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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杀机


放风回去之后,回到号子里。明哥拿出棋盘,邀请钟一鸣下棋。钟一鸣已经对这这个中年神秘男人免疫了,就算明哥现在大摇大摆的从监狱里走出去,钟一鸣也丝毫不会诧异。

一边下棋,两人一边聊着,钟一鸣不断试探明哥入狱的原因和来历,但是明哥避而不谈。反而津津有味的和钟一鸣探讨起了武学,明哥对于钟一鸣武功上的破绽做出指点和评价,每一处都让钟一鸣汗流浃背。

明哥说,其实我一招就能弄死你!

钟一鸣无语,高手就这么欺负人么?反问道:“明哥,你练的是泰拳么?”

泰拳?明哥用一种很不屑的眼神看着钟一鸣。我这叫八极拳!八极拳懂不,小菜鸟?

钟一鸣又吃了瘪,索性闭嘴。这个怪大叔一会儿客气,一会儿挑刺儿,难以承受啊!

这盘棋毫无疑问钟一鸣输了,而且是被吃掉了所有的棋子!!明明有很多次能够把钟一鸣将死,但明哥还是一步步吃掉了钟一鸣所有的棋子。钟一鸣心里很不服气,哪有这么个下法?以前在梅家岭时候,梅太公就称赞钟一鸣有大国手的实力,棋风平实中正。善于钝刀子割肉,往往在对方觉得快赢的时候,钟一鸣能抓住时机一击毙命。但是明哥的洞察力却是无比的强悍,直冲直杀往往走出的棋子能令钟一鸣大跌眼镜。这个看起来像是个象棋初学者的明哥,却杀的钟一鸣丢盔弃甲,直逼中宫。

下第二盘的时候,钟一鸣就开始逆转了。一改上一盘的谨慎,钟一鸣开始全面出击,两人围绕着楚河汉界杀了个血流成河。最终胜利者却是钟一鸣,因为钟一鸣用一个车,换了明哥一个卒。钟一鸣最终靠着一个过河小卒杀进了霸王的帅营。

输了这一局,明哥面上一片黯然,眼神成惨白色的灰。两只眼睛死死的盯住棋盘,身体开始颤抖。对面强奸犯猥琐老头和三个抢劫团伙一直都在盯着这边,看到有情况,赶紧把明哥扶上了床。明哥躺在床上就开始浑身抽搐,有眼泪和鼻涕流出,这个时而儒雅时而顶天立地的神秘男子竟然有如此狼狈的一面!钟一鸣狠狠的吃惊!

猥琐的老头子看了一眼钟一鸣眼神很是复杂,又看着床上躺着的中年男子,老头子心里重重的一叹,心里很是复杂。当年睥睨一时的人物,终究要埋没在这个狭小的监狱里么?成王败寇,历史是有胜利者书写的,失败者注定要被埋没要被遗忘,不甘心呐,不甘心!!谁都不会记得这个男人当年在紫禁城里的多么的烜赫一时!

窗外的月光格外的清冷,猥琐的老头子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二胡。翘起二郎腿坐在床沿边,拉起了呜呜咽咽的二胡。铿锵起落、金铁交鸣,令人有一种置身千钧万马之中的感觉,结尾却是急转直下,变得凄凉悲怆,呜咽悱恻。床上的中年男子明哥,剧烈的咳嗽着整个床偶在抖动,哇的一口鲜血,整个屋子里都安静了下来猥琐老头子眼神凄怆、满是慈爱的望着中年男子,满是沟壑的脸上,老泪纵横。受到老头子二胡的影响,钟一鸣整个人还沉浸在在二胡的意境中,仿佛穿越到一千年前的宋金交战之际。床上剧烈咳嗽出血的中年男人变成了壮志未酬的宗泽,血洒衣襟,壮志未酬!

关雪咏在积极的想着办法,现在唯一能救出钟一鸣的方法就是重新检验尸体,给死因下一个全新的结论。但是司法鉴定权掌握在赵树策手里,他不可能自毁城墙。钟一鸣已经被关押在了看守所,如果等到案件开庭审理到时候木已成舟,钟一鸣算是毁了。欢欢喜喜的一场邂逅结果变成了生离死别么?自己真不该来看钟一鸣,关雪咏心里充满了自责!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让父亲出面了,关雪咏知道父亲最讨厌的就是走权利的后门,根本不可能关注这件事情来干预地方的司法公正。尽管如此,关雪咏也只有尽力一试,让她眼睁睁的看着钟一鸣被冤枉,被判刑,这比死还难受。

翠湖总裁办公室里,宋西湖用虹膜验证打开了办公室的保险箱,从里面拿出了了一沓厚厚的文件。到了这种地步,她想不出有什么办法才能让赵树策让步了。如果不能逼得赵树策答应重新检验尸体,就让他给钟一鸣陪葬吧!

宋西湖抱住最后一丝希望,拨通了赵树策的电话。赵书记,我手上现在拿着什么你知道吗?电话拨通宋西湖就故作镇定的问道。赵树策说,不知道,你说吧。宋西湖就说,我给你念一段吧,赵书记。够了!宋西湖拿着文件念了一小段,电话另一头的赵树策就发怒吼了起来,伴随有玻璃碎裂的声音,可见赵书记此事是多么的出离愤怒。

这个东西不是当面销毁了么?赵树策强压着怒气问道。

赵书记,没想到您也这么天真,呵呵。听到电话那边颤抖的声音,宋西湖心里渐渐笃定了起来。

好,好,好!宋总,我赵某人小看你了,没想到宋总是个做大事的女人。赵树策讥讽道。

没办法呀,没有安全感,不留着护身保命的东西,我都不敢在黎江待下去。狡兔三窟嘛,我也害怕那天莫名其妙的进了监狱,您说是不,赵书记?宋西湖反讽道。

宋总,我答应你的条件,但是结果我管不了。不管什么结果你都要把东西彻底销毁。你同意吗?

成交!宋西湖干脆果断的挂掉了电话。

赵树策默默的挂掉电话,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爸,你不会真的要放了那小子吧?一边赵子强翘着二郎腿坐在他老子的办工桌上,摆弄着小红旗。

你说怎么办?赵树策对这个智计百出的儿子还是很依赖的,很想听听他的意见。

要我说啊,宋西湖也未必有胆量跟咱们鱼死网破!赵子强嘴角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说。

那怎么办?万一呢?咱们冒不起这个险!赵树策抽着闷烟。

唉,我说爸你是不是老糊涂了?赵子强对老爹貌似没一丝尊重。

你说?赵树策不以为杵,满含期待的看着儿子。

那还不简单?只要钟一鸣死了,宋西湖就没理由跟咱们鱼死网破。赵子强带着一丝杀气说道。

河岸上,一大一小两个女人默默的看着河上花鼓楼船,人潮喧闹。女子穿着打扮极为简单随意,头发用一根簪子随意的簪着,上身白色T恤衫,下身是一件白色百褶裙,整个人说不出的古典美,令人一望就有一种远离俗世的感觉。女子转身慈爱的摸了摸身旁少女的脑袋,叹了口气轻声说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揉了揉少女的眼角,用轻柔的声音问道:“疼不疼?眼睛都哭肿了”少女清澈明亮的眼神闪了闪,看了一眼身旁气质如仙的女子转身离开。女子脸上难得的浮现出一丝笑容,这个丫头处处要跟姐姐争呢。

女子在河岸上又站了一会儿之后转身离开。看到路边摊上的小饰品停下脚步,弯下足弓,蹲下身子拈起一串麝香珠串问道:“这个多少钱?”

摊主是个四十多岁的大汉,结结巴巴的说道,不··不·要钱!女子轻轻丢下珠串,转身消失早人流中。好一会儿大汉才回过神来,狠狠的给了自己一巴掌骂道:“四十几岁的人了,还这么没出息!”随即又仰天叹一声,世上竟然有这样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