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进了长春宫的门槛,耶律弘才松开了手,也不理宝音,径自地往屋里走了去。
这是怎么了?突然就不睬人了。
宝音有些惴惴不安起来,鬼使神差地跟了进去。
耶律弘走到了书房,立在书架边找着什么,找了许久也不见踪影。
“王爷,要奴婢帮你找吗?”她鼓起了勇气,呆呆地问了一句。
可耶律弘就是不理她。
宝音顿时有些难堪起来,自从发现了自己的心意,她这么大着胆子,也顾不着羞耻了,可是,耶律弘突然就不理她了。
她垂下头去,犹如一朵自生自灭的草儿,立在书房的一侧。
总算找到了。
耶律弘小心翼翼地抽出那个匣子,从里面取出一个东西,白花花、尖尖地,看起来有点像兽牙。
“乌琅!”他在屋里喝了一声,那抹黑色的身影瞬间从天而降,也不知道之前是躲在了什么地方,反正就跟妖怪似的,出现了。
“把这个给我送到虎贲将军府去,亲自交到萧逸的手上。”
乌琅得了令,便一阵烟似地走了,仿佛从没有出现过一样。
书房又只剩下了两人,静极了。
宝音怔怔地看着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或许可能跟来这里,就是一个错误吧。
耶律弘的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神情很是淡漠,明明视线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可思绪却不知道飘到了什么地方。
还是不要打搅他了吧!宝音咬了咬唇,转身就要离去。
“你知道自己是个祸水吗?”骤然,男人低沉的声音突然在书房中响了起来,宝音呆住了,停下脚步疑惑地望着他。
“你知道我刚才做了什么决定吗?”他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紧接着,便扯住了她的身子,男人狂烈的气息环抱着她。
宝音摇了摇头,为这样突如其来的状况而奇怪着。
“为了你,我打算与那个耶律极争一争天下。”
宝音瞪大美眸,刚刚他说了什么!
这种话能够胡说的吗?
她连忙伸手掩住了他的嘴,不许他再胡言乱语。
这里可是皇宫,是隔墙有耳的地方啊!
耶律弘拉下了她的手,一点都不想避讳,他的眼眸神采奕奕地闪着翠绿色的光芒,红唇轻启,露出一抹苦笑来:“不然你让我怎么办,那个耶律极,明摆着看上你了。满朝文武可都指着他做皇上的呐,你说他真的一登大统了,会不会把你给抢走?”
“我会白白地让这种事儿发生?既然耶律极要争这个皇位,那么我就陪他玩一玩了。反正你是我的,谁都不许染指!”他抱着她,额头顶着她的,微微撅起嘴来,似有些嗔怪的意思。
“王爷,奴婢……奴婢不值得你……你说的那事太凶险了,万万不可以以身涉险……王爷……”宝音被他的一席话炸得语无伦次起来,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是爷们的事情,你就别操心了,你要多想想该怎么伺候我。告诉你,我不是那么容易糊弄的,你不使出浑身解数,想必是不能让我满意的。”
“我……奴婢……”他究竟在说什么啊,为什么她连回话的本事都没了,宝音一张脸憋的通红通红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傻丫头,若真是为难你了,伺候不来,同我认个低呗,换我来伺候你,咱关起门来,又没有外人知道。”
“……”
事实证明,无论是什么样的状况,到了这个浪荡无耻的男人嘴里,都能往不可名状的羞耻境地发展。
这方面,谁能越得过他耶律弘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