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弘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下手重了。那小姑娘都被掐的喘不过起来。
他松了松手。
宝音感觉到新鲜的气息喷涌进了胸腔,揪着胸口剧烈地咳嗽起来。
耶律弘抚着她的脊背为她顺了顺气,心里一阵嘀咕,明明也没有用力,就跟半条命没有了似的。这小东西太过纤弱了点吧。
这时他才细细地打量起她来。
昨夜明月般的少女大白天看起来,更加美的让人心颤,令人不由自主地想疼她。想把她压在身下好好玩弄一番。
昨夜的回忆倏地跑了出来,怎么回事?对于已经上过的女人,他还能有冲动?
耶律弘俊眉微微敛起。
昨夜给她丢了块玉佩,本想着她能带着来长春宫找自己。每日听听她的嗓子便极好了。毕竟他耶律弘,怎么可能对同一个女人幸两回?
一次是解毒,两次那就是剧毒。
他倏地站了起来,宝音就像一堆垃圾啪地一声被丢在了地上。
男人高大的身形跨过那团软绵绵的娇躯,毫无预警地扬长而去。
连回头看一眼的想法都没有,仿佛是一个烫手山芋,赶紧地丢了。
整个过程中,夏宝音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个英王爷,到底在想什么?
屋子里倏地冷寂了下来,唯有散落的那碎片般的几案,昭示着刚才这里有人造访过的痕迹。
宝音慢慢地从地上坐了起来,感觉浑身的骨架都要散了。
就这样撂手了?那他来招惹自己干什么啊!
她怔怔地想着,院外传来一阵尖锐的叫声。
“啊!!!死人!死人!”
宝音赶紧扶着门框望出去,只见芳儿指着门边倒地的何嬷嬷厉声尖叫着。
她腾腾腾地跑了过去。
一张老脸毫无气息地横陈着,脸色青中带紫,想来已经断气多时了。
刚才他,他是把刘嬷嬷给杀了?
她以为只是把她打一顿罢了。
宝音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寒毛直竖。
对他来说,杀人就像碾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吧。
不用解释,手起刀落就行。
这就是名镇京城的大辽九皇子——耶律弘。
半夜,琳琅宫里响起了一阵凄厉的叫喊声,哭哭啼啼的声音此起彼伏。
宝音一直睁着眼睛,本来就毫无睡意,听到这么大的动静,连忙坐了起来。
一个绿衣太监恶狠狠地踹开了小跨院的门,将床上的宝音连滚带爬地拖了下来,往正宫的方向拖了过去。
中堂里黑压压地跪了一片,都散乱着发髻,穿着素绢的亵衣,而为首的居然是有着一张姣好面容的瑾妃娘娘,她穿着鹅黄色的交领亵衣亵裤,跪在地上,一脸恐惧。
“贱妇!竟敢斗胆谋害皇子!居心叵测,禀皇上口谕,褫夺皇妃封号,着掖庭为奴。”
一个红衣太监趾高气昂地宣着口谕,一脸张狂。
“冤枉啊!冤枉啊!臣妾冤枉啊!”瑾妃尖利地叫了起来,哭哭啼啼的模样哪有平时端庄高贵的模样。
她被侍卫无情地拖了下去。
黄衣太监又逡巡了这跪着的一众人等,慢条斯理地问了句:“你们,谁叫夏宝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