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愿再和杜薇做纠缠,只论爱情上,杜薇不过喜欢上了不该的人而已。
两人随即钻入了人群中消失不见。整个何府只留下喘不过气来的杜老将军,疯了的杜薇姑娘拿着簪子呼喊,以及看好戏瞧热闹的群众。
一场闹剧似乎就这般收场了,民间有传言说陛下是个痴情种,为爱上刀山下火海,破组制……
当然,那只是多个版本中唯一谣传好听的而已。对于这场叔侄恋几乎无人赞同,纵使反对声连连,龙笑笑也不想管那么多,反正皇宫是他们的家了。
风雨再也不怕。
不过婚期终究是要进行的,不是杜薇同何梓修,而是她龙笑笑,与他。然而这场旷世婚礼她并不想高调举行,只是一袭华服草草拜了天地了事,花草为媒天地为鉴。
正直六月,琼花纷落,月光下迤逦一地,细碎的小花围着如盘的大朵花枝,滚落在草坪上,沾湿了夜中的露水,花蕊点点娇羞。
福宁殿龙榻上,他侧着背入云墨丝如绸缎般散开,从温泉中扶起发丝上还沾了几片枚红色的花瓣儿,落在他的秀发上,如同点缀一般更美了。
龙笑笑理好衣襟推开房门时见他侧躺在软榻上,红丝绸的汉服只着了件外套,当成了寝衣,露出精致的锁骨与大块腹肌,隐隐间还有露水从他骨间滑过,手肘撑软垫拖着腮,双凤眸微眯,有几分倦意,卷而长的弓睫张开,像一把小扇子一样。
他见龙笑笑杵在门口呆了一般不动,轻轻呼着气,嗓音低沉而充满磁性道,“笑笑,可真慢。”
魅惑又醉人,眼里带着钩子似要将人套入地狱那般。他举起了酒壶倒了两樽白酒,一手高高举起,酒杯中的水害泛着一圈圈的涟漪,迎着龙笑笑,“来呵,喝交杯酒呀。”
他同时打量了翻龙笑笑,素日里不喜红色的人也因为吉日着了特意定制的红袍寝衣,襟身上绣着了二龙戏珠,在衣袖处纹了喜气的祥云,一针一线,橙褐相交汇,又如东海狂狼。
她此刻如同着了魔般向何梓修走来,四周燃着的烛光像无数星火那般,将她俩的影子拉得纤长。
她小心翼翼的接过酒樽,像握着一颗美好的梦境那般唯美,一切不似真,
她怕一醒来梦就会碎。何梓修纤腰一握,将她身子移近了半分,有些嗔怪,“笑笑坐得那么远也不怕喝时,杯中酒洒了。”
她感受着他握住腰间的温度,恍然想起一件事情,问道,“前些儿日子我贬的那些官员怎一个个儿辞了官,你可知为何?”
这件事有些诡异让她不得不担忧,那些人都是有能才实干之人,当初贬官只是给了威慑罢了,并未想过真的罢官。
本想在她俩将例行婚礼时候官复原职的,却只收到了他们罢官的消息,突如其来,让人心有些慌。
何梓修身形一怔,蹙眉,“好好地怎说起这个了,今夜我们不谈政事,只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