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围拥而上,寒衣避过迎来的攻势,那些招数一举一动在他的眼里十分缓慢,犹如老妪梳妆一般悠闲,他很快闪避在其后拔出寒剑,却是用剑挑过另外两人围挤的攻路,剑风逼退着两人重新改招。
他再用剑鞘力击来者后背筋骨,八脉,使其经脉暂息,不敢妄动。
意识到面前情形对他们不利,为首之人扛着大斧用力一抡而过,再施展两招,掌风带着烈气,使得寒衣纵然躲过也被烈气挤压呕出鲜血。
但是他不能用神力,可从小便是习神力,将其灌入剑中的他一时失去了辅助,显得力不从心。
再加之为首之人并非只会些三脚猫功夫的泛泛之辈,而是有着一定武学才敢开帮为派慎重之人。
他的招数不仅形式粗狂,且在巨斧的压力下行为一点未因此变得缓慢。
十几招下来,寒衣更是躲避不急,硬生生吃了一记,被斧头击飞砸向一旁的民屋。
坷垃坷垃——
民屋从屋檐到墙体被猛烈的冲撞砖瓦墙撕裂出大缝,褐红泛着釉面光泽的墙壁的碎块落在寒衣腹上,敲击出一道血痕。
寒雪站在屋檐上慎慎望着下面武斗情形,心里替捏了一把汗,却饶是自己也不知。她攥着身上的鸦青衣,那细腻入骨的手感,让她猛然一惊——
鸦羽……
战神青寒羽鸦!唯有历代征战的大将军才能着上的软胄,刀枪不入,水火不侵……难怪手感如此特殊,整个摘星仅此一件的鸦羽衣竟披在了她的身上!这是怎样复杂的情感……
“哈!”提斧大汉笑道,“小子你就这点能耐?敢出剑削断我小弟手臂,便是不将我放在眼里,今日,便要你命偿!”说罢,大汉提着斧头,铁斧擦过石板面发出细碎火花,斧头已自他脚下。
情势已岌岌可危,再不使出神力只怕自身难保。
寒衣被居高临下的蔑视着,心有不敢,呸出两口鲜血,挣扎着要从残石中奋起。
提斧头的首领瞧着这小子倒也硬气,心中笑笑,却并不会放过他。
寒雪瞪大着瞳眸手足无措,她用力剥离着身上的鸦羽衣,鸦羽衣却像是附体了一般,牢牢贴合着自己的躯体,给着守护。
那大汉愈来愈近,寒衣在做着挣扎,她感觉自己都要哭出来了……
她搞不懂,自己有什么可救的!
明明他们不会轻功,逃走就好了啊!
——他愣着不动到底做什么!
此刻从南边传出一道烈吼,一位衣着鲜艳,十指呈兰花般盛开,衣襟随着猛烈冲撞,随着风排开,宽广的裳袂勾着金丝线,丝线一截截断裂覆住四周可攀附之物。
然后他身上的衣衫剥离开来,形成一张巨大的网,网住提斧首领。
提斧首领手脚被束住,感觉活动不便,用力挣脱,谁知愈是挣扎,越是紧得扎人。
寒衣对此突然一变也是愣了下,他缓缓起身活动下筋骨,望着面前一袭绫罗绸缎包裹住,似男相似女相的躯体,而那人也有着介于男女之间难以辨别的美感,霎时间亲切感涌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