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那酒也许是因为酒中有毒,亦可能是我本身便负伤,与事先准备‘无关’;
关于船只,不止是琼则,其他地河流多的人都会买或租一条小船吧,这并不算得上稀奇……”
老狐狸啊,像是回答又不愿回答的感觉,更让人心慌。方才那情况十问受伤如此重应不是策划之人,但她得提防下面前这个看似好心的人。
寒澈远静默在乌篷底下,盘着腿,双手结成枷印,体内似有真气在流转。
她恍然想起了方才自己与敌方打斗的时候,有玄铁珠子替她击掌挡了一招。
而十问受伤颇重,应是不可能用内力控制的。
是他……帮了她吧?
如今她再不是君王,一个小小黑户口贫民,需要人帮助的时候还多疑……真是……
这么想想心里有些内疚,龙笑笑腆着脸,咬了咬下唇,“方才,多谢出手。方才你使用的是什么招数啊,可真厉害!回头教教我吧?”
如若不是他,其实他们早死了,她竟然还怀疑别人,如若能在他身上学个一招半式的甚好。
“你看错了,我一直在船上什么也没做。”淡淡的声音回响在山谷之内,让人不解。
“不对!我分明有看见……”龙笑笑见她双臂一展似有无限内力奔涌而出,食指紧扣,双手翻转,以复杂的手势再度运气。
他人练功运气时打扰是大忌,瞧寒澈远摸样分明是不想和人说话,罢了,避免他走火入魔还是离远点好。
她是再也问不出多的了,只好先信任这个人。
小舟行了许久,四周一片雾气,看不出什么景色,百无聊赖,龙笑笑只好挪开身体,远坐在船尾。
船艄末尾花开一圈圈的涟漪,河水清澈见底,时不时有几条小鱼钻出,仰视龙笑笑,好似异界精灵。
看着这些在船部附近游来游去的鱼儿,她也是找着了事儿做。
鱼儿浮水,本是偶尔的情况,现在河底鱼儿越来越多游了上来,
在那些草莲,花莲鱼的簇拥下,能看到一些头顶红色像小灯笼一般的锦鲤。龙笑笑惊讶,身子超前正欲伸手去探,谁知那条锦鲤聪明之极,一下又悄声无息钻入了河中。
不知她焦躁不安还是何种缘由,只感觉天气逐渐有些闷热,让人不畅快。船夫子撑着杆,一滑漂出老远,他抚了抚头上的竹编斗笠,“要下雨咯。”
“下雨?”龙笑笑抬出头望了望天,天虽不说晴朗,却不见是要下雨的样子啊。
正想再言几句时,只听见叮铃咚隆的声音,如豆大般的雨点倾泻下来,落在船上敲击出不同的声响分外悦耳。
“欸?还真下雨了……”龙笑笑伸出手去接,从天幕下落一颗又一颗的水晶滚落在掌心,晶莹剔透。
船夫哈哈大笑,“一看你就是娇生惯养的小女娃,连这都不懂。每当将下雨时鱼便会浮出水面换气,哈哈哈哈。”
他双手杵杆,又将船只推行好远,在碧色河面上,如布帘绸缎般箭下一段美丽的褶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