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瑞子打车来到了申老二的小旅管。
申老二的小旅馆一共两层，房间也不是很多，地方也不算偏僻，附近还有许多的KTV和酒吧。
但隔一条街就是张半仙的门脸儿，也就是殡葬一条龙。
除了最经常光顾他旅馆的普通人之外，还有一种鬼，那就是醉鬼。
今天下午，申老二并没有去茶馆，他就坐在柜台旁用电脑看直播。
一直到晚上，客人来得稀稀落落并不多，正当他其身要尿尿的时候，来了三个人。
两个一米八几的壮汉架着一个喝醉的小姑娘。
在申老二这里，这种事很多，申老二管不了，也没法儿管。
这两人好像很熟练的掏出身份证和一百块钱拍在桌子上。
申老二憋的不行就拿了钱撇下钥匙去上厕所，回来后那几人已经上楼了，申老二见身份证还在，就顺便用手机拍了两张照片。
申老二也回到柜台继续看着直播。
顺带提一句，张半仙儿，我们的钢蛋同志，日常除了殡葬一条龙之外，顺带直播，算卦。
而申老二就是张半仙儿直播间的常客。
此时申老二的屏幕里，张老二正在附近的酒吧街，直播户外，寻找目标。
一个超短裙，长发大长腿的女生吸引了直播间里水友的注意力。
“老张上去搭讪”
“好腿”
“主播要出微信我刷火箭换！”
“这个可以”
……
那个女生摇摇晃晃的，明显喝了酒，正好此时一个趔趄就要摔倒。
然后就见屏幕里的张半仙儿一个箭步上前就扶住了女生。
然后就是一阵恶俗的开场白。
“美女，走路看着点啊。”
然后就见张半仙脸色一变，一脸正色说道：“我见你印堂发黑，今天必有血光之灾，要不是赶上我，你今天可就出事儿了。”
那女孩的长相和身材相称，漂亮的脸蛋有着醉酒的红晕。
她打了个酒嗝，含混不清的说道：“去你，嗝，大爷的，放开老娘。”
说着就从张半仙儿的手中挣脱出来，然后摇摇晃晃的要过马路。
作为一名熟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良好公民。
张半仙儿自然不会看一个美女出事而置之不理，尤其一个醉酒的超短裙美女。
突然的一阵网络波动让画面卡顿了起来。
申老二无奈的看着卡顿在张半仙猥琐微笑的画面，他刷新了几次依然无效后，就打开了隔壁的一个直播间。
这是个讲鬼故事的主播，水平一般，全是靠的背景音乐烘托气氛，一惊一乍的，只是吓人，并不恐怖。
随着故事的起伏，那个主播也大声喊叫了起来。
申老二烦躁的关掉了直播，奇怪的是申老二已就能听到一些喊叫。
他仔细的听了听，这声音似乎在二楼。
因为今天客人不是很多，并没有二楼的客人，除了刚才那两个大汉。
申老二连忙往楼上跑去，刚进入二楼就感觉压抑了很多，惨叫声更清晰了些，就在楼道尽头的房间。
申老二感觉有些不对劲儿，他咽了口唾沫，心中发狠，跑到门口借着惯性一脚就踹开了房门。
铺满而来的一阵黑气，把申老二笼罩了起来。
只见申老二像个无畏的消防队员冲进火场一般的冲进了黑烟里。
王瑞子打开了申老二的店门，一进门他就闻到了一股子血味，期中还夹杂着一些不算是味道的东西。
怨气
怨气这东西王瑞子是没少接触的，大多都是来自喵小厢。
但这股怨气不同，这股怨气，很臭。
王瑞子寻着血气来到楼上，不由的皱了一下眉头，这里血气要比楼下重的很多，但怨气似乎要比楼下淡。
他看着楼道尽头唯一敞开的门，慢慢走了过去，一进门就看见了一张大床。
血喷溅的四处都是，许多灯上都染有血迹。
绯红的色调下，让一切都显得更加诡异，一边的大床上面躺着两摊……姑且算是人吧。
这两个人分别在床头与床脚，趴在床尾的那个的那个相对还好。只是他的一只胳膊挂在对面的电视上。
而床头的那个，已经被开了膛，脑袋也被拧了一圈。
突然间，王瑞子一旁浴室的们开了，粉红色的水雾从门口溢了出来，慢慢的扩散到地上。
一只穿着人字拖的脚伸了出来，踏散了睡雾，那人在出来后两人一对视，皆是一愣。
申老二非常镇定的甩了甩双手，然后抹了把嘴说道：“掌柜的？你啥时候来的？”
王瑞子惊愕的看着申老二，他这一副刚吃完饭的样子很自然，但如此正常的一套动作放到现在就有点不合时宜了。
王掌柜的左眉毛挑的老高，看了一眼身侧的大床，说道：“刚来，心思找你玩回儿，你这儿，忙哈”
申老二也尴尬的看了眼四周：“走吧，这不是说话的地儿，待会警察就来了。”
王瑞子自然也不想在这待着，血腥味太重，闻多了对身体不好。
两人下了楼，申老二有些颤抖点上了一根烟。
王瑞子平时不抽烟，两人就这样蹲在小旅馆门口的台阶上，默然无语。
良久，又是两个男人掺着一个醉酒的女人向这边缓缓走来。
申老二眼睛一撇，朝一边的地上吐了口吐沫，说道：“就踏马这路儿人，就踏马该死。”
“你跟谁踏马踏马的那。”张半仙那消瘦的身影清晰了起来。
申老二看了眼来人，深吸了一口烟，然后狠狠的把烟甩在地上，然后只着张半仙儿骂道：“草，合着你丫捡个丫头，往我这送啊，你给不给钱啊。”
张半仙儿停下了脚步，站的老直，眼睛一瞪的说道：“不就是钱吗，我店里要多少有多少。”
申老二一愣然后马上反应过来：“冥币呀？”
张半仙猥琐一笑还顺嘴答音来了个：“啊！”
申老二扭过头去，不说话了。
张半仙扶着姑娘继续往这边走来。
申老二不耐烦的抓了抓头发道：“得了，回吧，今儿这店你住不了。”
张半仙儿一歪嘴讥讽道：“我这可还开着播呢，朋友们都看看他，什么人啊，新北京精神懂不懂啊。”
刚说完，就听一阵警笛声又远及进，不一会就把整条街封的严严实实的，张老道看了看前后的警察。
有些慌张的对着手机屏幕说道：“卧槽，什么情况，朋友们我这有点事儿我先下了啊，明天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