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凰却挥去了他的手，幽幽地笑道：“我已经受过最大的伤害了，所以再也不会比有那更大的。如果你指的是性命的话，我早就不在意，我这辈子最想的就是毁了景纤尘，即便同归于尽又如何？”r
“锦凰，你不会这么做的，你对纤尘……”君孟然的话还未讲完就被锦凰所打断，“君孟然，别以为你真的什么都知道，我早已不再是以前的锦凰。”r
她指着孟虎的尸体问道：“知道我为何会留他在身边吗？”r
君孟然望着她，那眸间流转着忧伤，很淡却又百转千回。r
锦凰却只顾着自己说道：“因为伤害我的人，我必要他付出代价，更何况他不过只是要过我的身体，我早已不在意。”r
眸光毫无表情地睨了孟虎的尸体一眼，冷漠之语随之而来，“一开始，是我逼他们效忠我，他们不得不效忠我。只是当我知道他爱上我的时候，我便可以轻而易举地利用他，而且丝毫不用担心什么。爱上了一个人就是这么的傻，这种感觉我早已尝过，所以很清楚。”r
如此话语，还当真像冷漠无情的锦凰会说的话。r
“而你最好不要像他这样的爱上我，否则你也会被我利用的。”她顿了一下，又嘲讽地笑道：“等到那个时候，你又该如何选择？选我？还是选景纤尘。”r
君孟然伸手抓住了锦凰的手，满是诚恳地道：“锦凰，当初我因为友情和恩情而选择了纤尘，但现在我会把命留给你。”r
锦凰却猛地甩掉了他的手，毫不留情地道：“君孟然，我要你那苟延残喘的命干嘛？我可以告诉你，缭绫当日跟你讲的话就是我心中要说的，你不配。”r
无情，还当真是无情。r
此刻我都有些后悔当初竟会遇上这种女人。r
只是她姓明，所以我似乎又该庆幸遇上了她。r
君孟然后退了几步，再现那一天的表情。r
锦凰既然是红楼的圣主，自然对我的一举一动都掌控在手中，她知道当初我对君孟然所说的话，我也不会觉得奇怪。r
“君孟然，该放手的是你。”锦凰说完最后一句话之后，便转身离开，经过我的时候不由地给了我意味深长的一眼，却终是没说什么，毅然离去。r
偌大的断肠坡便只剩下了我和君孟然，还有地上那一群昏迷的人。r
君孟然一脸挫败地立在那里，任由风拂过他那单薄的身子，几分凄然。r
我终是看不下去，走到了他的身边，“走吧，我送你回雪悦坊。”r
他睨了我一眼，几分愕然。r
我不耐地道：“看什么看，我又不会真的吃了你，你这副样子，还真是有失四公子的名号，我对你没兴趣的。所以走吧。”r
刚才的一举一动，很大程度上是做给锦凰看的，并非我真的有心调戏他。r
“四公子吗？我本就不是……”他喃喃轻语，却也不理会我，转身离开。r
我呆了一会，想要追上去，却看见他的侍女碧柳急急地朝这里而来，于是止住了脚步。r
碧柳焦急的声音随风而来，慢慢地淡去，直到他们在我的视线之中消失。r
我望了一眼孟虎的尸体，心中颇有几分感慨。r
他们当初之间的事，还真是无法说清到底是谁欠了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