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超乎我的意料，忍不住纳罕道：“她不是在补习？”
李仲摇头，“上个星期，晓霏的父母入狱了，他们被指控收受贿赂，家产也被没收。”
我叹息，这不是没有可能，晓霏的父亲有职务之便，又问：“你怎么发现？她一直不与我和静淑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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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一个朋友请吃饭，我在酒店大堂看到她做迎宾。”李仲讲明原委，我心头一震，那是她最不愿做的工作，急切道：“她现在在哪儿，我可以去看她么？”
“还是不要去了，她不想你们知道。”李仲怕我吃心，补充说明：“这种事情很难堪。”
“好吧。”我理解晓霏的心情，“这是买给她的？”目光落在李仲手中的袋子上。
“是，她这个人很挑剔，又没时间出来购物，写了一张清单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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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你对她多加照应，有什么事情，一定第一时间告诉我。”
李仲允诺，驾车离去。
我在外面混过一个下午，赶在那闻归来之前走进家门。他的样子很是疲倦，我问：“工作还算顺利么？”
那闻却躺倒在床，四肢张成一个大字，不耐烦地说：“他们根本没有收拾好，我一整天都在擦玻璃，搬东西。”
“也没什么不好，是该运动一下了。”我看他的样子，决定暂时不说晓霏的事情。
那闻从喉咙里发出一个“嗯”字，表示能够接受现状。第二天照常早起上班，按时下班，晚上进门时，脸上较前一天更多一分不屑，口中愤然道：“他们根本不是在搞艺术，完全是个作坊，家庭式的作坊！”
“怎么了？”我怕他动气，忙凑上前，为他揉肩解乏。
“你知道么？我像生产线上的工人！这完全不是艺术。”他又重复一遍，“这和艺术完全是两码事，老板接到订单，叫我们按照图样开始分工，有的人起稿，有的人上色，有的人做最后的修饰，一幅作品下来，要经过几个人的手，没人可以独立完成作品。”
“为什么要这样复杂？”我不解。
“为了保证加工出来的商品完全一致，不会一个人画出一种样子，我从早到晚，一直在画那几笔，比拧螺丝钉还要枯燥。”
“呵，你也知道这是商品，不要把它看作艺术品，不就好了？”我调整姿势，轻柔他头颅两侧穴位。
“那个老板，不懂绘画，还要跑过来指指点点，我们参照的样板根本是个垃圾！”他揽过我，试图借助我的力量，排解心中怨气。
我忽然发觉，自从上次上当，那闻的脾气变得越来越烦躁。
第三天，他出门，我心里始终忐忑不安，生怕又遇上什么不开心的事。偏巧，因为美福源有很多商品打折，我贪心，多耽搁了一会儿，到家时，那闻已经蹲坐在门口，脸色铁青地问：“你去哪了？”
“我去买了晚饭，你怎么坐在外面？”
“没有钥匙，我进不去。”他极不耐烦地回答，有发火的迹象。
我不多言，忙开门，心里却想不通，只是回来得稍微晚了一点，几乎算不得什么，他竟然这般板着面孔，给人脸色瞧。
那闻走进，又是一头栽倒在床上，不管我喊了几遍，仍不肯起身吃饭。
“怎么？不高兴？”我走近，摸着他下颚上刚刚露头的胡茬，哄道。
他却一把将我拉到床上，也不管是否弄疼了我，蛮横地在我脸上一阵乱吻，“呜……”我想喊叫，无奈已经张不开口，而接下来，让我更加的意想不到，他的手开始毫无禁忌地探进我的内衣，我心头一阵错愕，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然将他推开，他仰倒床的另一侧，我坐起身，努力理清头绪，闭上眼喘息道：“到底发生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