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的母亲复仇（11）r
她悲凄的瞅着他，鼻头也哭红了，那目光仿佛在问“难道我连哭的权利都没有了吗”，是那么沉痛的控诉着。r
莫问祺用着冷漠的口吻说：“如果你想全程参加她的葬礼的话，就给我坚强起来，你知道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我不可能任由一个怀着孕的女人抱着会早产的危险去参加一个繁复无比的丧礼。”r
咬白了下唇，乐漾当然清楚他有那种能耐，跟他争辩只是徒劳无功。r
这时，葬仪社人员已经将乐妈的遗体推出了往生室，其中一人来向他打声招呼。“莫先生，请乐小姐先在这里签字。”r
“嗯。”抽出放在西装内袋里的万宝龙镶钻钢笔，将它硬塞到乐漾手中。“签字吧！”r
乐漾摇落了夺眶的泪水。“不……”r
“你要让她一直躺在医院的太平间吗？”他绷声的问。r
她大声啜泣着，在他的强迫之下，签下了名字，尽管字迹歪歪斜斜，但只要是亲属签下就可以。“呜……”r
完成第一步骤，葬仪社的工作人员还有很多事要忙。“那我们先走了。”r
“不……把我妈还给我……”嘉欣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将遗体推进专用的电梯内，失控的大哭。“不要把她带走……”r
莫问祺搂紧她死命挣扎的娇躯，不让她追上去。r
“我恨你！”她狠狠的捶打他的胸口，厉声的哭叫。“我恨你！”r
他没有闪躲或制止，由着她发泄。r
“我恨……”乐漾力气耗尽，眼皮落下，整个人往后倒。r
“乐漾！”他及时伸臂揽下，将哭到休克的她横抱起来，满脸惊惧焦灼的直奔安全门，往一楼冲去。r
……r
……r
“吞进去！”r
莫问祺把汤匙内的饭菜送进嘉欣的嘴里，逼迫已经一整天都没进食的她吃下东西。“我把事实的真相告诉你，不是看你这样折磨自己！”r
他知道她悔恨得想死！r
她现在的模样就跟死去的父亲在举枪自杀时的那一刻一样，好像母亲死了之后，一切都万念俱灰、一切都失去意义。r
他不允许！他绝不允许她如此万念俱灰！r
“呕……”即便勉强把饭菜咽下喉咙，马上又吐了出来，还吐了他一身，她根本吃不进任何东西。r
不顾高级订制的西装一片脏污，莫问祺又舀了一口，“再吃！”r
乐漾确实照办了，可是当她吞下去，紧跟着又是一阵反胃，然后大吐特吐。“呕、呕……”r
“该死！为什么不吞下去？”他将碗摔在地上，扣住她的肩头喊道：“你这么想不开吗？我不允许！我不会让你死的！”r
她闭上眼皮，拒绝和他沟通。r
“不用你管！”乐漾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我自己的事自己处理。”r
他再度看着她，口气沉痛。“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告诉我！”r
“你这样虐待自己，为的是惩罚自己还是想要惩罚别人？？”他恼怒的低吼，“你觉得，你的妈妈都是因为自己而死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