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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因果波折故已去


周末,严子澄约苏渺出来吃饭,想想也应该换换心情。安市中心的高楼上,透过玻璃便可见安市半数风景,一如既往的车水马龙,繁华熙攘,难寻到几处清净之处。

“渺儿,别难过了,职场都这样。她们要学历没学历,连漂亮的资本都没有,就会耍些嘴皮子,别理他们,你也别往心里去。”严子澄的经历也不比苏渺好到哪里去。说起那些只说闲话不做事的人,严子澄也是气的很,可是,现实就是这样,气,又有什么用呢,改变别人是不太可能的,别把自己同化进去就不错了。

“我怎么就难过了?这样挺好。呵呵,岳经理找过我,可是我真的累了,不想回去了。”嘴里说着这话,心里却有了计较,岳灿么?为什么总是想起他?对于岳灿每天必到的信息,苏渺心中的感觉还是怪怪的。

“就是,我也打算辞了,以后再说吧。”严子澄轻轻地搅动汤匙,只是心中所想却不为人知了。

“子澄……”苏渺欲言又止,这是心里很乱,不知道该怎么问出口。苏渺也看得出来,严子澄有些事不打算说,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严子澄不说的,自是不打算让苏渺知道。

“怎么了?和我还吞吞吐吐的?”严子澄多少猜到苏渺的心思,苏渺从不窥探自己的隐私,那么就是另外一件。可是有些事情说了也是痛,又可是,一次痛个够,是不是以后会好点?

“呃……你上周去浙市了?”还是想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这么贱,不过是一个抛弃自己的男人,他的好坏关自己什么事,苏渺心里暗暗发誓,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再也不提他。

“你是想问他吧?”严子澄看着苏渺沉默的表情,各种矛盾,想了想,还是继续说道,“结婚了。渺儿,其实……哎,反正都过去了,就不要再想了。”

“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我们都七年了,他们不过是两个多月,那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的,而且这么快就……”苏渺的情绪突然不安起来,放下手中的汤匙,看向窗外,谁会接受这样的事实,几年的感情不如几个月的相伴,说没了就没了,还是那么彻底,虽然已经不在乎了,可是有些事情到底还是想不明白。谁会感受到自己的心痛呢?岳灿么?他……苏渺不知道,不过让苏渺不安的是,相对左超晨,岳灿的感受,自己更关心一些。

“渺儿,凡事往好了想。我想问你,你对他……”严子澄不知用什么词来形容,不过,苏渺听明白了。

“什么都没有,这种人不配!”这就是自己的态度。或许只是苏渺最近的各种不顺利,不然以苏渺的脾气,还真不会再提起左超晨这个人。

“你这么想就好,那我告诉你真相好了。”严子澄还是认为苏渺应该知道,毕竟苏渺是当事人,不管怎么瞒着,总有一天会知道的,现在知道或许能让苏渺心里舒服一些。

“真相?真相就摆在面前!简直荒谬!”有什么比现在的现实更真相的?苏渺不是没有想过事出有因,但是左超晨的选择让自己彻底放弃了想知道更多的想法。

“实际上事情比你想的还要复杂。开始是很简单,后来就不一样了。记得罗罗吧?他和左超晨在一个城市,罗罗告诉我的,左超晨和方静静是在一个晚宴上认识的,具体是方静静主动找的左超晨。后来左超晨安排方静静去的他们公司。原因很简单,你应该知道了,一开始就是阴谋,方静静又可以和左超晨明目张胆的在一起,你们分手一个多月后,方静静有了孩子,两个人准备结婚,没多久孩子没了,可是医生说孩子有快四个月了,呵,其实左超晨被骗了,最后才知道,也晚了,他也挺可怜的。”严子澄平静的说出自己知道的,希望苏渺可以不那么难受。

“可怜?他是自作自受!我一直以为他是因为有了孩子才这么选择的。”现在的自己是心里平衡么?竟然有这样的事,心里一点都不觉得左超晨可怜,反而觉得报应来得这么快。左超晨现在算什么?被别人欺骗了感情?被戴了绿帽子?活该!只是,不想再听见他的任何消息。

“是啊,渺儿,所以不要再想了,他应该不会再来找你了,以后要好好的。”只要苏渺开心起来,严子澄的目的也就达到了,这样一个男人,真的不值得。

“知道了。对了我打算出去玩一阵儿,你呢?”其实苏渺自己也在问,是不是真的没有任何牵绊了呢?

“想回家了。过一阵也要辞职了吧,剩下的以后再说吧。”严子澄勉强笑笑,打算?计划哪有变化快啊。

人生如戏,时而戏里,时而戏外,自己在充当什么角色呢?相信每个人都没有任何定义。

苏渺一个人回到住处,只感觉自己好累。七年的一个人,在短短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就背叛了。但是不也付出了相当的代价么,就如曾经一样,善恶终有报,都已经过去了,也不值得了,爱情永远都经不起现实的打磨。

可是生活还是要继续,苏渺也坚信自己守护的那颗最本源的心,清纯没有任何杂质。至于岳灿的提议,也应该好好考虑了,毕竟突然离开公司,于他人来讲是自私的,只是不想让自己再那么累。

此时的苏渺想起一句话,遇见一个人,自己真的可以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然后在魂飞魄散那一刻,浴火重生,展翅飞翔……而苏渺,只希望在重生的那一刻起,属于自己的那份守候,仍然在等着她。

苏渺猛然从梦中醒来,却听见外面有些躁动,隔着窗帘还夹杂着星星点点的火光,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对面的商业楼不知怎么起了火,还好火势不大,不过倒是吓了一身冷汗。本没什么大不了的,人们的恐慌反而把气势闹大了,还好天就要亮了,浓重的烟味应该会很快消散吧。

拢宁大厦下面的人群,大数是看热闹的。

突然手机响了,是家里打来的。

“渺儿啊,是妈妈……”电话里传来温柔的声音,是苏渺的母亲冯盼。

“妈妈,怎么了?这么早打来电话。”辞职之后一直没有回家呢,或许该先回家待一阵子了。想着想着,苏渺突然意识到,也不早了,墙上的指针已经过了七。

“没事,你爸爸说过几天想去海外度假,想让你回家,过几天一起去。”电话的那头笑了,语气明显就是在说,答应吧!

“嗯,好,我打算明天就回去。这一阵事忙,没联系你们,我这边一切都好。”苏渺重新倒在床上,平静着说道。

“好!那就好,不多说了,回来前说一声,我们去接你。”听着苏渺的话,电话那头也放心了。

“嗯嗯,知道了。”苏渺嘟着嘴,心中暖暖的,

放了电话,苏渺又困了,反正不上班。做梦?梦?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梦了。外面的火已经灭了,除了一些善后的工作,一切如常,看看窗外的半片狼藉,苏渺头有点晕,看来还没有休息好,再睡会儿吧。

“嘀嗒嘀嗒滴嗒嘀嗒……伤心的泪儿谁来擦……”又是谁打来的电话?这么大早的!

“喂?你好,哪位?”懒得去看手机上的显示,扰人清梦可真是不好啊。

“渺儿,我是岳灿,醒了么?我正在开车去你那里,听说你对面的商业楼失火了,你怎么样,没问题吧?”岳灿的语气急切了些,苏渺明显听见电话里开车的声音。

“呃,我没事,火不大,差不多都灭了。你……”原来是岳灿,这么急,还赶了过来,是关心自己么?不过是对面起火了而已啊。

“哦,那就好,之前打你电话一直都不通。我没事了,你休息吧。”听到苏渺说没事,岳灿的脸上终于缓和了些。

“呃,好吧,你也回去休息吧,谢谢。”之前应该是在和家里打电话。

“不客气,拜。”岳灿握着手机,不舍的按了挂断。

“拜。”挂掉电话前,听见岳灿在电话的那一头,如释重负的长吁一口气。

岳灿啊,苏渺看着已经黑了的手机,一手揉着太阳穴,真的是不想再犹豫什么了。如今岳灿这般,还真让苏渺不适应,很难想象,一个人被另外一个人暗中默默关注是什么感觉,更难想象一个人被别人了解的更像自己,是什么感觉。苏渺现在就是这种状态。

岳灿挂掉手机后,电话再次响起,“岳总!不好了,有消息拢宁有一批黑货,正发生火灾,释放的有毒气体对咱投资的那个项目有影响!怕是有人故意纵火……”

“你说什么?!”原本已经调转车向,听此岳灿继续赶往拢宁大厦,那个项目,自己不关心,既是有人故意纵火,那么总会解决,听到有毒气体,岳灿心揪住了,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苏渺,苏渺的住处就在拢宁对面!

世间万物皆是有主次的,若是苏渺得知岳灿的想法,不知是否会感动,那就没人知晓了,毕竟,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不仅仅是说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