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缭绫，对不起。”他却再一次把我拉入了怀中，靠在我的肩窝，执意地唤我缭绫。r
对不起，又是对不起。r
一年多前，他为了凤鸾而放弃西越国的时候，道的也是一句对不起。r
我知道，我并不要他的对不起，我也知道，其实他并没有错。r
“我没有怪你。”过去的一切，谁对谁错，谁是谁非，此刻又何必再去在意。r
心，有些蠢蠢欲动，但我又马上把那份不该有的念想压制了下去。r
许是因为酒意，身上竟是阵阵发烫，便是连意识都有些模糊，我不由地道：“放开我好吗？我有些难受。”r
他马上放开了我，关心地问道：“缭绫，你怎么了？”r
“没什么，只是有些乏了。”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你也回去吧。不然凤鸾会误会的。”r
我不想让悄然以为我出尔反尔。r
“缭绫，你在怪我。”他幽幽地道，里面带着几分黯然。r
“我没有怪你。”真的没有怪他，他到底要我说几遍才能明白。r
他没有回话，沉默了许久，才突然上前，再一次把我拥进了怀中，我正要挣扎，却听见他低低地轻喃，“缭绫，我想你，很想你。r
连自己都控制不住地想你。r
明明鸾儿在我身边，为何心底还是不可抑止地想你？r
我以为我对你的喜欢远不如对鸾儿的爱，但为何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听到你在江湖上的风流史的时候会气愤，会恨不得冲过来质问你？r
为何在看见你的那一刻，就有种莫名的心跳？r
为何在你不认我的时候，心底后悔得要死？r
为何在看你施毒的时候会觉得整个世界都充满了喜悦？就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见你，就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从你口中知道答案。”r
“缭绫，这是为什么？是否真如锦凰所说，是我自己看不清，看不清自己眼中对你的迷恋？”他的语气里满是挣扎。r
一句句地为何竟让我有了一种落泪的感觉。我知道要背着他以为会爱一生一世的凤鸾来对我道出这些话有多么的困难。r
可是我真的很开心。至少我们之间不是真的什么可以回忆的东西都没有，至少这一刻算是为我们的曾经划上了圆满的句号。r
“潇，不管怎样，当初你就以为做出选择了。”我伸手推开了他，淡到极致地道：“你早已在西越国的时候就选择了凤鸾，而我却不是那种会和别人共享一夫的人。你不可能为了我放弃凤鸾，而我不可能为了你打破自己的原则。不管我是缭绫也好，秋净月也罢，这一点永远不会变。所以，就当我们从未认识过吧。不要让凤鸾伤心了。你们经历了这么多才能在一起的，你该好好珍惜。”我第一次道出了自己心底的话。r
我无法对他道出一切，无法跟他说悄然不是凤鸾，无法伤害悄然，所以真的，这样就好。r
或许他真的喜欢过身为缭绫时候的我，可是此刻已经不重要了……r
“缭绫……”他还想说些什么。r
我却是转身，近乎残忍地道：“既然当初选择了放手，今日就不要后悔。你走吧，以后请叫我秋姑娘。”r
既然决定了放手，那么就彻底一点吧。r
这样的话，悄然是否才会放心？r
许久之后，身后才传来了开门的声音，他终是走了。r
对不起，潇。我在心底默默地叹道。r
我，当真是把自己所有的退路都断了。r
只是唯有如此，我才不会回头，因为怎样都回不了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