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应该是一个明媚的阳光的一天,厚厚的云层下还是可以透出不少光亮,最起码像一个正常的白天。当张一白一行四人冲出隧道迎来久违的阳光时。大家兴奋的似乎已经走到了新的世界。虽然做好了一场恶战的准备,但是大坪隧道的一公里黑暗远没有想象的那么可怕。隧道里是有一些游荡的丧尸,但是3、5个而已。见惯了丧尸的张一白他们,甚至都没有费什么力气,三下五除二的解决掉了。刚看到隧道口映射进来的阳光的时候。他们都觉得自己的选择太对了。r
哼着小曲,张一白走前面,可儿和瓜瓜跟在后面,时勇断后。渝州的轻轨是高高架起来的轨道,轨道上非常平坦,大约有2米宽,离地面有5到6米。现在轻轨轨道下的丧尸已经发现了张一白他们。一群群丧尸在下面跟着走,周边的丧尸也越聚越多。不过,张一白没有丝毫的紧张。这些丧尸只有看的份,他们在轨道上大摇大摆的走,丧尸是爬不上来的。r
乐急就要生悲!张一白迎头看到下面一个车站就在前方,车站里停着一列轻轨列车。远望去,车站的站台上,站着不少丧尸。车门洞开,也有许多丧尸在车厢里蛰伏。张一白忘掉了轻轨虽然好,但是轻轨轨道上一定是有车体的。丧尸爆发日那么突然,大量的车体就临时停靠在站台上,要想沿着轨道走下去。那么现在就要先解决这个眼前的难题。r
张一白和时勇商量了下,也听了听可儿和瓜瓜的主意。他们觉得还是拼一下。车厢在车尾处是有一个扶梯可以爬到车顶的,只是扶梯在车厢的侧面。要想爬上扶梯就需要先跑到站台上,一两米转过去,就是扶梯。现在最大的危险就是跑到站台上以后丧尸一定会攻击他们。这个环节要快。r
时勇评估了下,还是问题不大,他们只需要转个角度过去。除非是人山人海的丧尸,否则清理下,还是有机会上去的。不过在谁断后上,还是争执不下来。时勇坚持自己断后,张一白提出来自己来断后。可儿和瓜瓜也要承担这个责任。理由也很简单,他们有抗体。最后张一白说服了大家。做了部署。r
轨道下面已经聚集了上千具丧尸,一个个都昂着头,嗷嗷的乱叫。车站上的丧尸也被吸引过来。站台上开始越聚越多。不能再等了。张一白和时勇走到站台口的轨道上,大叫着吸引丧尸的注意。果然大部分的丧尸都被吸引到站台尾巴这里。站台和轨道隔着大概一米左右。要是普通人可能随便一跳就可以跳到轨道上去,不过幸亏是丧尸,没有这样好的身体机能。如果是饿鬼,恐怕就没有这样的幸运轨道让一白他们大摇大摆的走来走去。r
这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面对面的看着丧尸。张一白觉得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张一白盯着对面的丧尸,丧尸也盯着他。丧尸都停在站台边缘,隔着栏杆,尽量的伸着手臂,试图抓到张一白和时勇,有些身体修长的丧尸,几乎指头都可以触摸的到张一白和时勇,一白童心起来,故意探探身体,逗逗丧尸,更是引发丧尸们的疯狂。张一白看着眼前的男男女女。估计是早高峰爆发的丧尸。站台上的丧尸基本都是青年男女的办公室白领打扮。大多数的丧尸身上的衣服已经残破不堪了。但是干干净净,只是落了不少灰尘。没有微生物的侵蚀就连衣服都可以保持如此的清洁。所有的丧尸都面无表情,瞪着血红的眸子,呲着牙,每个丧尸的脸上都伤痕累累,一白知道这些都是因为嘶咬其他人类的时候,脸上的各种外伤。丧尸都带着不同的咬痕,有的女孩裙装下的小腿被撕咬成森森白骨;有的中年男人,肚皮被咬开,肠子被吃的精光,翻着油脂层的皮肤绽放在一个空空的肚子边上;还有的丧尸,整个嘴唇都被其他丧尸撕咬赶紧,鼻子上面是一张精致的脸,鼻子下就成一具骷髅。张一白看的唏嘘不已。还在幻想着曾经的这些人光鲜靓丽的外表,一个个生龙活虎的各个公司里的精英人才。r
”嘭“的一声枪响,直接把一白拉回到这个噩梦现实。是时勇开的枪,以吸引更多的丧尸过来。果然,听到枪响,更多的丧尸拥挤过来,挤的栏杆哗啦哗啦的乱响。r
列车尾巴到站台边缘大概有20米左右,现在站台上的大部分丧尸都被吸引到站台后部。列车尾巴只有基本没有丧尸游荡,也没有注意到可儿和瓜瓜,可儿和瓜瓜尽量屏住呼吸,相视一下,点了点头,瓜瓜先一个箭步跳了出去,随后可儿也跟着跳出来,两个人灵巧的抓住车厢外的扶梯,可儿先上,瓜瓜断后。一前一后在丧尸们刚刚反应过来,向两个人走去的时候。就已经爬到车厢顶上。现在轮到可儿和瓜瓜大喊大叫了。瓜瓜也同样在车厢上开枪射击。两个人又轻易的把丧尸全部吸引到车头的位置。r
张一白和时勇大摇大摆的爬上车体。如此一番,当四个人重新走在轨道上的时候。张一白不禁得意的说“人啊!和猪的差别就是有脑子,这些丧尸啊。没有了脑子,比猪还不如!”r
再往前走,就要到江边了。过了最后一个车站,转过去就可以看到嘉陵江和嘉陵江上的横跨两岸的轨道。张一白他们兴奋激动的小跑着转过来,迎面是嘉陵江的江风,嘉陵江上密密麻麻的驳船,在嘉陵江中间立着高出水面的铁网。张一白看着这些,心里不禁的担心,如果上了轨道,对面开枪怎么办呢?时勇也一直有这样的担心,连他没有戴防毒面具部队都不允许他回到江北,那么这样的冲过去,一定要给打成筛子。时勇想,车到山前再说吧。要不就趁夜色慢慢的爬过去,要不就直接和守卫的部队交涉。现在TVF感染已经消失了。更何况瓜瓜和可儿都成了宝贵的有抗体的新人类。相信政府是会放他们过去的。r
他们不知道的是,对面他们所希望的新的世界,确实已经变成了新的世界。江北包括整个外面的世界早已经是丧尸的海洋。春天随着候鸟传播出去的TVF病毒,在全球引发了病毒大传播。没有一个国家幸免。人类疯狂的捕杀禽鸟,但是病毒的蔓延已经是再无办法控制。每天新增的饿鬼,都要咬伤几十个丧尸;新出炉的丧尸又开始制造更多的丧尸。先是人口集中的大城市,然后蔓延到乡村。国家又在内战,东北的前线打的一塌糊涂。最后逐渐拖进了核战之中。张一白他们从来没有意识到半年前开始的层层密云。其实就是无数个核弹爆炸以后的尘埃上升到了对流层之上的大气空间后相对稳定后的产物。这一层厚厚的尘埃,只有随着逐步的降解进入对流层之后才可以消除。地球随着的2、3年都要在这寒冷阴霾的天气中延续。大批的动植物纷纷死亡,灭绝。不单单是人类,所有的生物都面临着空前的灾难生死之门。现在的这个世界上已经成了丧尸的海洋。几十亿的丧尸游荡在各个大陆。包括现在对面的江北。r
渝州的其他区域,现在已经没有多少活人了。无数的丧尸蛰伏在城市的某些角落。有的在漫无目的的游荡,有的则睡着了似的沉寂,等待某一个不小心将声音传播过来,将气息传播出去的活着的人类。守卫着嘉陵江、长江沿线的部队,在同样爆发TVF病毒后,部队很快就组织崩溃,各级官兵携带着武器作鸟兽散了。r
现在的张一白他们真正遇到难题了。在通往江水的最后一处,是一列明显被迫击炮炸停的列车。车子停在靠近江边的轨道上。弯弯的轨道上可以看到车头处已经被打的稀烂,现在要越过这个车体,确实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首先,他们要想办法从光滑的车尾爬上车顶,然后还要在破烂不堪的车头上想办法下来。现在轨道下面聚集了上万的丧尸,这些爬高下低的动作不能有半点闪失,不小心掉下去,落在丧尸群里,就是连丧尸都没有机会变的,直接会给下面这些丧尸吃个精光。r
时勇身手比较敏捷,他先试试看车尾有没有什么办法爬上去。车厢其实并不高,大概也就3米左右高度。时勇想可以架着瓜瓜,让付瓜瓜先上去,然后用衣服串成绳子拉其他人上去。r
时勇正在车尾比划着如何上去,突然好像受到了很大的惊吓,一连几步的后退,张一白赶紧扶住时勇,紧张的问,怎么了?顺着时勇的手指方向,张一白也惊出一身的汗来。这停下来的一列车。车厢里满满的塞着密不透风的丧尸。车尾的司机室也塞满了挤进来的丧尸,一个个丧尸都狰狞着脸庞贴在车窗上。难怪时勇要吓的后退。刚才时勇爬上来,一探头就将自己的脑袋和无数张丧尸的血盆大口贴在一起,虽然中间有一道坚硬的钢化玻璃。但是,这其中的恐怖滋味确实骇人!r
张一白不能想象这一列车厢的人是怎么变成丧尸的过程。太恐怖了。早高峰的车厢,人贴着人,就是看到远处传过来的丧尸的大口。恐怕也没有什么办法逃避,只有这样看着。看着一人一口的接力一样的咬到自己身上。人最大的恐怖不是死,而是眼睁挣的看着死亡的降临而自己无能为力的束手待毙。r
一白和时勇镇定了心神,仔细观察车体,最后一白他们解下皮带,串成一条绳子。勾住车尾上面的信号天线。还好,试了试还是可以承受一个人的重量。为了确保不出现问题,第一爬上去的还是可儿。看着贴在车窗玻璃上的丧尸面庞。可儿表现得非常恐惧。一白狠了狠心,告诉可儿尽量不去看他们,甚至可以闭着眼睛爬上去。r
可儿没有办法,她也知道不管前后总是要经历这一关的。抓着皮带,可儿尽量的不去想玻璃后的丧尸,眼睛盯着皮带,一点点的努力的爬着。慢慢的爬在半空中,可儿的腰身露出来贴在车窗上,无数的丧尸看到新鲜的人肉就在眼前,激动的乱扭乱叫。整个车体都被晃的摇摆起来。可儿一个没有抓紧,整个人荡了出去。r
张一白、时勇都吓的一声大叫。付瓜瓜大喊‘抓紧我的手!“一只手抓着一白,一白也反应过来,抓牢时勇,时勇和一白两个大人稳住重心,抓着瓜瓜的手,把瓜瓜也荡了出去。瓜瓜和可儿半吊在空中。所有轨道下的丧尸都发现了他们两个,全部冲着瓜瓜和可儿嗷嗷乱叫。瓜瓜努力收拾心神,看准时机,一把抓住被甩在车厢一侧的可儿。可儿吓的花容失色的哇哇大哭。紧紧的抓着瓜瓜,两个人慢慢的荡了回来。r
平静了片刻,第二次的努力可儿又变成了曾经的那个沉着的小姑娘。很快的爬了上去。所有四个人都爬到车厢盯上,走到第三节,四个人都深吸一口凉气。r
第四节车厢被一发炮弹打中,整个车厢顶被炸出一个大洞出来。洞口里看下去,密密麻麻的人头都盯着张一白他们乱叫。所有的丧尸挤在一起,每个丧尸的脸上或者是脖颈肩膀都残缺不全。尤其看上去更显得恐怖异常。有几个甚至面颊都已经被撕咬干净。只剩下半个脑袋的骷髅一样的活着的鬼。r
现在要过去就必须要越过这个大洞。时勇看了看洞口大概窄的地方有接近2米。踌躇了下,时勇说,不要看下面应该可以跳过去的。我先来试试。说着,时勇把随身的包裹扔了过去。后退几步,然后一个冲刺,呼的飞跨过去。跳过去车厢顶有点滑。时勇晃了晃还是努力站稳在对面。r
“没有问题,跳过来,我扶着你们”时勇对张一白和可儿、瓜瓜喊着。r
张一白跟着也跳了过去,两个人稳稳的站在对面,准备迎着瓜瓜和可儿。瓜瓜跳过来的时候,脚下的破掉的车厢顶已经被三个男人踩的出现了道裂纹,只是下面丧尸的大合唱般的嚎叫中,一白他们三个人没有一个人发现。r
一白鼓励可儿,勇敢的跳过来,一白清楚女儿的身体条件跳过这个大洞是没有什么问题。可儿也觉得不是大问题,所以她扔过来背包,随便退了退,大步跑过来,单脚一跺,整个人像只轻盈的燕子,扎的马尾长发在风中飘起,修长的身体伸展开来,胸前已经有了女性的韵味,时勇和一白伸着手准备接住可儿,瓜瓜看着风中飘着的美丽的这个女孩,也不由的心神荡漾了一下。r
可儿一只脚刚刚踩到大洞对面的车厢顶,刚刚已经裂开的车顶咔嚓一声彻底断了。一大块车顶,连着张一白和时勇都垮塌下去。r
可儿重心没有,整个人尖叫着让后仰倒过去。张一白顾不上自己脚下踏空一把抓住可儿挥舞的一只手,也被拉着跟着倒下去。后面的付瓜瓜机敏的反应过来,一把抓住一白的后襟,但是还是被前面的力道带着脚下一滑。r
时勇在看到可儿跌落下去的瞬间,什么都顾不上的,本能的跃了出去,本来想在空中抓住可儿。结果可儿被一白一拉,他在空中只有横着猛的推了把可儿。可儿被爸爸抓着,被师傅横着一推,整个人又被荡出了车体,滑在车厢左侧。张一白顺势扑倒也滑到在车厢左侧,一手抓着可儿,一手死死的抓着破残的车厢铁皮上,付瓜瓜则抓紧着一白的后背,整个也被带着摔倒,只用脚勾着车上的一块凸起,不过还好整个人都趴在车厢顶上。就这样,瓜瓜趴在车顶抓着一白,一白半个身子吊在车厢外,而可儿则被爸爸抓着右手,整个人悬在车厢一旁,脸蛋正贴在车窗上。又一次和无数饥饿难耐的丧尸隔着一层玻璃贴在一起。所有车厢里的丧尸都激动起来,拼命的想挤过来,但是层层叠叠的不能动半步。r
时勇在空中,再没有支撑,推开可儿以后。整个人掉进了地狱。r
时勇一头摔在无数个丧尸的脑袋上。无数张手马上死死的撕扯着时勇的周身。小腿、大腿肚皮脖颈和面颊,说不清的嘴都疯狂的撕咬着时勇。时勇感觉全身所有的地方都传来裂心的剧痛。他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鼻子被咬掉了,耳朵被咬掉了,甚至于嘴唇也正在一个丧尸的利齿中正在撕裂。时勇想支撑的站起来,但是片刻间就感觉的手已经没有了知觉,努力瞥眼一看,时勇悲愤的大喝,自己的手已经被咬成根根白骨。时勇不甘心自己这样死去,但是又无可奈何。在自己的脖颈被咬到后,时勇感觉到喉咙渐渐充盈着鲜血,不断的血渗进肺部,时勇想咳嗽,可是咳不出来,被憋的艰于呼吸。时勇知道最后的时刻到了。用尽全身的力气,时勇一口咬住一个丧尸的喉咙,拼着全身最后的气力,一挣一扯,咬断了那丧尸喉咙。用战士的最后战斗,结束了战士的一生。r
可儿在车窗外一点点看着自己师父被丧尸撕咬成一具白骨。最后剩了一具半骷髅的时勇的头颅,在丧尸挥舞的手臂中翻滚到可儿的车窗边。可儿流着泪,叫着“师父!师父!我对不起你!”已经丧尸化的时勇的头颅听到声音,努力张开还剩下的牙床,卡卡咬着玻璃外可儿拍打着窗子的小手。r
一白的手被车顶的铁皮划的鲜血淋漓。一白和瓜瓜努力着还是一点点把可儿拉上车厢。三个人都没有说话,大家都知道时勇掉下去的结局。谁也不想回忆刚刚的瘆人场景。默默的坐在车顶。看着远方江面上的轨道桥梁。一白拍了拍可儿。看了看瓜瓜,说“不要想了,这个世界,活着未必是幸福,死去也不全是伤心。我们走吧!既然活着,就努力的活下去!“r
可儿跟在爸爸后面,细细品味刚才爸爸的话。是啊,虽然她只是一个14、5岁的孩子,但是看着这样的一个世界,生与死,活人和丧尸都挤在这个世界里,可儿似乎也看开了死和生的隔阂和界限。有一天也许她也会死,也还不是变成另一个丧尸,继续游荡在这世界。r
张一白隐约感觉到自己感染病毒了。刚才车顶的铁皮划破了自己的手掌,他注意到车顶是被炮弹打烂的,上面明显有下面丧尸的血污。现在手掌的滚烫的感觉正一点点向脑袋走去。一白不能想象,如果他也离去,可儿会怎么样?张一白生怕可儿会因此没有用勇气自己继续的活下去。所以,他刚才说了那些话给可儿。一白希望能在病毒发作前,护送可儿和瓜瓜到对岸去,虽然他隐约觉得对面的世界恐怕更糟糕。r
一白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现在他们行走在江面上的轨道桥梁上。一旁是原来连接江水两岸的公路桥,靠近渝中半岛的这一面的桥头全部是丧尸和堆的山一样的被打爆了头的尸体。从桥头开始蔓延到整个断桥和桥面下的是一层厚厚的血污。早已经干硬成了暗黑的一片。看上去仿佛在桥面上盖了一层暗黑的壳子。r
江面上乱七八糟的停泊着一膄膄驳船和军舰。军舰上似乎还有人在走动。但是却没有人给张一白他们一行有任何的警告或者枪击。张一白也顾不得这些了。总之过江再说。轨道桥上人为的设置了几个隔断。好在隔断都是为了阻碍丧尸行动的。活人到是很容易顺着梯子爬翻过去。几个人一路小跑的来到对岸,似乎一切都很顺利。张一白摸了摸腰间的手枪,想着把可儿和瓜瓜托付出去以后,就自己回去打爆那几个撕咬时勇的丧尸的头,然后和自己的这个生死与共的,因为女儿而牺牲的兄弟死在一起。r
轨道前面就是江对岸的车站,现在车站已经改造了江面封锁指挥部。上面一个大牌匾挂在原来的轻轨站上面。轨道前面是最后一个高高的钢板隔断,后面似乎有无数的人在说着什么。一白觉得还是自己多想了。后面有人,终于可以看到多日没有见到的真正的活人了。三个都很兴奋的爬上去。钢板很高,大概5、6米的样子。瓜瓜是第一个爬上去的。刚要露头的时候,一白提醒说,先喊下。不要把你当丧尸一样打了。还是我先上去,张一白爬上去,用力喊了喊“我们是活人!~是幸存者!“先挥了挥手,又大声喊了一遍。然后冒头看了出去。r
一白默默地站在钢板隔断台上。没有说话,就是那么默默的站着。可儿和瓜瓜莫名的紧张起来,可儿喊“爸爸!怎么啦?”看一白还是没有什么回应。两个孩子也赶紧爬上去。瓜瓜一露头,心也凉了半截。钢板后面,是轻轨站台下面的一个巨大的军营广场。轻轨站上、地面的广场上。到处都是人!死去的人,活着的鬼。无数的丧尸也注视着张一白和可儿瓜瓜三个人。喉咙里发出一阵阵低沉的吼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