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曼霓被吓住了,不敢再动了。
可钱曼霓昨天因为在马路上走的时间长了,所以很早的睡着了,这会睡的足足的了,当然怎么都是睡不着的了,听着在自己耳边平稳响起的属于男人的呼吸声。
钱曼霓就忍不住一阵腹议,都这么大一个男人了还这么的爱睡懒觉,真是不知羞。
作为早早就睡的昏天暗地的人,钱曼霓根本就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昨天晚上安明宇把钱曼霓的头发吹干之后,看着睡容沉静面容姣好的女孩一时间就没有忍住,忍不住亲了一口,两口,三口——
亲到最后火气被撩拨上来了,简直真是恨不得把她身上的被子扯开,在她身上把多余的精力全部的消耗了才好,偏偏钱曼霓裹得太紧,太严实了,他要是想要剥开钱曼霓的这层防备不把她惊醒是不可能的。
安明宇在做了很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决定体贴一会,所以,很是艰难的决定,去浴室冲冷水澡,并且靠五指姑娘自力更生。
这样的事情或许许许多多血气方刚的少年没有少做过,可安明宇却是头一遭。
以他的出身跟地位,打小就有各种环肥燕瘦的美女前仆后继,比起当年的皇帝后宫三千佳丽的生活一点都不差,所以他根本就没有委屈自己的理由。
解决完卫生跟生理的双重问题之后,安明宇又去书房用工作来消耗多余的精力,等到他终于爬上床的时候已经是快凌晨三点了,这会满打满算也不过只有三个小时,所以精神不足就是很正常的事情了。
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的钱曼霓只得是僵着身子在男人的怀里当抱枕。
不过,她昨天消耗的气力也不小,虽说现在已经睡够了,可是听着耳边均匀的呼吸,一时间思绪倒也是忍不住的模糊了。
等到她再度的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竟然七点了,而身后的男人却已经不见了。
钱曼霓忍不住低呼一声完蛋了,可是早上八点就有第一节课的,而从安明宇的盛世华南到京华大学不算等公交车的时间也需要将近五十分钟,而她现在去还在床上,这简直就是上课迟到的节奏。
钱曼霓一边想着,一边从床上爬起来,进了浴室洗漱之后,她又换上她自己的衣服,这才急忙忙的下楼。
由于她的腿还没有好利索,所以动作一着急就显得很是怪异。
不过,形象这种东西她这会是没有时间顾忌了。
已经开始上班的吴妈看到从楼上下来的钱曼霓立即的迎了上来,“钱小姐,安少已经在花厅吃早餐了。”
“不了。”钱曼霓拒绝,“时间不早了,我得赶紧出门了。”说着就去找自己的包。
“过来!”这时候有男人的声音传来。
“早餐我不吃了——”
“我说,过来!”安明宇的声音加重,其中有着不容拒绝。
钱曼霓无奈,只得放下自己半旧的双肩包向花厅走过,她不用男人再次的开口就坐在明显是为她准备的凳子上开始用早餐,只不过吃的很快,或许用狼吞虎咽更加的恰当。
安明宇见状忍不住的皱了眉头,“吃慢点。”他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一会让人送你。”
刚才实在是吃的太快了钱曼霓有些被噎着了,她连忙端起一旁的牛奶,喝了一口把口中的牛奶咽下去之后,这才说道,“不用了,我坐公交车去就可以了,还是挺方便的——”
“这样有意思吗?”已经吃完早餐正在翻看这报纸的安明宇不等女孩的话音落下,就直接截断她的话,“你现在是我的女人,你睡我的床,我睡你,你享受我给你宠爱,我享用你年轻新鲜的身体,这本来就是再公平不过的交易,又何必端着清纯玉女的架子?你装的不累,我看的都累了!还是——”男人在说这两个字的时候尾音有些拉长,“你其实是你真的是以退为进想放长线掉大鱼,志比天高?”
再说这句的话时候男人投射而来的眸光如同刀刃一般。
一般情况下他是愿意做一个怜香惜玉的男人,尤其是对于自己还没有厌烦的女人,可是在昨晚的时候,他竟然发现钱曼霓能够让退一步不会,还牵动了他的情绪,让他委屈了自己。
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情,本来也不应该有的。
所以,安明宇在认真的思考过之后就决定快速的解决了这件事,这也才有了刚才的一席话。
钱曼霓整个人完全的僵在了椅子上。
被狠狠地揍了一拳是什么感觉,她现在的感觉就是了,原来她努力的挣扎,拼命的抗拒,看在外人眼里竟然是以退为进,放长线钓大鱼吗?
你猜错!
那从来都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这是钱曼霓想冲着安明宇怒吼的,甚至是把手中的牛奶被子直接的砸到男人脸庞上的,可她到了最后她到底是没有。
因为,在这些日子里她已经清楚的明白了,自己无权无势,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东西可以作为依仗。
所以,她选择了,和着手中的三明治咽下这份屈辱。
一直没有任何动静的女孩,让安明宇忍不住抬起眼皮来,他看到坐在自己对面的女孩已经不复刚才的狼吞虎咽,而是垂着眼睑小口的咬着手中的食物,跟她想象中会撒泼的模样实在是差太远了。
本来这才女人会在他面前展露的姿态,也是再正常不过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自己真的看到自己想象中的这一幕的时候并不开心。
“司机就在楼下,以后你想去哪里都可以让他送你说。”
“嗯。”钱曼霓很乖地应了一声,可是她心里明白,她想去的地方司机根本没有办法送她去,不过她终究是没有说的。
安明宇见状眉头皱的更深,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觉得心里变得更加的不痛快,比昨晚意识到那些事情的时候还不痛快。
不痛快的男人忽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扔下手中的报纸大步的离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