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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元好问


“会宁府一带的女真人众多,而且都是一些顽固分子,这些人不杀不行,不能想辽阳一带的那些部族一样对待。”李思温朝李忠说道,郝定攻占会宁府的文书已经发到北京了,枢密院的辽东战略执行的非常好。郝定在辽东的辽阳和会宁两地主要是剿灭女真人为主,女真地主和贵族被毫不留情地处决了,而且他们的农奴全部被解放了出来。

辽东中女真人的势力最大,红巾军主要铲除的对象也是女真人,其它的部族以安抚为主,然后从这些农奴和诸部族中招募士兵,安置这些夷族士兵的家眷,让这些士兵脱离他们部族的管理,这样一来就可以逐渐削弱这些部族的实力了。

“一些小的部族,只有一两千人的现在已经完全接受我们红巾军的管理了,这些部族的族长也放弃了手中的权利,只希望红巾军能够保住他们的财富就可以。”李思温继续说道,身边的崔天佑和刘全都默默地点头。

这些小部族实力弱小,根本无法和红巾军讨价还价,所以就选择了红巾军为他们制定的一条路,就是交出手中的权利,然后安心的待在红巾军给你们建造的府中过一个富足翁。这些部族的头领们知道没有选择的余地,最后都接受了红巾军给他们设计的这条路。

“这样一来,辽东的百万夷族中就有一半以上直接被我们的政府管理,对于那些大的部族,我们依然是以他们自制为主,但是兵部在这些大部族中招募了大量的士兵,同时安置了他们的家眷,直接将这些部族的实力削弱到了最低,下面就是慢慢吞并掉。”李思温继续说道。

“想要这些部族能最终融合到我们中来,就不能搞那种种族制,要多发布促进这些部族融入我们的政令,而且要想真正安抚这些部族,首先是要让这些部族的夷族农牧民吃饱,否则就会有人用这些大做文章,难免不会出现叛乱。”李忠接着李思温的话说道。

李忠说的是大实话,如果百姓能吃饱穿暖,那么谁还去跟着造反,在这个时代无论是汉人还是游牧民族都适用这个。

李忠继续说道:“这次我们在这些部族中招募了大量的士兵,而且还将这些士兵的家眷带了出来,这些部族的头领们一定会有怨言,但是目前还不敢说,估计我们以后要想再从这些部族中招募士兵就要受到他们阻挠了。这些头领可不是傻子,吃了一回亏之后,绝不会再便宜我们第二回,而且要是我们使用强硬手段的话,正中一些人的心思,那么我们努力的成果就白费了,很有可能辽东还要经历一场战火,这对于我们未来的作战计划影响非常大。”

众人都明白李忠的意思,那些头领不是傻子,不会再这么便宜红巾军了,而且这些蛮夷也不是软柿子,红巾军要想动他们也要考虑一下后果。

李忠说道:“我们不搞种族隔离制度,鼓励各族通婚,相互公平买卖,这些都是增进了解的好方法,我们不仅要让这些部族的农牧民吃饱,同时也要让他们看到他们和我们红巾军直接管理下的百姓在生活上的差距,让这些农牧民心中对我们有向往,希望接受我们治理的想法,这样一来,时间一久,这些农牧民的心就倒向我们这一边了。他们就会逐渐意识他们的头领只会压榨他们,根本不关心他们的死活。”

“这些都是表面上的事情,同时军情司也要将辽东的这些自制的部族当做重点对待,要时刻掌控那些有异心的人的行动,避免我们被这些人弄的措手不及。”李忠继续说道,表情有些阴冷下来,李忠清楚红巾军稳定辽东的根本因素还是实力,没有实力,一切都免谈。

……

北京城北城大学区,李忠将益都府的益都学院搬到了北京,改名为燕京大学,和新建立的北京大学都处在一个区域,红巾军的士官学院更名为北京士官学院,也紧邻着北京大学,同时又在北京建立了一个格物研究院和北京医科大学还有北京师范学院。这样下来,规划在北京北面建立的北京城新区顿时热闹了起来。

从红巾军占领北京到现在这三年的时间里,这些学院和研究院的主体建筑都已经建设完毕,红巾军最引以为傲的就是工匠了,益都工匠学院自己培养的,还有从蒙古人那里俘虏的,红巾军的工匠水平已经非常高了。李忠成立格物研究院就是对工匠们的认可,李忠将一些工匠学院中的一些优秀的教授和研究人才都集中到了格物研究院中,这个格物研究院也是工匠们的最高学府了。

大学区全部都是李忠亲手设计的,完全按照后世学院的建筑方式设计,教学楼,宿舍楼,活动中心,草地,林荫路,还有假山庭院等等。起初李忠拿出这个设计图纸之后,负责建造的工部还以为是给李忠建造宫殿呢?但是经过李忠这么一解释,众人才知道这是未来的大学城,很多人不明白李忠为什么花费巨资建造学校,但是由于李忠的强制干预,崔天佑还是同意拨款建造。

这两年红巾军治下的威胁基本上解除了,所以一些州县的州学也成立了起来,一些文人也开始接受官府的聘用来到州学中讲学。童学和县学建立起来相对容易一些,而且教师的招聘也容易,礼部还成了一个临时的培训班,将招募来的教师进行集体培训,培训的内容都是童学和县学中礼部制订的教材,然后再将培训合格的教师分派到各处童学和县学中。

随后李忠正式成立北京师范学院,专门培养童学和县学的教师。因为州学的教材要比县学深奥很多,所以需要一些学识深厚的文人才可以教授,李忠准备让州学的教师在北京大学和燕京大学中培养。李忠为每一级的学校都制定了专门的教材,这些教材涵盖的非常广泛,从古今典籍到天文立法还有格物,地理数学等等。

北京和燕京两所大学每年都举行两次招生考试,只要是年龄达到要求的人都可以报考,无论男女,没有身份限制,只要你的考试成绩通过了,无论你上没上过童学都可以成为这两所大学的学生,然后进入这两所大学中学习。

现在红巾军治下的州学还处在刚刚起步的阶段,根本无法满足北京大学和燕京大学的招生需求,同时这个时代的受过良好教育的人都是出自民间,而非学院中。在童学和县学还有州学这三级学制没有正式形成学制体系之前,北京大学和燕京大学的学生的主要来源都是民间和红巾军军队中。

而且这一点燕京大学做的非常好,燕京大学是之前的益都学院,它的学生来源都是从考试中招收的,这些学生有红巾军的士兵,有文人学子,还有一些农民子弟等。

格物研究院的招生也是面向民间招收,只要通过考试就可以成为研究院中的学员。但是格物研究院的考试试题很专业,如果不是工匠出身的人很难通过,这也是李忠设计的,李忠这样做的目的就是打开工匠们上升的通道,避免出现高等学府中全部都是儒家文人的情况,渐渐地形成文人士子高于一切的想象,最后出现“万般皆下品,为由读书高”的风气。其实在李忠心中格物研究院的重要性要大于北京大学和燕京大学,这可能是后世来人的李忠清楚科技是一个国家强盛的根本的原因。

北京大学和燕京大学现在的教学内容主要分为两个部分,一部分是红巾军的政令法令和历朝历代的历史喝政令法令,另外一部分是诸子百家的思想,李忠没有限制大学中的思想,大学教材中收录了各种思想学派的文章。

而且北京藏书馆中收藏着各种书籍,无论你是喜欢那中思想学派,都可以在这里借阅到想看的书籍。北京藏书官也是建立在大学城中,就是为了方便学子们借阅图书。而且这些年下来,红巾军从各地收缴上来的书籍全部都集中在北京藏书馆中,藏书馆中专门有人负责这些书籍的修复保存着印刷。

李忠后世大学中的各种专业在这个时代无法实现,首先在这个时代根本不具备设立那么多专业的条件。但是李忠心中也非常满意现在的局面了,格物研究院和北京医科大学的成立都是李忠欢喜的原因。格物研究院是李忠科技强国的开始,医学院是李忠增强民族生存能力的一种努力,这个时代的人寿命比后世要断短,主要原因就是医疗卫生条件差,李忠心中有个伟大的计划,那就是中华民族全民免费医疗,这是一个大胆而且庞大的计划,这个计划的基础就是大量医生的培养,李忠只是刚刚开始而已,但是李忠坚信在他的努力下,一定会实现的,这才是给中华民族最好的福利,如果那一天来临的时候,那才是中国成为天朝大国,备受其他民族敬仰的时候,到时中国百姓就可以骄傲地朝那些朝贺的异国人说,“我们可以免费看医治病,你们能吗?”

……

大学城的南面有一座占地三十亩的酒楼,这个酒楼是李忠和众将领入股商社投资新建的,酒楼中主要服务业务为餐饮和住宿。酒楼的主楼有四层,周围还有三座三层高的楼阁。远远看去豪华无比,酒楼名为“李氏酒楼”,简单明了,是李忠起的名字。

李氏酒楼看上去奢华,但是消费却是非常低,在李氏酒楼中你要是点上一份烙馍和羊肉,还有一壶果酒,价格和大街上的差不多,而且味道正宗。李氏酒楼最与众不同的地方是酒楼中的伙计以年轻女子为主。这是李忠的决定,既然是燕王的决定,那么下面的人就不好反对了。

李氏酒楼中不仅饭菜可口便宜,而且文化气息浓郁,李忠的那句,“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还有《沁园春,雪》的词,还有赵秉文和傅子云,杨因等,红巾军治下能够拿的出手的文人都纷纷题词赋诗,然后表挂在酒楼的大厅中,一些文人也开始即兴而作,然后表挂在酒楼中。不到半年时间,李氏酒楼就成为文人学子聚集的地方。

尤其是李氏酒楼建在大学区,再加上李忠要举行科举,所以大量的文人士子们聚集到了北京,有人准备报考北京或者燕京大学,有人在北京选择苦读,李氏酒楼就成为这些文人学子们平日交往的重要的场所。而且李氏酒楼的最大好处就是便宜实惠,而且也不失斯文,李忠抓住了这些文人和士子们的心,很多人都是远道而来,身上的钱财有限,到北京求学不易,李氏酒楼就是这些文人士子们最好的选择了。

李氏酒楼,一楼大厅,一个书生模样的人走进了酒楼的大门,书生眉清目秀,个子不高,身上一身旧棉袍,背上背着一个书箱,书箱上还挂着一把伞。

书生进入大厅之后,一位头上戴着白色棉帽,身上穿着青色棉裙的女服务员走了过来,然后温声细语地说道:“您来了,先生。”

女子就是李氏酒楼中的女服务人员,从这个女子的话中可以听出这个书生已经是常客了。书生有些不好意思,脸有些泛红,然后点了点头,跟着女子朝里面走去。

就当书生走了几步之后,距离他不远的一个桌子上的两人突然朝书生说道:“裕之兄,你来了,好久不见,快坐。”

一个白面书生模样的青年热情地起身说道。

元好问回头看了一眼白面书生,然后拱了拱手,客气到:“陆源兄。”

元好问在白面书生的热气邀请下,有些不自然地走了过去,然后坐下了。

书生就是元好问,字裕之,白面书生名叫白善奇,子陆源,他身边还有一个略胖的青年,是和百善奇一起的。

元好问点了一份羊肉烙馍,他孤身一人来到北京,身上的盘缠有限,平日除了读书之外就是去市集给人写信和写字挣一些养活自己的钱。元好问平时都是在驿站中过夜,驿站中的房间要比北京城中客栈和李氏酒楼便宜多了,只需几个铜钱就可以住一晚上。

元好问平时都待在北京藏书馆中,隔三差五才会来李氏酒楼坐一坐,点上一份美味的羊肉烙馍,在看一看北京大学和燕京大学的《学讯报》,还有关于科举的事情。元好问就是为科举而来的。

“慈溪兄,这位就是我经常向你提起的元好问,赵先生的那个上联就是裕之兄对出来的。”白善奇朝身边的略胖的青年说道。

略胖的青年立刻起身行礼,元好问也赶紧起身还礼。

“裕之兄,多日不见,这些时日可好。”白善奇朝元好问问道。

元好问说道:“这些天一直在北京藏书馆中,无意间看到一本好书,就研读了起来。”

白善奇和身边的略胖的青年听到这里,立刻来了精神,白善奇立刻问道:“不知是什么书,是否和科举有关。”

白善奇和边的略胖的青年都是家境富裕的子弟,来到北京已经半年了,参加燕京大学的招生考试没有通过,然后就一直留在北京,说是准备北京大学的招生考试,其实是在北京城中玩了一起来。

北京城虽然久经战火,但是依然是辽金古都,依然是北方最繁华的城市,红巾军占领北京之后,对北京的各行各业都进行了整顿,起到了非常好的效果。各行业开始蓬勃发展,尤其是娱乐产所,更是发达的很,这些富家子弟自然是不愿意来开了。

白善奇出自汉人大户地主人家,因为是汉人,而且还没有什么恶性,白善奇一家就存留了下来,但是对佃户的管理就必须按照红巾军的法令执行了,他和身边的略胖的青年就是在****认识的。

而且不知道最近是在那里出来的风,说是燕王陛下准备在明年举行科举考试,这一下子给忙活准备北京大学招生考试的士子们带来了更大的欢喜,所以最近在李氏酒楼中讨论最多的也是关于科举考试的事情,尤其是初试试题的难易程度。

历朝历代的科举考试都有初试,对稳定的政权来说,科举考试已经形成了完善的选拔体制。红巾军政权初立,制度不完善,礼部公布的科举考试分为三部分,一部分是初试,然后正考,最后殿试。但是礼部的公文中并没有对科举考试的考试内容和取士方式有任何说明。

元好问回答道:“《贞观政要》,是一部政论性的史书。这部书以记言为主,所记基本上是贞观年间唐太宗李世民与臣下魏征、王珪、房玄龄、杜如晦等人关于施政问题的对话以及一些大臣的谏议和劝谏奏疏。此外也记载了一些政治的重大措施。我无意中看到的,于是就研读了起来。”

白善奇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元好问,然后说道:“这种书籍众多,但是都是一些历朝散人所书,不是抨击施政,就是抒发自己对皇帝执政的不满,怎能和圣人之言相比,裕之兄为什么看这种书,莫非也和科举有关。”

元好问略微思索了一下,然后回到道:“慈溪兄对燕国的科举科目和试题有何看法?”

白善奇沉思了一下,然后猜测着道:“我想科举的科目应当是以进士科为主,分经义和诗赋取士。”

白善奇也是猜测着说道,毕竟现在礼部还没有公布科举的科目和考题内容,所以白善奇也不敢确定。

元好问点了点头,然后说道:“这都是宋金的科举方式,宋初年,设科举,分为进士、九经、五经、开元礼、三史、三礼、三传、学究、明经、明法等科目,同时又有武举和童子举。神宗年间,王安石改革科举,罢明经至明法诸科,专一进士一科,分为经义和诗词两部分取士。至此西夏和后来的金国都是使用专进士科的科举,也一直沿用至今。”

元好问继续说道:“但是燕国的国情不同,更可以说燕王陛下对官员的要求和历朝历代皇帝也不同。燕王陛下打天下之初,所用官员都是自己培养的,熟知他制定的政令法令,现在的燕京大学依然将政法科作为主学科。这说明了什么,那就是燕王陛下依然没有改变对官员的要求。”

白善奇和身边略胖的青年赞同地点了点头,他们知道,燕京大学就是燕国官员的摇篮,只要进入燕京大学了,那么就等于半只脚进入官场了。

元好问继续说道:“我们只需将燕京大学的课程作为科举试题的大纲就可以了,政法类,也就是明法一定是燕王选官的重要依据,也是必考的科目。”

元好问这么一说,身边立刻就有人问道:“照兄台这么说,我们这些注重经义和诗赋的士子不就是没有希望了吗?”

元好问的话同时也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身边也聚过来了一些人,元好问向那个人拱了拱手,对方也客气地回了一个礼,然后元好问说道:“不见得,大家仔细看过燕京大学的课程没有,在学院的必修课中,政法只是其中之一,经义诗赋也是必修课,所以燕王陛下的科举一定不会只局限于明法,一定也有经义和诗赋,就是不知这两科所占的程度的多少了。”

身边围过来的众人当即点头迎合,他们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富家子弟,都是借着报考北京大学和燕京大学,还有科举来到北京游玩的,真正没有几个人仔细研究过科举考试。

“先生,您的菜好了。”这时一个女服务人员托着一个托盘来到了元好问桌前,然后将托盘上的四盘菜和一壶黄酒摆到了元好问面前。

元好问疑惑地看了看面前的菜和酒,然后朝女子说道:“我想你弄错了,我只点了一份羊肉烙馍。”

元好问知道面前的这四盘菜他还可以承受,但是那一大壶黄酒就不是他能承担的了的了,洪金军治下对用粮食酿酒有非常严格的限制,大部分的酒铺每年被允许酿酒的粮食都非常有限,所以红巾军治下的像用大米酿制的这种黄酒价格非常贵,不是一般贫民百姓可以买的起的。但是这种黄酒口感甘冽,自然要强于那些淡淡的果酒了。

女子微笑着说道:“我没有弄错,这些菜和这壶黄酒都是对面那位客官送来的。”

众人一听,立刻回头看向女子说到的那位客官。在一楼的一处角落中,摆着四个桌子,三个在外面,一个在最里面,外面的三个桌子都坐着人,大概十个人左右,这些人都是高大壮汉,穿着基本一样,明显是一些侍卫,护卫着里面那个桌子坐着的两个人。

当众人的目光投向那里时,外面的十来个人立刻停下了手中的筷子,然后将手放到了身边用棉布包裹的长物上。

但是坐在里面的两个人依然镇定自若,二人就是李忠和赵清,赵清今日有些心情沉闷,李忠知道她是想念南宋临安了,于是为了安慰她,就带着赵清出来走走。

赵清美若天仙的外貌立刻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元好问也是痴痴地看着赵清,完全将李忠忽视了。此时赵清正在为李忠斟酒,棉袖中露出的玉手轻轻地提着酒壶,慢慢地将李忠面前的酒杯倒满。

整个动作看着元好问和众人是如痴如醉,这是所有文人们心中共同的场景就是身边有一个赵清这样的美女在他们身边为他们斟酒,然后不时地为他们做出的诗文喝彩一下。

赵清为李忠斟完酒之后,就将身子转了过去,朝向元好问他们的侧脸也消失了,但是曼妙的后背依然让众人留恋不已。

元好问这个时候才注意到赵清身边的李忠,然后看向这个看上去只有三十岁,眉宇间带着威严的男子,有些尴尬地朝李忠拱了拱手。

李忠微笑着看着元好问,李忠心中对今天出来感到欢喜不已,因为李忠竟然见到了金末名士元好问,这个在中国历史上要比赵秉文都出名的人。

历史上,元好问,字裕之,号遗山,太原秀容(今山西忻州)人,系出北魏鲜卑族拓跋氏,唐诗人元结后裔。元好问出生七月,过继叔父元格。格历任掖县、陵川令,卫绍王大安二年卒于陇城。好问七岁能诗,有神童之目。兴定五年中进士,不就选。正大元年,中博学宏词科,授儒林郎,充国史院编修,历镇平、南阳、内乡县令。八年秋,受诏入都,除尚书省掾、左司都事,转员外郎。金亡不仕,以著述存史自任。采摭金源君臣遗言往行,至百余万言,元人编修《金史》多本其著。纂成《中州集》十卷,附《中州乐府》,有金一代诗词多赖以存。元宪宗七年卒于获鹿(今属河北)寓舍,年六十八。

李忠估计因为红巾军的崛起,现在的元好问还没有中金朝的进士,而是来到北京准备参加燕国的科举,元家后期因为战乱,家破人亡,元好问当年在汴京中进士之前是一路逃荒进入汴京的。

李忠端起赵清为他倒的酒,然后微笑着示意了对面的元好问和他身边的十几人,这些人刚刚从幻想中回过神来,有些尴尬地看了看李忠,然后纷纷拿起身边的酒杯,朝李忠示意。

这些人心中非常确定李忠不是普通人,就从李忠身边的侍卫就可以看出来了,一定是一个大官贵人,在燕国一定有非常高的地位。因为之前赵秉文和傅子云来到李氏酒楼时,都是跟着十几个侍卫,但是当初赵秉文和傅子云都是在楼上的雅间中,然后提一提诗句,出一出对联和楼中的文人们交流了一下就走了。

李忠虽然坐在一楼的大厅,但是从李忠威严的气势中就可以看出李忠的身份丝毫不逊色于赵秉文他们,更何况李忠身边还有如此美丽的赵清陪伴。

李忠朝元好问轻轻地说道:“元好问,你的诗文我很喜欢,我想我们不久的将来还会见面的。”

李忠的话听的众人莫名其妙,纷纷看向元好问,元好问更是疑惑不已,他根本不认识李忠。

“有人表试了。”这时大厅中传来一个人的声音,同时两个女子走到了大厅中,然后一人将另外一人手上托盘上的文卷取下,然后缓缓打开,悬挂在了挂满同样诗文的屏风上。

不一会,大厅就想起了女子清脆柔美的声音:“《摸鱼儿,雁丘词》,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元好问。”

“好词,好词。”李氏酒楼的楼上楼下同时响起了赞叹之声,众人赞叹之余又开始议论起来元好问是谁了。

元好问听的是惊讶不已,他的这首词是当年途径并州所作,从没有对身边的人提及过,但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元好问立刻转身看向李忠的位置,此时李忠已经起身,然后朝元好问笑了笑,同时将自己的手臂微微张开,赵清的玉手轻轻的环抱起李忠的手臂来,然后李忠一行人没在理会元好问,径直走出了李氏酒楼。

上了马车,赵清立刻将松开了李忠的胳膊,有些生气地转开了身子。李忠明白赵清为什么生气了。当初李忠取出笔墨写下元好问的雁丘词时,赵清看了第一眼,原以为是李忠写给她的情诗,越看越欢喜,但是后来看到李忠书上去的名字不是李忠,而是元好问,知道这不是李忠写给她的,顿时让赵清失落不已。

李忠将身体凑到赵清身边,为了防止赵清逃脱,同时手臂也没有闲着,将赵清揽在怀中,然后在赵清的耳边轻轻地说道:“其实我早就为清儿准备好了一首诗了,只是在刚才的那种场合不适合说出来。”

赵清一听,立刻停止了“反抗”,然后安静下来等待李忠的诗词。

不一会儿,赵清的耳边就想起了李忠轻柔的声音,“青丝七尺长,挽作内家装,不知眠枕上,倍觉绿云香。红绡一幅强,轻阑白玉光,试开胸探取,尤比颤酥香。芙蓉失新艳,莲花落故妆,两般总堪比,可似粉腮香。蝤蛴哪足并,长须学凤凰,昨夜欢臂上,应惹领边香。和羹好滋味,送语出宫商,定知郎口内,含有暖甘香。非关兼酒气,不是口脂芳,却疑花解语,风送过来香。既摘上林蕊,还亲御苑桑,归来便携手,纤纤春笋香。风靴抛含缝,罗袜卸轻霜,谁将暖白玉,雕出软钩香。解带色已战,触手心愈忙,那识罗裙内,消魂别有香。咳唾千花酿,肌肤百和装,无非瞰沉水,生得满身香。”

赵清听完李忠的诗文后,立刻满脸通红,她知道李忠为什么说刚才的那种场合不适合念出来了。

赵清羞愤地弱弱地说道:“陛下怎么可以做这种艳诗。”

李忠说道:“这不是我做的,是辽国的萧太后所写。”

赵清不信地说道:“胡说,一个太后怎么可能写出这样的诗文来。”

李忠将赵清抱在怀中,然后说道:“清儿说说这个诗怎么不好了,指一指那里是艳色的地方,我怎么没看出来。”

赵清羞愤地说不出话来,将头深深埋在李忠的怀中,然后幽幽地念叨:“宫中只数赵家妆,败雨残云误汉王,惟有知情一片月,曾窥飞燕入昭阳。”

李忠听后附在赵清的耳边不怀好意地说道:“清儿在宫中都学了些什么,还说为夫不正经,看来清儿也不安分啊?”

赵清羞愤地轻轻捶打了一下李忠,虽然她是公主,生活在临安的深宫中,但是像这种风艳之事依然对宫中的功宫女和公主们又巨大的吸引了,众人平时都在私下里讨论这些,尤其是众说纷纭的萧太后****。刚才赵清所念的诗就是萧观音写给小****赵惟一的诗,整首诗中隐晦地提及了赵惟一的名字,恋情之深,不绝如缕。自然是赵清在深宫中常常和身边的小丫鬟们私下谈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