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寒澈远做过什么!
你只会自私的想着你的事情,期望所有事朝着你想要的发展去做!寒澈远肩负着整个摘星和你不同啊,你有什么理由——”
“够了。”寒衣一手握住寒雪颤抖的指尖,有些警示有些怜惜,他瞧了龙笑笑,再瞧着寒雪,拉扯着她的手,想要带她走。
寒雪动了动肩膀,有些想要甩开,却在寒衣大力握掌下屈服。
她撕裂嘴角,最后道了句,“龙笑笑,再遇见你之前,我真想不到竟有人可以如此自私……”
‘……我真想不到有人可以如此自私……’
蛊虫难道不是何梓修种的?
而他又如何知道的……他为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完全不知道……好多好多,龙笑笑完全无力想。
再回头他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顿时龙笑笑只觉得好空好空,好无力。
#####
“走的时候太颤抖,我甚至都不能相信他死了,他留下的东西我一样也没带走,我怕这样,他就真的离我而去了。”——龙笑笑。
摘星殿下的葬礼内室以及祠堂唯有侯门贵族才有资格进入,而像龙笑笑这样至始而终的外人哪怕远远隔墙望一眼都是不行的。
她唯有靠着朱红色的砖墙,听着远远传来悠扬灵空的唢呐声,混杂着清晨小鸟的脆声鸣叫,将脑中的回忆如走马灯那般一遍遍播放。
行礼前,他曾经所居住的东殿以及赐给龙笑笑的西殿都重新封了起来,贴上盖了皇室玉玺印记的白白封条,龙笑笑摸过那封条的尾巴,刚粘上去的时候还有点热乎乎的,可后来余温消散冷得似冰。
所以的一切都被尘封了,好似从未有人住过,连同前前后后的大院都被雨水打扫过了,太新太新。
大致是礼至了吧,一向不大愿守规矩的红烛从礼殿侧门出去,风有些寒冷,他搂了搂身上的狐裘大衣,突然注视到靠在朱墙无力划下身躯的龙笑笑,此刻灵魂被抽干了一般眼睛空洞洞地毫无神色。
她衣衫单薄,淹没在这迷离的风雪中,令人心生怜意。可红烛并不是他二哥没有那么多的外冷内热与多情,他不过寥寥地瞥了一眼,有些落寞,却没有叹气。
此时龙笑笑好像感受到春天突然醒过来一般,伸了伸腰身,挤出个不太好看的笑容,“他走的好吗?”她的笑靥似是再无法同他人绽放了。
“很好。”
“是吗。”像是没有疑问的答案。
她无力地望了一眼苍天,天色灰蒙蒙地,似怎样也无法擦干的玻璃窗。
红烛至此也是走了,葬礼结束其他人陆陆续续地走了出来,看着她一袭华丽宝蓝色的宫装微微皱了皱眉头,他们是不记得在这宫中除了寒雪郡主还有哪个女子。
但这么冷的天,她一袭夏衫襦裙,穿给谁看呢?
【落幕摘星完】
我想要对你好的时候,你在哪里呢?
人有时候真要努力对一些人好,因为不知道下辈子还有没有再见面的机会。
人有时候也要去努力接受一些人的好意,给别人机会也是给自己机会,因为一旦错过,便是永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