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南倾笑,亦是南倾城。
这两者有何区别吗?可能你会这样问,但是我明确的告诉你——
有区别,而且是很大的区别喔。
这场跨越生死跨越舆论的恋爱似乎我才是最终赢家。
其实不然,我自认为任何人皆可算计,没想到,还是落入了他的掌心。
大凉国公主?呵……请不要提及这些好吗?我只会觉得很好笑很好笑……现在,我该说说我的故事了——
那正是三月草长莺飞之际,大凉空旷地原野上嫡系公主正在绕着手中的丝线,企图趁着春风放飞纸鸢。
此时拿着纸鸢站在远处等候命令的同岁宫女情绪有些低落,她一袭锦缎宫装,在宫女中较属上等,可在那绸缎花纹下的皮肤,却是伤痕累累。
就连姣好的面容上都有红红的掌痕。
“倾城,快,快把风筝举高一点,风要来了,马上就可以起飞啦!”面前那位嫡系公主弯起绿豆般大小的眼睛笑眯眯地看着她,那样似笑非笑的眼神让人徒增寒意。
她勒紧了手中的金丝线,割得那小宫女手直疼,但却不敢将风筝随意丢在地上。公主手中的金线愈是收紧,她手臂越是腥红……甚至,勒出了血丝。
血迹缓缓地,从肉体里冲到皮肤表层,滚落了出来。
小宫女心里暗叫一声不妙,血珠已经滴在了白色纸鸢上……
她颤抖着握紧风筝,而公主还在不断收线。
手如刀割,血越来越多——公主明显发现了不对劲!
她皱起眉头十分不悦,一把丢了线卷走到小宫女面前。小宫女害怕地低着头,将风筝攥得更紧,因为,她知道公主要说什么……
原本白色的纸鸢落了两点腥红,如同彼岸花一般美妙绽放,还带着一丝甜腥味。
金丝线太过沉重,拴住的风筝从来都飞不上天空。
正如同那个小宫女——南倾城身上的枷锁一般。
南倾笑时时刻刻不在刁难,她笑着骂,笑着鞭,仅因她名字中带了个笑字。而她与公主两字重合,便让公主有为难之意,再加之公主陋颜,更是……
“好恶心,被你染红了……你说,要怎么办才好呢?”
她颤抖地听着话语,哆嗦着唇瓣,“小的,不知……”
“可本公主喜欢****的,既然无法纯白,那便……朱红也不错!哈哈哈!疼吗!哈哈哈哈!”
金丝线一根根抽在了南倾城的脸上,娇嫩的面庞顿时多了几条丝印。站在一旁的宫女咬着唇不敢发言……场面太过血腥,她们却只有强忍着观看。
南倾城睁开双眼,感觉惩罚似乎结束了。
现在,她的脸啊,已经模糊了呀……血肉模糊了呀……
疼到手都不敢去触摸,可那红色的纸鸢却是牢牢抓住在手里。
她好懦弱啊,疼成这样的情况下居然还问了句,“公,公主,纸鸢,还……要吗?”
南倾笑娇媚地回过头,轻蔑地看了眼她手中攥紧地风筝——明明都疼成这样了,却不敢伤纸鸢半分——奴才就是奴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