同伴都会聚到一起,虽然现在是五月天,夜晚睡在地面上,依然是寒气刺骨。

“将军到。”这时一个侍卫兵喊道。

正在说话的张青和严实立刻停了下来,然后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铠甲,走到了路口。

郝定和一队侍卫此时正沿着街道朝张青他们走来,队伍中还有一个文官模样的人。

“刘大人,太原是河东的重镇,一定要尽快恢复稳定,过不了多都这里就会聚集大量的军队和物资,太原将会作为我军攻略河东的根基。”郝定朝身边骑着一位文官模样的人说道。

这位刘大人立刻恭敬地说道:“将军放心,两千民兵组成的衙役,明天就能赶到太原城,下官保证三人之内就可以让太原城稳定下来。”这位刘大人同时扭了扭身子。

他是一个文官,对于这种长时间骑马很是不适应,现在身子已经有些麻木了,但是郝定在身边,他也只能一直这样忍着。毕竟郝定是李忠的三哥,地位极高,而且河东现在是战场,河东地区的红巾军文武百官全部都归郝定指挥。

郝定微笑着说道:“那就有劳刘大人了。”

不一会儿,郝定就来到了张青他们身前,郝定远远就下马了,因为他看到好多红巾军士兵都已经睡着了,害怕马蹄声惊醒这些睡着的士兵,刘大人也是终于有活动身子的机会了。

郝定看着躺了一地的红巾军士兵,心中感动不已,然后就和张青他们做到了篝火边上聊起天来,刘大人也是从马上取下一个棉毛毯坐下了。

红巾军中的规定,在最后一个士兵没有住进营帐之前,军中的将官们不许入帐。红巾军刚刚打下太原城,很多士兵都没有房间住,而且红巾军严令扰民,所以很多士兵都只能住在大街上,郝定身为将军自然也不例外,于是郝定就选择和张青他们在这里过夜。

不一会儿,一个个大木桶装着热气腾腾的米饭和菜被推到了郝定他们这里,很多睡着的士兵都被身边的同伴叫醒了,然后众人开始有秩序地打饭。

这时,郝突然说道:“先给这些女人们打饭吧。”

郝定的话一出,众人都是没有意义,然后一辆推车推到了这群女人身边,不一会儿,这些女人每人手中都分到了一份饭。

红巾军的米饭刚刚送到时,看到热气腾腾的米饭时,那些女人忍不住地直咽口水,但是她们清楚这些东西不是给她们的,她们要是想要,就拿自己的身子去换。

这群女人中有很多人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了,如果是之前,那么身为胜利者的人早就开始享用他们的战利品了,可能就在这个街道上,一群士兵就会开始对她们进行****了。

但是红巾军的所作所为让这些女人很是惊讶,但是依然没有让她们摆脱心中的阴影,她们只是在等这些大兵们什么时候“动手”,自己还能不能活过今天晚上,很多女人想到这里都默默地流泪。

但是当看到手中热气腾腾的米饭还有上面的肉时,这些女人有些茫然,她们都不敢相信这些饭菜是给她们的。

郝定看着一脸犹豫的女人们,刚要起身说什么,这时,一个稚嫩的声音在他的身边响起,“叔叔,你身上的衣服好漂亮。”

然后一个黑黑的小手就开始小心翼翼地在郝定身上的铠甲上摸了起来。

郝定静静地看着眼前还没有他坐下高的男孩,男孩长得非常瘦小,眼睛深深地凹下去,身上只套着一件袍子,光着脚丫,此时男孩已经被郝定的铠甲吸引了,正摸着上面的那个一排排的铜钉。

这时一个女子焦急的声音传来:“蛋儿,快回来,快回来。”女子此时手中正拿着饭盒,焦急地唤着自己的孩子回去,看一看出女人的眼中已经喊着泪水,众人都明白她担心什么。

女子的声音非常小,但是充满了焦虑,众人都明白她此时的心情。

郝定看了看眼前的男孩,然后举起手中的勺子,将勺子中的那块肉送到了男孩的嘴边,男孩有些呆呆地看着郝定,然后微微张开嘴,将那块肉吞了下去,嚼了起来,越嚼越用力,最后咽了下去。然后说道:“叔叔,这是什么东西,这么好吃,我从来没有吃过。”

郝定盛完第二块肉后举起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勺子中的肉险些掉了,听到男孩的话之后,郝定的眼睛有些微红。

他身边的张青和严实也停下了手中的勺子,还有很多红巾军士兵都停下了手中的晚饭,然后看向那个瘦弱的男孩。

郝定心酸地说道:“以后要好好读书,将来你也可以穿上叔叔的这身铠甲。”说完之后,又将勺子中的肉喂到了男孩的嘴中。

“刘大人,这些女人一定要照看好,三天之后,红巾军的后勤队就会来到太原,这些女子全部都编入后勤队中,这几天一定要保证她们吃饱,尤其是里面的孩子。”郝定送走男孩之后朝身边的那位刘大人说道,郝定的语气中明显带着命令的口吻。

这位刘大人立刻恭敬地说道:“下官一定办妥。”

红巾军攻下一座城池之后,都会将无家可归的女子们集中在一起,原因很简单,就是这些女子放出去之后活不下去,而且很有可能被坏人顶上,到时的下场会更加悲惨。所以红巾军都会对这些战争中俘虏的女子们进行集中管理,然后让她们从后勤医院那里开始新的生活,慢慢修复破损的内心,然后再安排她们接受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