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摔成碎片的茶杯，如鹰似狼的眸子闪过一阵伤痛，终究他是不是她生的，为什么她的眼里从来只有东方御夜，没有他东方七夜。
她明明知道，那些九尾狐狸图腾对他意味着什么，她怎么可以说出那样的话。
“小安子，送太后回宫！”
东方七夜的声音，从殿内想起，小安子小心翼翼推开门走进去，不过他只敢站在门边，并不敢走去赶太后。
“你翅膀长硬了，哀家这个母后对你可有可无是吧？哀家走，你别后悔！”
太后踩着破碎的碎片，走出了乾坤宫。看见站在殿外的白宫燕，青筋突出的脸，突然笑了。
“臣，拜见太后，太后万福！”
白嫣赶紧下跪行礼，却没有等到太后喊她平身。
许久之后，才听到太后上了年纪的声音，飘出一句：
“五小姐，好久不见，抬起头哀家看看！”
白嫣额头冷汗直冒，低垂着头不动。
“哀家的话听不见吗？白谋士！班门弄斧，你听过这个成语没有？”
太后语气太笃定，笃定到白嫣都不知道自己哪里出了差错，为什么其他人都没有发现她的易容，老眼昏花的太后居然会认出她来。
白嫣抬起头，对上太后的眼睛，那是一双闪着精光的眼睛，并不是老眼昏花。
“太后，臣不懂你的意思！”
太后一把捏住白嫣的下巴，几个揉搓，黑子摸在上面的东西，被扯落了，露出九尾小狐那精致小巧的小巴。
“欺君之罪，可是抄家灭门的死罪！五小姐，自己进去跟皇上请罪吧，哀家要回泰和殿颐养天年了！”
太后转身就走，小安子都惊呆了，等了许久才追上太后，他可没有忘记皇上的吩咐。
“怎么办，黑子？”
白嫣没想到居然阴沟里翻船了，黑子从仁德太后出现，一直深呼吸，它好像嗅到了那两位的气息。
没有等到黑子的回答，白嫣急了，直接挽起袖子，拽出黑子。
“仙人板板，现在怎么办？”
黑子翻翻龙眼睛，皇上早知道她是五小姐。
“还能怎么办，自然是负荆请罪，坦白从宽！”
白嫣瞪着黑子，狠狠地说：
“负荆请罪有用吗？直接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先不说欺君之罪，就是被相爷九尾清风那老家伙抓到，她也没有好果子吃。逃跑白嫣觉得才是好主意，立刻拔腿就要朝宫外跑，刚迈动脚步，胳膊被人拉住了，回头看，一张俊美到妖孽，养眼到让人心驰荡漾的脸近在咫尺。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五小姐打算跑到哪里去？”
天籁的声音，带着嘲讽都那么动听。
“臣，只是想起臣还没有整理仪容，就如此面圣，对皇上太亵渎，想回家整理下。”
东方七夜放开白嫣，如鹰似狼的眸子，上下打量着白嫣：
“女为己者容，很不错。可惜朕不喜欢女人，所以五小姐不用那么费心思！”
白嫣瞬间气白了脸，这家伙如此自恋，真是让人很火大。
不过即使让她火大，她还是喜欢，既然他挑了这个话题，在被以欺君之罪处死之前，她一定要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