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后,他才知道,只有把一个人烙印在心上,才会连她一个动作,一个眼神,记得那般的清晰,为之动容,连心也跟着颤抖。
——牙兮
“退下吧。”
萧泽宇挥了挥手,便屏退了清风。待清风走后,萧泽宇却是微微的眯起了眼睛,有些事情,他可不会这般的善罢甘休,至少,有些人既然能够触怒他,就要有承担后果的觉悟。
“小姐,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碧清从清晨到现在已是觉得好多了,只是身上还是有些无力,只能够乖乖的躺在床上。
不知为何,阿肆总觉得脊背有些发凉,莫名的有些寒意,若是她知道她将面对的是,不知道她会不会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
“没什么,你先在睡一觉吧。”将碧清盖得被子的被角捏好,阿肆便起身向院子里走去。
只是,阿肆还未走到门前,便是听到了一阵急匆匆的脚步,似是夹杂着许多的怒气,而阿肆明白,是他,回来了。
阿肆将碧清的房门轻声的关上了,转过身来的时候,便看见萧泽宇一脸怒气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王爷今日怎么有雅兴想到来我这南苑了?”阿肆看着一脸怒火的萧泽宇,只觉得讽刺,自己受过的罪,她还没有找他全部的讨回,他竟是先来兴师问罪了。
“你,找死!”萧泽宇知道,他手臂上的伤是她所伤,而自己所中之毒也定然是这个女人所为,真是没有想到,她竟是这般的歹毒,还好只是霸王鞭,若是其他的至毒之毒,难道她也会毫不犹豫的刺向自己?
答案萧泽宇并不知道,但是他想,她也一定会毫不犹豫,因为,她便是如此歹毒心狠的女人。
“这话我倒是听的有些腻了,似乎从我一进这王府之中,见到王爷,便总是听到王爷这般的告诫我,只是,我如今还是活的好好的,不是吗?”
对于萧泽宇,阿肆几乎没有一丝一毫的耐心,针锋相对,丝毫不曾让步。
这便是狼的兽性,她克制不住!
萧泽宇不知为何,面前的这个女人似乎便是这么有本事,一句话,甚至是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便能够让自己怒火中烧,恨从心来。
多年后,他才知道,只有把一个人烙印在心上,才会连她一个动作,一个眼神,记得那般的清晰,为之动容,连心也跟着颤抖。
“古落儿,本王说过,不要挑战本王的底线,你受不起!”萧泽宇十指紧握,似有青筋爆出,可想而知,此时的萧泽宇是有多么的愤怒。
只是,他咬牙切齿的模样却是让阿肆一阵冷笑,“呵——三王爷,除了用手段来折磨我,逼我就范,似乎三王爷也没有其他更高明的手段了,不是吗?”
是嘲讽,是讥笑,是无情的不屑。
“咳咳——”阿肆的话音刚落,萧泽宇便运功提气,一个快步便闪身来到阿肆的面前,他的怒火,滔天而来,五指紧握,扣住阿肆的脖颈,令阿肆不能够喘息。
胸腔中的氧气已是慢慢的消耗殆尽,因为缺少了氧气,阿肆只觉得呼吸困难。
“你这是找死!”
阿肆的手同样拿起了今日清晨的发簪,想要刺向萧泽宇,只是却被萧泽宇早有提防的识破,手臂使力,狠狠地将阿肆再一次摔在了地上。
只是,这一次阿肆并没有得逞,而萧泽宇也没有就此作罢,飞身上前,又是一脚,狠狠的碾压在了阿肆的手上,那只拿着白玉发簪的手。
萧泽宇丝毫不留余力,狠狠地踩压着,似乎是想要将阿肆的手给废掉,手中还紧紧地攥着白玉发簪,可是,此时亦是被咯的连骨头都要碎掉了。
阿肆倒吸一口凉气,却始终隐忍着不曾求饶,她将所有的力气全都倾注到另一只手上去,想要突袭萧泽宇,只是萧泽宇已是在阿肆手中吃过一次亏,这一次哪里会再这么轻易地轻敌。
见阿肆用另一只手回击,萧泽宇又是一脚,狠狠地提在了阿肆的手掌上,阿肆只觉得虎口一阵,整个手臂都麻痹掉了,丝毫使不出任何的气力来。
“萧泽宇!”阿肆抬脚就要照着萧泽宇的面门飞踢而来,只是却被萧泽宇一个闪身,轻易地躲了过去。
随之而来的,是阿肆被萧泽宇抓住了领口便提了上来,双脚没有支撑点,阿肆像是一个破旧的布偶,被萧泽宇随意的提在手上,虽是都有可能弃之。
双臂无力的垂下,阿肆却并未放弃,血腥味激起了她的斗志,双目慢慢的染上了血红,像一只时刻准备着飞身扑倒猎物的狼一般,浑身透露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这样的阿肆令萧泽宇不禁皱起了眉头,古落儿,这哪里是本王认识的那个任性狠毒的古落儿,这分明是一只野兽看到人的目光,凶狠嗜血。
阿肆狠狠地盯着萧泽宇,那目光中的凶狠令萧泽宇不禁为之一怔,而阿肆看准了机会,张嘴就照着萧泽宇的脖颈咬来,鲜血的味道,令阿肆尤为的兴奋。
久违。
萧泽宇也是没有想到,这个古落儿竟是会出这么一招,而他只觉得脖颈之间猛然间一痛,接着,他便闻到了血腥味。
阿肆咬破了萧泽宇,只是她却并未松口,而是紧紧地咬住不放,那是温热的鲜血的味道,令阿肆只觉得久违,一口一口,饮着,似乎不知道疲惫。
萧泽宇只觉得吃痛异常,他那里受到过这般的耻辱,手下出掌,狠狠地呆在了阿肆的腹部,没有丝毫的手下留情,运足了力道,狠狠地一拍。
阿肆便如同一只破碎的风筝一般,碎落在地,只是,她却并未吭声,而是抬起头来,看向萧泽宇,嘴角处流下的血,让她不禁勾了勾嘴角。
一抹嗜血的笑意,令萧泽宇冷了脊背,寒了心房。
面前这个女人,真的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古落儿吗?为何他总觉得无比的陌生,似乎是从未相识过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