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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父亲与儿子的记忆


大雨仍倾泻在这父子两人身上,但这对父子却没感到寒冷。父子之间的亲情仿佛战胜了一切,父子两人关系又重新好了起来。

父子同心,王孝似乎已经感觉到了父亲的诚信悔改,便不再埋怨父亲,他也从来没有过埋怨父亲。因为他曾记得,自己小时候父亲是多么疼爱自己。

同时,王孝的父亲也勾起了他自己的回忆。。

父亲追忆过去那些,在他眼前浮现出了一幅画面。他和妻子一起在医院,妻子在病房里面马上就要生了,而他却无奈的在楼道里走来走去。既担心妻子又担心孩子。当他听到孩子的哭声从病房传出了之后,他心里的石头一下子从嗓子眼里掉到肚子里去。

他压抑不住那种令人不知道该怎么做的兴奋,直接破门而入,冲到了妻子身边。旁边的医生和护士微笑的对他说:“恭喜你,母子平安”。

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表达那种心情,在病房当场就跳了起来,边跳边喊道:“我当爹啦,我当爹啦”。哈哈哈。。一串串的笑声从病房里传出来。

之后,他非常疼爱自己的孩子。当然,他也并没有冷落自己的妻子。没天下班之后,他总会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家中,抱起自己的儿子:“来,儿子,让老爹亲一口”。

妻子在厨房边做饭边笑答:“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一样”。

“是不是我最近对咱儿子太好啦,你吃咱儿子的醋了吧”他对答到。

妻子边忙活边笑道:“我吃哪门子醋啊,儿子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你疼儿子就等于疼我”。

“哎哎,对了,给咱儿子起个名字吧”妻子望向自己。

“好啊”他笑道,该叫个什么名字呢?自己貌似很深沉的思忖了半天。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边走嘴里边小声念叨着“该叫什么好呢,该叫什么好呢”。

妻子做好饭了,边拿碗筷边向他笑道:“哎哟,这么笨?想个名字也得想半天”。

“那你想个让我来听听,说的道简单”他挤眉弄眼的看着妻子。

“恩。。既然老爸老妈对你这么好,以后得孝敬我们,就叫王孝吧”妻子看着自己手中的孩子笑答道。

他点点头,似乎一种满意的样子。然后得意的说了句:“还是老婆大人比较厉害”。两人对目而视,互相笑了起来。

他不得不承认,自从有了自己儿子王孝,家里多了很多欢乐的笑声。是他和妻子的。他也很满足这种快乐和这种生活。

他正沉浸在这种回忆快乐中,突然听到:“爸,我们回家吗?”

他忽然醒过神来,忘记了,自己和儿子还站在瓢泼的大雨中。他伸出手试图摸了下儿子的额头,发烧了。

“快,赶紧回家”他急促的对儿子说道。

王孝还没来的急回答,父亲直接把他放在背上往回跑了。

王孝突然感觉到,父亲的双手还是那么粗糙有力,父亲的后背还是那么坚硬温暖。父亲从小就是他的依靠,会让他感到安全感。

王孝的脸贴在父亲的背上,心中不愿再离开父亲,不愿再看到父亲像以前一样每天都在赌场里鬼混。如今经过王孝的努力,他父亲看上去已经知悔了。

他无力的闭上眼睛,他回想起了以前。父亲很疼他,每年都要带他和妈妈出去旅游,父亲总喜欢牵着他左手,母亲便牵着他右手。一家人总是那么和和美美。

他又想起了让他记忆犹新的一幕。自己刚刚记事的时候,那是一个下着并不太大的雨的夜晚,自己从梦中惊醒过来。感觉到自己浑身无力,非常难受,便叫醒了身边的妈妈。

“妈妈,我难受”王孝委屈的说道。

他母亲摸了下他的头,天啊!烧的居然这么厉害。

“王国海!王国海。儿子发高烧了”母亲急促地喊醒了父亲。

父亲赶快起来:“现在几点了?”

“三点多了”母亲急忙答道。

父亲边穿上鞋边抱着自己往外边跑,只给母亲留下了一句“等不及了”。

由于当时在本村没有医院,只能向邻村跑去。他迷迷糊糊的,不知道父亲究竟跑了多久,也不知道父亲颠簸了多少次,但是他只知道这一路上父亲一下都没有停下,一直都在努力向前面跑。

想到这里,王孝悄然泪下。泪水流在了父亲的背上和雨水掺在一起。

他知道,父亲赌博的时候并不是不爱他了,而是父亲的意识已经完全被赌博所迷惑了。

很快父亲便背着他回到了家里,父亲急促的打开屋门。用热毛巾在自己身上擦拭了一遍,然后将自己放在床上用被子盖好。

王孝很苍白的脸中露出了一丝笑容,他很贪婪的享受这种父爱。因为,自从父亲染上赌瘾之后,就再也没有过这么细心的照顾过自己了。所以他很享受现在,享受这种爱。

而母亲边弄热毛巾边数落父亲:“你这是干什么去了,怎么弄的孩子病成了这样了。”

父亲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低着头默默的照顾着自己。

因为他知道,父亲是对不住他们母子两人的。因为以前母亲知道父亲赌博后,就经常规劝父亲戒赌。父亲不但不听,而且还经常打骂母亲。所以父亲如今沦落到这种地步了,也就不再与母亲赌气了。

而王孝的父亲此时也认识到了,身边有一个永久陪伴自己的女人,有一个能给自己忠言的女人的重要性。而他父亲以前却没有听他母亲的规劝,所以沦落至此也只能暗恨自己当年的无知了。

王孝的病情稍微有些稳定了,王孝的父亲站起身来,向王孝的母亲走过去。然后跪在了下面:“我知道我以前做的太过分了,大错特错了,希望你能原谅我。”

王孝的母亲赶忙扶起了丈夫笑着:“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因为我知道,你一直都还爱着我和儿子对不对?”

王孝的父亲哑然无声,后悔地抱着脸痛苦起来。。

母亲边帮父亲擦掉泪水边说道:“没事,咱不是还有重来的机会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