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来迟了吗？”喃喃地轻语之后，他又对锦凰道：“锦凰，你错了。纤尘从头到尾爱的只有你。”r
靠着锦凰的景纤尘想要出口阻止，却终是阻止不了，只能黯然地垂下了眸子。r
“我不信。”锦凰摇首拒绝相信一切，“他怎么可能会爱我？”r
“就是因为太爱你，所以才不让你知道一切的肮脏，因为太爱你，所以才逼着你远离他，可是你从头到尾都只是一个固执的千金大小姐而已，根本就不理会他的用心。”一向虚弱的他此刻却是说得铿锵有力，若我没有看错的话，他望向锦凰的眸中竟带着无数的怨恨。r
怨恨吗？r
君孟然不是爱锦凰吗？r
这是怎么回事？r
我明明看过他那伤心欲绝的眸子，也明明听他亲口承认爱锦凰，为何此刻会是这样？r
说到最后，他竟然朝锦凰吼了起来，“你为何不走？为何非要逼着他这般选择。你觉得自己受了很多苦吗？只是你是否知道你所受的苦和纤尘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你有你的红楼忘雨，你若有心追查，你会不知道纤尘本来的身份吗？”r
锦凰怔怔地呆在原地，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君孟然的话。r
“锦凰，你根本就是害怕，害怕自己知道一切之后会受不了。”君孟然一字一句地道，“你这样的人，纤尘又何须如此顾着你。宁愿你恨他一辈子，也不想让你知道他的曾经。他觉得自己很脏，配不上你。你是明家高高在上的小姐，可明白这世间远没有你眼中的那般美好。”r
“为什么？”锦凰喃喃地轻问，却不知是在问君孟然还是在问她怀中的景纤尘。r
“没有为什么。”景纤尘虚弱地笑道：“我根本……就是……一个自私……的人。即便是死……也只想……死在你的怀中。”r
“纤尘，你为何……”君孟然低低一叹，眉宇间的忧郁更是浓了几分，“你是否知道我一定会来，所以连最后的路都没有留给自己吗？你连救你的机会都不给我吗？”r
此刻，我才猛然想起，四公子之一的绯雪公子最擅长医术。r
“孟然，答应我，什么都别说了。”景纤尘虽好似在求着君孟然，可是那眸中却满是警告。r
君孟然眸色一黯，眉宇间的忧郁更是浓了几分，终究是颔首道，“好。”r
景纤尘得到了君孟然的保证，转回了头，望向了锦凰，手缓缓地伸起，想要触碰锦凰的脸，却又在半空中颓然落下，终究是连最后一次都无法触碰到她。r
这样的选择，是对还是错？r
他以为自己给了锦凰保护，可是却不知锦凰宁愿和他分担一切。r
我想那一次，或许我只不过是那个陪他演戏的人吧。r
君孟然在碧柳的帮助下飞下了城墙，直直地朝锦凰走来，“我要带他走。”r
锦凰瘫坐在了地上，手紧紧地抱着景纤尘的身体，一字一句地道：“告诉我。”r
“我答应他了，所以不会再说。”君孟然凝着锦凰，眸中却是一番复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