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音连忙捂住了脸,羞得说不出话来。
耶律弘却将她的手拉了下来,出神地看着她,一张俊脸似笑非笑的模样,不知道在思忖着什么。
“挡什么?骗你的!我就爱瞧你羞得脸红红的样子,怎么办,上瘾了。”
宝音一颗心顿时重重地跳了一下,几乎要冲破喉咙口来。
老天爷,她该怎么办?
她不想跟他这样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牵牵扯扯、拖泥带水的,她想把自己的心守得严严实实地,可是不由自主地被他牵动着神魂啊,她能怎么办?
耶律弘盯着她一张神色复杂的小脸,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一张脸红通通的,就像痴了一般。
他又低笑了起来,拿手指刮了刮她翘挺的鼻梁:“是不是觉得爷特别招人啊!觉得爱上我了?”
“奴婢……奴婢……”宝音呐呐地说不出话来,一颗心扑通扑通跳得越来越响,她很害怕被耶律弘看见的心事,却被他口无遮拦地就这样说了出来。
这种话让她怎么接呀!
“好了,不逗你了,”耶律弘将她放在榻上,身长玉立地站了起来,倏地容色就沉稳了下来,刚才戏谑挑弄的模样消失地干干净净地,“曹魏是父皇的人,行事还算周正,不轻易得罪人。可那个柳闻莺,居心叵测,往后你要多长个心眼。”
宝音有些诧异,耶律弘知道柳闻莺居心叵测,怎么不除了她,还放在长春宫做掌事姑姑?
“柳闻莺是太后赐的,只能捧杀,不能棒杀。”
看出了夏宝音的疑惑,耶律弘简略地解释了一番。
宝音重重地瑟缩了一下,突然觉得长春宫里危机四伏,并没有想象中的风光无限。
“害怕了吗?”耶律弘转过身来,居高临下地望着坐在榻上的夏宝音,窗外的光线从他的背后射了进来,明晃晃地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可是却能看见他双眼中射出的光芒:“不要怕,都有我呢。”
宝音的心又重重地颤了一下,不由自主地说道:“王爷!你是要奴婢为你做什么吗?”
耶律弘慢慢地走到榻边,将宝音抱在怀里,一边捏着她的白玉小手,一边在她的耳边轻柔地低语:“你只要好好陪在我的身边,伺候好我,陪我看戏就成了。”
啊……
宝音的心仿佛蒙上了什么似的,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自她的心房流露出来,那么沉、那么沉,一下子沉到了地底下去。她有些慌乱,有些害怕,但更多的是有些酸酸涩涩的滋味。
毫无招架之力,这一回,她恐怕是再也不能骗自己了,动心就是动心,对这个名声狼藉、随心所欲、放浪形骸的浪荡王爷耶律弘。
她夏宝音,是真的动了心了。
她扬起头,凝神望着这个仿佛能主宰乾坤的男子,生平头一次,忘记了羞涩两个字怎么写,用力地抱住了他的腰身,无声地靠在了他的身上,感受他宽阔如草原般的胸膛,多么伟岸挺拔、多么卓尔不群,正是这个男人,是她将来的依靠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