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大殿里面猛地寂静了下来,几乎所有人都朝着那个侍卫看了过去,都猜忌着这个敢在皇宫里面杀人盗窃的贼人到底是谁,敢这样如此胆大包天,真的是不想要命了。
“说,是什么人去过贵妃的长乐宫!”皇上怒声说道。
那个侍卫躬身朝着皇上行礼:“回皇上的话,属下刚才在长乐宫附近巡视的时候曾看到有人在长乐宫的宫门口徘徊。”
“那你可知是什么人?”
侍卫摇头:“属下并不知那人的身份,不过属下对那人的长相略微还有一些印象!”说着,侍卫转身朝着在场的女眷看了一眼,说道:“方才属下巡视长乐宫的时候,正是各位小姐们去取花灯的时候,所以属下想,那个人应该就在大殿之中。”
闻言,皇上的双眸一沉:“你能确定?”
“属下确定,那人的打扮看上去也不像是宫中之人。”
“好,那你就在大殿里面仔仔细细的给朕找一遍,务必要将那个贼人给朕找出来!”皇上的声音更沉!
“是,属下遵命!”侍卫应了一声,跟着内侍监在大殿里面一个一个仔细的辨认起来,在场的众人都忍不住暗暗心惊,仔细的想着自己刚才去取灯的时候有没有经过长乐宫。
沐云卿看着那侍卫一个一个的辨认过来,马上就快要到她这儿了,她微微的蹙蹙眉,耳边沐雪莹的声音响起:“看你这脸色这么难看,沐云卿,你是不是心虚了?”
闻言,沐云卿转头似笑非笑的看向沐雪莹:“我心虚什么?”
“你心虚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难道还要我……”
“莹儿!”
沐雪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沈氏打断,沈氏看了一眼沐云卿,然后对沐雪莹说道:“大殿之上,有皇上和各宫娘娘在,不许放肆!”
“娘,女儿也是想帮助皇上将那个大胆的贼人找出来!”沐雪莹说。
“这里自然有皇上和贵妃娘娘定夺,不许僭越!”
“是。”沐雪莹应了一声,得意的看了沐云卿一眼,脸上那势在必得的神色别提多狂傲了。
沐云卿眼底闪过一抹讥讽,想要将屎盆子扣在她的头上,那也得学的高明一点儿啊,这样的手段就敢拿出来丢人现眼,这个沈贵妃果然和沈氏是同宗同源啊。
侍卫挨个看过来,走到沐云卿的面前,脸色微微一变,然后转身对着皇上行礼:“皇上,属下在长乐宫外面看到的人,正是面前的这一位!”
众人全部都惊诧的看向沐云卿,似乎都没想到,竟然是沐云卿。
坐在对面大臣席位里的沐兆祥脸色大变,目光牢牢的盯着沐云卿这边,一双眼睛阴沉的几乎能滴出冰来。
“将此女给朕押上来!”皇上说着,看向沐云卿的目光尽是怒意。
在场的人看着皇上的脸色,心里暗暗的想,这个沐二小姐这次恐怕是难逃此戒了,敢在贵妃的寿宴上偷盗,而且还杀人,无论哪一样,拉出来都是要以命相抵的!
沐云卿被那个侍卫扣着胳膊押到大殿中间跪下,即便是低着头都能感受到来自皇上目光之中的怒火!她在心里暗暗的想,如果自己今天没有办法为自己辩白的话,那这条小命可能是真的要交代了!
“说,你今夜去了贵妃娘娘的长乐宫里都干了什么?”
沐云卿闻言抬起头来,脸上镇定自若,“回皇上,臣女今夜并没有去过贵妃娘娘的长乐宫!”
皇上闻言眉头一皱,看向旁边的侍卫,侍卫单膝跪地:“皇上,属下的确在贵妃娘娘的宫门口见过这位沐二小姐!”
不等皇上开口,沐云卿转眸看向身边的侍卫:“那你有见过我进去长乐宫吗?”
“这……”侍卫话音一窒,顿时有些语塞。
沐云卿看向高位上的皇帝,叩了一首,说道:“臣女今夜带着侍女去取花灯的时候,确实有经过贵妃娘娘的长乐宫外,但是臣女并没有进去过!”
“你既然从长乐宫附近经过,那可有人看见你没有进过长乐宫?”皇上一双威目盯着沐云卿。
“臣女和自己的丫鬟一起,还有一个领路的宫女,那个宫女和臣女的丫鬟可以作证。”沐云卿说着,突然心里咯噔一声,想起来她和墨染从御花园出来的时候,已经不见那个宫女了。
“皇上,领路的宫女和内侍都在大殿之上了。”
沐云卿说话,伺候在皇上身边的内侍监出声说道。
“好,你去辨认,将给你领路的那个宫女找出来,若能证明你没有进过长乐宫,那朕和贵妃就相信你的清白,若不能,哼!”皇上冷哼了一声,话里面的意思不言而喻。
“是。”沐云卿应了一声,从地上起来,看向后面站成一排的宫女和内侍,一张脸一张脸的看过去,果然不出她所料,那个宫女根本就不在其列,既然是有人想要故意陷害她,那么就不可能再让那个宫女出现在她的面前了。
“怎么样,给你领路的宫女可有找到?”皇上沉声说道。
沐云卿回身朝着皇上行礼:“臣女并没有在这一排人中找到那个领路的宫女。”
“皇上,奴才已经将方才指路伺候的宫女们都叫来了,并无遗漏!”内侍监说道。
皇上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大胆沐云卿,大殿之上竟然敢愚弄朕!来呀,将这个贼人给朕拖下去,砍掉她的手脚,乱棍打死!”
“皇上开恩啊,小女断然不敢有大不敬之心,更不敢盗物杀人破坏娘娘的寿宴啊,请皇上开恩,明察此事啊!”大殿里突然响起一阵急切的声音,沐兆祥从座位上站起来快步走到大殿中央跪下,脸上带着几分焦急。
沐云卿听见沐兆祥的声音,双眸微微闪了闪。
“哼,今晚上只有她经过贵妃的长乐宫,长乐宫中玉衣被盗,婢女被杀,难道是朕冤枉了她不成?沐卿,朕看在你是贵妃的面子上不追究你沐府的责任也就罢了,难道你还想要袒护包庇这个不受教的女儿吗?”
“臣,不敢。”沐兆祥一脸的灰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