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琼则这一城市还算比较富饶,青石板铺了一路。直叫人黑线。
龙笑笑遍寻无果,像打了霜的茄子一般,怏怏的走回何府。见何府牌匾上两颗大红灯纸笼高高挂起,在破败的何府门派前看起来更加凄凉,风一吹,那两灯笼像血红色的眼珠儿盯着她……
不过她才不怕,直接走向前,发现微弱的光下,有一黑色物体在不断晃动,而且看上去,不是影子……
这才几月啊,还没到鬼节呢,脏东西没那么快出来吧。
这么想着龙笑笑身子靠着墙壁向前摸索,那家伙体型有些大,不断发出“咯吱咯吱”的怪响,像在啃食着什么。
不会是人的骨头吧?何梓修的?
他挂了?
不行啊!他挂了连个牺牲色相的人都没有了,她卖谁换银两啊。这么想着未来的日子心里不禁一哆嗦,连忙后退。却又看到微弱的光线下该物体露出了黑黑的一条腿,仔细看来更像一个人在弓着身子做着什么。
哈,肯定是何梓修知道她要回来故意吓唬她!真当她是什么了。
龙笑笑一鼓作气,猛走上前,打算趁其不备挠痒痒。刚靠近便见半掩着的门口出现一个人影,他信步走了一步靠着房门看着龙笑笑的表情若有所思。
“陛下是在作甚?”
龙笑笑傻眼,可她已经摸到那人的……屁股了啊。
难道她摸着的是……
“吁呵呵呵——”龙笑笑被马匹一脚踹飞。
好在马匹饿了,在外头的粮草吃不习惯,何梓修当时带了一些粮食在身上的包袱中,其中有那匹马儿喜欢的。那马在宫中也是娇生惯养多了,吃外面的草也不大习惯,街上不乏看了它眼冒铜币的。可马儿性子烈,怎肯轻易屈服,一番拼搏下,它自是乏了……
正巧何梓修在门前摆了它喜欢吃的干粮,吹吹马哨,便将其引来了。
他们出行的目的是看拨下来修建河堤的银子使用情况,也是何梓修答应龙笑笑出宫的条件。当时拨下不少银两,尤其是琼则一块,说是要给琼花河补休年久的扶栏与河堤。琼则地处内陆,常年雨水较多,夏季时,排水工程也十分庞大。
他们这一身也算微服出巡吧,顺道旅游,不过这一路看下来围栏倒是做的不错。可看样子并不像刚修好的模样,也有一定年月了。
龙笑笑有些愠怒,打算回京后好好惩治这些官员,却被何梓修拦下,他劝说到,“现在的官能有几个是清白的,至少在我们所走之处河堤与围栏皆是完好,就算大雨倾盆也不会发生洪涝,岂不是一件好事?有些时候太执着一件不重要的事上,反而容易引起其他弊端。”
何梓修抚上围栏扶手眺望远方,琼则空气比京城清新,鲜有雾霾,远方的山黛清晰可见,似乎就在身前。
“倘若真是气不顺,下次找个理由克扣点这地方官员的饷银便可。你若摘了他的乌纱帽,这地方迟早还是需要人为官的,下一个不一定能比现在的好哪儿去。”毕竟人心叵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