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风还在挣扎,罗裳却倏然睁开了眼睛,她睁得突然,温如风躲闪不及,眼底的情欲就这样赤裸裸的撞进了罗裳的眼底,几乎是天性使然,罗裳眼光微微下移,就碰到更让人羞红的雄伟突起,将头扭开,罗裳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但是小巧的耳垂已经爬上了粉红。
禽兽!
真禽兽!
温如风也没有说话,这样的气氛让人觉得诡异,“我该回去了。”支起身子,罗裳想要逃走,她不是纯情少女,却也是第一次赤裸裸的碰上男人勃发的欲望。
温如风看着她,活脱脱一副欲求不满的闺怨样,罗裳受不了,冷哼哼哼了两句:“我可记得温大当家可是红袖添香,那些可都是惹人怜爱的美人。”
温如风仍是没有说话,他忽然一翻身将罗裳压到身下,猛的攝住了那张诱人的红唇,辗转捻磨。罗裳倏地睁大了双眼,抬手奋力的拍打温如风,这个混蛋!
“别动!”温如风哑然出声,声音因为情欲染上了一份魅惑,下身的肿胀越发灼热,赤裸裸的威胁着身下不安扭动的罗裳。
罗裳就算是再无知,也知道身下的坚硬是什么,脸上一热,那一日的温存便全都涌进了脑海,那些她拼命想要埋藏的片段,脸上更加火热,神智也有些迷茫,嘤咛一声,下腹的暖流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偏偏这样的罗裳更是勾人,温如风眸光一深,更加深入的探索着罗裳的小嘴,手也开始不安分的滑动。
“疼。”迷迷糊糊地一声叫唤,拉回了温如风的一丝理智,也让他的动作放缓了,原来是动作太大,使得脸上的面具磕到了罗裳的脸颊,罗裳精致的脸上泛着粉红,眼中有着薄怒,但这看在温如风眼里更是七分诱惑,三分娇媚,险些把持不住。
该死的!
就这一空当,罗裳终于从温如风的动作中解脱出来,脸上更是红的可以滴血,一下将温如风推开,罗裳倏地坐起身子,但是脸上的热气还是不能散去,罗裳愤愤的握住拳头,小小的拳头握的生紧,薄唇紧抿,不知是在气温如风还是在气自己,他们是什么关系,她罗裳怎么可以这样无耻。
“这花是不是有问题。”罗裳冷冷出口,她虽然对男女燕好没有太多经验,但也绝对不会是被人一个吻就可以勾起欲望,唯一的解释就是这花有问题,想到这里,罗裳更觉得羞愤,但很快便转为冷意,像是被人欺骗了,又像是恨自己愚蠢。
温如风没有想到罗裳会有这样的反应,当下心里也有些愧疚,但是他温如风是什么人,万人之上的温家堡堡主,就算是错了也不会摆下面子。“是。”一个字吐出显得生硬,这也不能怪温如风,在罗裳之前,他从未对一个女人产生过这样异样的感觉,如何去讨一个女人的欢心,如何去揣摩一个女人的心思他不懂,他只知道他认定的就一定要得到,这种霸道却让罗裳恨极。
“好,好。”一连吐了两个好字,罗裳也觉得,没什么必要再说下去,起身便踏着月光离去。
温如风怔怔的看着罗裳离去,心头像是被谁打了一拳,闷闷的感觉很不舒服,但他不知道罗裳为什么会如此生气,这花是他寻了很久才寻到的,除了罗裳他没带任何人来过,这花是有催情的成分,但是却极少,若非两人没有情谊是不会被迷惑的。
温如风目光复杂,又在山谷中呆了很久才缓缓离开,女人的心思,真难懂。
罗裳本打算今晚去一趟师父那里,但是这样的状态实在不太适合见到师父,愤愤的挥了挥手,罗裳循着出来的路小心翼翼的潜回了自己的寝宫。
玉床上,女子三分明艳,两分忧愁,罗裳不适合忧愁的表情,因为这样的表情该死的惹人怜爱,像是一个冰雕的木偶,却又那样栩栩如生,翻身下床,罗裳将贴身的那块玉佩取出来,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便是这具身体的母亲陆羽柔,那个命运多舛的女人,罗裳每想到她心就会抽疼,娘,等我,不会太久,我便把你从那个肮脏的云府接出来,等我。
而莲荷宫内,连贵妃连怜抚着刚刚修好的细指,看着跪在地上的阮露,“这些天都打探到了些什么。”没错,这正是那天送到罗裳那里去的奴婢,阮露。
阮露一双剪秋瞳微微垂下,眼底是愤恨,看着自己日渐粗糙的手指,眼底的愤恨更是浓烈,但是只一会便掩了去,恭敬地回答道:“罗妃一听奴婢是莲妃娘娘您派去的,当下就冷了脸,别的娘娘派去的丫鬟全都安排在了内院,只把奴才一个人安排在了外院,做最粗的活,说”说到这里,阮露像是受了极大的惊慌,欲言又止,只是那双抬起的眼睛里面全都是愤愤不平。
“说什么!”连怜语气有些急促,隐隐还有些怒气。
偏偏阮露惶恐不安,狠狠一跪“说了还请娘娘饶阮露一命。”阮露将头抵着地面,身体瑟瑟发抖,莲妃看不到的地方,嘴角微微翘起,眼底的恶毒也便没有掩饰,罗裳,你会为那天的羞辱付出代价。
“说。”
“罗妃娘娘说,小贱人送来的人一样带着骚味,所以让奴婢滚得远远地,不准出现在内堂院。”说完一双眼睛已经蓄满了泪水,看上去更是楚楚可怜。
彭。连怜将身边的玉壶狠狠砸在了脚底,一双眼睛险些要凸出来,她狠狠地握着拳头,恨恨出声“好,好你个念罗裳,好。”
阮露只是一个劲的垂着头,嘴里念着娘娘恕罪,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斗吧,斗吧,哈哈哈,念罗裳,我看你怎么全身而退。
听到这么大的声音莲妃的贴身奴婢诗画赶忙跑了进来,看到地上一片狼藉眼底有些不满,但很快就掩了下去,“娘娘。”虽然已经尽力将情绪掩了下去,但是诗画这一叫还是有些责备。
莲妃听到诗画来了才敛了敛自己的情绪,“你先回去,没有本宫的命令,不得出现。”
“是。”低低应了一声,阮露便退了下去。
“娘娘!”见阮露已经离开,诗画便站到了莲妃的身边,唤了一声。
“好了诗画,我是气急了。”莲妃的语气也算是客气,诗画长她十岁,是她爹从小培养起来的心腹,所以她不敢那对下人的那一套对她。
“娘娘当有母仪天下的风度才对,也不免老爷的背水一战。”这话说得张狂,野心毫不遮掩,也可见这个诗画的地位不一般。
“知道了。”连贵妃烦躁一应,“但是我就是看不惯念罗裳那副清高的样子!”贱人,她才是贱人!
诗画缓缓摇头,莲妃还是如此不经事,这样的心性怎能成大事!但是不满归不满,诗画明白,既然老爷将这件事交给她,就证明连怜还有利用价值,因此不能搞砸,“娘娘,这报复一个人不一定是非要当面。”娘娘什么时候才能明白,明争不如暗斗这个道理。
莲妃眼睛一亮,知道诗画是有主意了,嘴边也有了笑意。
诗画附在莲妃耳边,只看见莲妃眼底的笑意越发的明朗,而景怡宫的罗裳则很不幸的打了两个喷嚏,这大半夜的,谁在念叨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