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问得羞愧难当,用力挣扎,那闻却搂得更紧,叫我挣脱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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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翻身,两人位置对调,我感到背脊上有丝丝凉意,温热的吻随即雨点般落下。
“宝贝,除了你,我谁都不要。”
他的声音在耳边呢喃,带着重重地喘息,我想说点什么,却被裹住唇瓣,发不得声。这吻,从额角一路滑至颈肩,时而细腻如蜻蜓点水,时而炽烈如熊熊火烧,游走之间,惹得人心潮澎湃,我终于抽出一只手来,欲推开他,却又绵软无力,但觉胸前豁然凉爽,衣衫已经被那闻解开,惊得我猛然滚向一侧,试图避开他的视线,谁知一缕长发被死死压住,痛得我沁出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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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闻见状,好似被人当头泼了水,瞬间冷却。
“对不起。”他抬起身体,收起我的长发,“我发誓,成为夫妻之前,绝不碰你。”
我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心中想的却是另一回事,“那闻,你在担忧什么?你怕最后娶的人不是我,所以不敢造次么?”脑中闪过这种念头,愣愣地落下泪来,“睡到床上去吧,要是有虫蚁爬到耳朵里,可怎么好呢?”
“你哭了?”那闻伸手为我拭泪,心有不忍,又亲手为我合上敞开的衣襟,我感觉得到,他的手是颤抖的,呼吸是急促的,但更多的是隐忍和克制。
“我不哭,你搬到床上去吧!既然已经发誓,不会越雷池半步,住在床上和地上又有什么分别?”
那闻轻吻我的眉心,拉我起身,“古人用一碗水挡在中间,我们该用什么?”
我扫视一圈,不见有合意的物品,破涕为笑,道:“不如用针,一根一根立在那里,谁越过楚河汉界,谁就要接受体罚。”
那闻半张嘴巴,翕动了一下,掉转话头说:“恐怕是你手痒,想同我下棋吧?来来,我们去树阴底下,杀上两盘。”
于是,我与他迤逦来到树下,树下的石桌上刻着棋盘,我们只需自备棋子,那闻支上一颗炮,若有所思道:“明儿个,我去找李仲,看他能否资助一段时间。”
“不要强人所难。”我嘱咐。
“放心,我有分寸。”
我点头,“明天,我也去见静淑,问出租屋的事。”
那闻落下另一颗子,似不经意道:“找不到没关系,我那张双人床肯定住得下。”
我笑笑,第二天留宿在静淑处。她问我:“你同那闻住在一起?”我好不羞赧,装作没听见,不承认也不矢口否认。
静淑忙着择菜,没有留意我的脸色,自顾自说到:“大伟今晚盘点,反正你没地方住,先在我这混一晚上吧。”
“好。”不便违拗她的好意,我只得留下。
他与大伟在我去八里庄的时候,领了结婚证,眼下已经共住在这里,只欠补办酒席,就是公认的夫妻了,他们打算多攒些钱,就回老家谋生。我借机打量此地,上上下下,龙蛇混杂,到了下班的时候,楼下一片熙熙攘攘,好不热闹,那些人多半是从外地来本市打工的,寄居在这小小房间里,每家每户只有十平米左右大小,除了睡觉,也做不得什么,虽有卫生间、厨房,却也都是公用的,而且采光和通风不大好。
静淑见我东瞧西看,不以为意地说:“这本来是一个中学的教学楼,现在改成筒子楼。”唔,原来小说里提到的筒子楼就在我眼前,我看得更用心。不久,天黑下来,我们躺在床上闲聊,静淑问:“那闻家给你多少红包?”
“一分钱也没有。”我回答。
“怎么可能?”
“是真的,或许各地习俗不同。”
“太过分,你用尽俩月工资,买那些礼物,他们什么都没给你?”
“也不是什么都没给,他们教会我看清自己。”
“你太好欺负。”静淑不平。
“好累。”我用手掩住面,害怕灯光一般,静淑见我不想提这起子事,也就闭口不言。睡至深夜,听到床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