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以为是女主可以不用那么多灾多难的……可是这样死了多不甘心啊……’
龙笑笑看似在应战实际上能力根本不够,只能勉勉强强躲过来者的招式,好在来人并不多,只有三人,似是刚看到命令便来了——
那个黑衣人究竟在什么时候发的信号她竟不知晓,还在那里和十问闲聊啊,她勒个去!
已经……不行了,龙笑笑喘着气,真后悔当初没好好学。听着身后快速靠近的声音,她明明知晓身后有人会袭来却已经无力了——“叮!”
一颗铁珠叮上,似有磁铁吸附般将来人的大刀硬生生的夺走,弯向一个诡异的弧度。
他握着刀的手却无法放开,只能眼睁睁看着刀正朝着他自己,似再用力一下他的脖子便会有一条红绳细长的花纹渗出血。
男子怕了,他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招数,一时间腿竟发软。
龙笑笑喘口气,趁着好时机从背后一刀劈过,伴着银光,血液如同夏日的红莲婉转盛开,花瓣一片片又落在他葛布衣衫上。
他颤抖着手,依旧无法放开,他惊恐的睁大了眼,血液溅到他的眼球上,视线一片红。
“砰——!”尸体重重倒下,而那吸附着大刀的黑色花纹铁球,像一只蜜蜂般发出轻微的声响,又转而回到了一个人的手中——
——寒澈远。
他静静的伫立在船头,船并没有开动,白色衣衫随着风而轻轻摇晃,发出好听的声音,一顶大竹编斗笠下他蒙着双眼,似是在笑。
另外两人哪儿见过如此诡异的招数,当下丢盔弃甲落荒而逃。
此时龙笑笑觉得他的笑意非常的奇妙……他们怎么还没走?
是,等她?
该死,他若不会武功的话他们三个都要死在这里,都不听她的话,她曾经好歹还是堂堂陛下嘞!
不过,也好在他救了她。
倏忽,铁球转动,微小的光芒下他修长的手指将其握紧,掩住了光辉,转而收入袖中,袖口微掩,仿佛从未有东西从中拿出。
本以为那舟只能坐上两三人便会觉得拥挤,可真当上了那舟后发现竟是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大,大致还能再容纳进两三个壮汉吧。
船头黑色的小火炉上煨着一壶酒,火焰静静的跳动,她方踏上去时穿身嘎吱摇晃,火焰似停顿了般一闪随后又恢复了。
似是煨温了般,一股奇异的香味缕缕飘散钻进龙笑笑的鼻尖,不像一般的高粱像也不像小麦香,而是一股淡淡的说不出名字的花香,沁人心脾。
感觉浑身上下都沐浴在那芬芳中。
在船内还有一船夫,同样戴着斗笠,撑着竹竿一点推开老远,身后片片流水线似的涟漪,仿若回忆般拉长缩短。
龙笑笑趴在乌篷内露出一个脑袋看着那面馆岸上,一琼树撑着树冠落下枝叶,见十问已经体力不支躺着休憩,紧紧闭着眼睑,大致睡着的时候都有些痛苦吧。
半响,她托着腮,看着寒澈远。
他正襟危坐,一袭墨色长发如瀑般倾泻下,如同绸缎般精致
她方才踏上小舟时以为寒澈远会像何梓修一般,站在船头伸出一只手,就像让她下马匹一样温柔的漾开笑意。
生怕她摔着,说,“笑笑,慢点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