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上面干什么呢?”上官东亦恶作剧式的笑道,心中明白定是老管家为难她,但他话中却显得他毫不知情。r
南宫环环扭曲了脸,心下害怕地不敢出声,这人虽然是在笑,但每次看到,都会让南宫环环感觉那是一种盯着猎物的戏弄。r
“最近我的小贝很无聊,我想我应该叫仆人把它带过来,让它在后院溜溜。”上官东亦继续道,微掀的唇角下,牙齿闪着白花花的光。r
“齐婆婆让我上树抓虫子。”南宫环环立马配合,脸上的表情比剥茧的时候还要谨慎,齐婆婆是管家的称呼,小贝则是上官东亦养得一条松狮犬。r
听到南宫环环的话后,上官东亦就抱着腰呵呵笑起来,心中称赞齐婆婆想得主意实在是好。r
这时又有几个人进了院子,因为久久等人不到,和上官东亦一起打球的几个朋友,便向后院寻了过来,看到院里一棵几十米高的老树上站着一个女人,纷纷感到奇怪。r
“上官东亦,那女人是怎么回事呢?”一位温而文雅,品貌不凡的男人在上官东亦旁边问道。r
“这女人以前出过车祸,然后脑子出了点毛病,总认为高处的空气是最清新的,没事儿就往这树上窜。”上官东亦抿着嘴以免笑出声,瞎编道。听会,众人皆是一幅原来如此的神情。r
“这样的仆人,你们还敢用啊。”看着南宫环环身上明显地上官家朴人装束,另一男子插话道。r
“她以前一直在我家做,齐婆婆把她当孙女一样疼爱,虽然脑子不正常,但齐婆婆还念着旧情。”r
“不过我很奇怪她是怎么爬上去的,底下连个梯子都没放。”温而文雅男道。r
“熟能生巧呗。”一同样穿着运动服的女子想到答案。r
南宫环环站得高望得远,但却听不到众人的讨论,看着众人用人类第一次看见鲨鱼一样的惊奇眼光观看着她,她自己也不禁开始上下打量起自己来,衣服破了呢?穿反了呢?r
“上面的空气清新吗?”男人大声地说话,用着能让远处的南宫环环听到的音量,南宫环环惊讶男人问出这种问题,心中暗骂有钱人都是混蛋,但还是很配合的点着头。跟着底下响起一片笑声。r
“你是怎么飞上去的呢?”r
“这些混蛋看我被困在树上,不拿个梯子过来,还问这么些奇怪问题,有钱人是不是脑子都有病。”将他们的笑看在眼里,南宫环环嘟着脸颊背过身子。r
调笑几句后,众人便拾起树下的球,继续之前的运动,上官东亦感觉今天的阳光格外的明媚。r
坐在树上看着夕阳下山的缓慢镜头,南宫环环陷入了沉思,从上次和爸爸在酒店分别后,便再也没见过他,有次将电话打给以前一起工作的同事,让她帮忙打听一下,最后得知那个带头大哥竟然好心地把爸爸送进了医院,南宫环环感激他的好心,要说是好心还不如说是报恩,那个名叫大头的黑社会因为南宫环环而躲过一劫,待人走后抹了一脸冷汗的他,当时便把被他打得不成人形的姜父送进了医院,如果不是南宫环环,姜父身边会多躺一个人,而那人就是他。r
想着自己以后的生活永无自由之言,就连做梦的权利都被剥夺,一辈子都要被困在这个大庄园里,她不是没有试图逃跑过,但被抓回来后,上官东亦就威胁说,如果她再逃,就让大头处理掉她爸爸,上官东亦身上总有股冷冷地气质,他不用做出凶相不用叫骂,便能让人从心底里发出寒意,从他那好看的唇形里吐出“处理”这个词,当时就让南宫环环从头寒到脚底,想着这人有事没事脸上总是挂着一抹笑意,这是种把其他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冷笑。从那以后这个庄园就是她南宫环环的恶梦,是她的囚牢。r
深吸一口气,仰头看着空茫地天空,南宫环环不知道自己还该不该存着一丝希望,如果认命的话以后的日子还好过一点,但要是心里总想着自己有一天会被放走这样的事情,她的日子就会变得非常难熬。让那个笑面虎上官东亦良心发现放过她,想想都……不可能,南宫环环再次叹气。r
幸好最后齐婆婆没有真的让她在树上待到明年春天,太阳的最后一丝光线消失在地平线上以后,仆人把梯子送到了,还顺便传来一句话。r
“三少爷在卧房等你。”r
卧房的门是开着的,南宫环环进来后,听到与卧房相连的洗澡间传来声响,卧房里面地豪华设施还是会让她不时地惊叹下,虽然已经在这里生存了一个月,已经见过很多以前从来没见过的东西,她偶尔还是会为这个地方的奢侈程度惋惜一把,虽然在有钱人眼中容易把奢侈理解成品味。r
“南宫环环,这边。”浴室里传来吩咐。r
勾着头小碎步地走进浴室,上官东亦此时正躺在偌大地浴池里,眼睛盯着浴池上方的视频,将手随意地搭在池子边缘。开口道:“给我揉肩。”r
南宫环环战战兢兢在跪下身,把手放在上官东亦湿漉漉地肩膀上。r
“你的手太冷,先放到水里温热。”说这话时的上官东亦眼睛还是被视频里的节目吸引。r
依言行事,冰冷地手变得和池水一样温热后,放在滑着水珠的肩膀上轻轻地按压起来。r
“你以前做过这个呢?”上官东亦感觉肩膀上的力道不轻不重,肩膀被捏得十分舒服。r
“做过。”按摩小姐是南宫环环众多兼职中的一项。r
“那以后我洗澡的时候,你都过来给我按摩。”又是随口做下决定。r
南宫环环手指一跳,强压下心里的惊恐,继续按压,觉得本来就暗无天日的生活更加的黑暗了。其实她希望上官东亦能将她遗忘在角落,随着时间的流逝也许他就会忘记曾经有个女人用头盔砸过他,他这么有钱,那二十万的债务也会渐渐忘记,但是事实总是让她失望。r
将手上的摇控扔到池子边,电视里之前在播的棒球比赛已经结束,一时无聊地上官东亦开口道:“给我讲个笑话。”r
“什么呢?”南宫环环紧绷的神经差点断掉。r
“我想听笑话。”r
一直处于胆颤心惊状态的人,突然逼她讲个笑话,这明明就是为难,但南宫环环不敢不从,她搜肠刮肚地想,还真让她想起一个。r
“两个男人喝酒后大醉。其中一个拖着舌头说:现在我看到的所有东西都是双层的。另一个赶紧从衣袋里掏出一张十元的说:这是我还你的二十块钱。”r
笑话讲完了,但是浴室里还是没有一点声音,南宫环环感到前所未有的冷。r
“你把我当幼儿园小孩儿对不对。”语气淡淡,听不出说话主人此时的情绪。r
南宫环环的手已经抖得控制不住了,不是他让她讲的嘛。他该不会因为笑话不好笑就要把她“处理”掉吧。r
上官东亦侧过头冷冷地开口道:“出去。”r
得到赦令后,南宫环环便一秒也不多留地飞跑出去。r
听到南宫环环跑出去后,上官东亦像被按了播放键的录音机,响亮地笑声充斥了整间浴室。r
他会笑并不是因为那个无聊的笑话,而是南宫环环当时讲笑话的语气,像待宰的小羔羊,连声音都有颤音,像随时会哭出来一般。上官东亦不明白南宫环环为什么会如此害怕他,与第一次遇见她时的嚣张形象大相径庭,在他家的南宫环环像只软绵绵的小羊,一看到他就一脸恐惧,就算自己可怕,那也是对外面和他打交道的黑社会来说,而他的朋友都知道他是一个好相处的人,对那些女人也许有些时候他是有些冷血无情,但还没到可怕的地步,之前威胁说要“处理”掉南宫环环的爸爸,那也是见她吓得两眼水诸葛诸葛的,见着好玩儿才那样说的。想着南宫环环刚刚跟受惊的兔子有得一拼的可爱模样,上官东亦刚止住的笑意又爆发了,算了,吓吓人还蛮好玩儿的,反正又不花钱。上官东亦决定以后要继续保持这个作风。r
南宫环环成了上官家庄园的除害专家,没事儿的时候爬到树上,抓一抓虫子,或是到下人房里抓几只老鼠,在本人不是自愿的情况下南宫环环抢了鸟和猫的饭碗。有时还会在浴室里被光着身子的上官东亦调戏两句。每天南宫环环最难熬的就是给泡在浴池里的上官东亦按摩。r
“大头要把你放在他场子里工作来抵债,你说他到底是什么眼光。”上官东亦恶意中伤道,给南宫环环找难受是他每天的一点小娱乐。r
“我不存在,我是空气。”南宫环环心中默念着,继续装木头人。r
“你要是在那里做事,其他小姐的生意肯定就火了,因为一对比,你把她们的美貌全衬托出来了,客人见一个就喜欢一个。”其实并不像他嘴上说的那样,相反他还蛮喜欢南宫环环的长相,秀而不媚,水灵秀气,属于那种越看越好看的类型,特别当她嘟着嘴时,两个脸颊鼓起,樱桃小口红润润地十分可爱,就是喜欢看她没事嘟嘴巴的样子,所以才会没事找事故意刺激她。r
从池水的倒影里,上官东亦发现后面的南宫环环果不其然地嘟着嘴,像吐泡泡的小金鱼。于是他再接再厉。r
“听大头说,本来你爸会被砍手的,唉,我要是晚去一步就好了,砍了手你就再也不用担心你爸爸还会去赌。”上官东亦哀声叹气,假模假样,好像真的是在为没有砍掉南宫城的手而感到遗憾。r
南宫环环停住手上的动作。上官东亦回过头看着跪坐在后面的南宫环环,故意用一幅让人讨厌的嘴脸吩咐着,“怎么了,就忍不下去了,我还以为你准备一辈子不说话呢,气归气,但是手别停啊,我背上还有点酸。”这个二十万的玩具还真是物有所值。r
“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下面的东西很小。”南宫环环冷冷地开口。r
上官东亦石化过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