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一大早,小奶包莫言还没穿戴整齐就跑到罗裳门前,吱呀将门推开一个缝,小奶包贼兮兮的看了看床下摆放的鞋,很好,大恶魔不在。
自从那天温如风将他送给别人,小奶包就自动给温如风套上了大恶魔这样的称呼。
轻轻推开门,小奶包蹑手蹑脚的跑到罗裳床前,笑的一脸贼兮兮。可是很快他的笑容就顿住了,这么高的床,他该怎么爬上去!
在魔教,小奶包的床都是莫凡亲自设计的,比一般的床要矮很多,因此小奶包自己也可以轻松****。
可是现在?小奶包抿着嘴,小小的包子脸皱在一起,一脸委屈。
正当他想要另寻动作的时候,两个手臂横在了他的面前,“娘亲!”软软的奶音声音要多欣喜就有多欣喜。
这个小家伙,将小奶包抱****,罗裳搂着软软的小奶包一副睡意“乖,再陪娘睡一会。”她睡得浅,这是一直的习惯,所以刚才门被推开她就已经醒了。
娘亲,她又何尝不知道小奶包是在自欺欺人,不认插穿罢了,孩子的心思,何其脆弱。
太困了,没一会罗裳便又睡着了,小奶包扬着小脸看着罗裳沉静的睡颜,小嘴噙着笑,眼眶却红了。
娘亲……
小奶包昨晚本就没有睡好,再加上现在有罗裳抱着,所以很快就睡着了,吱呀,没过多久门又开了,将眼睛撑起一个缝,罗裳就看到了温如风伟岸的身躯。
他背着光,细碎的阳光给他度了一层光圈。一向冰冷的棱角都变的柔了。
她是做了让步,心也不经意间在沦陷,但并不代表她可以交托所有的一切。
一想起昨晚温如风走时浑身散发的哀怨眼神,罗裳嘴角就不自觉的扬起。她不否认,这样的感觉很安心。
愿岁月静好。
温如风本是笑着的,可是在走近些看见我在罗裳怀里的小莫言时,倏地冷了眼,混账!
四周气压一度下降,就连罗裳怀里的小奶包都感觉的到,不安的扭了扭身子,往罗裳怀里蹭的更深了。这一动作无疑是火上浇油。
温如风身上的火气更大了。
罗裳就算是再白痴,也感受到了温如风的怒意。温如风一副要吃人的样子,若不是罗裳等着他,恐怕他早就把小奶包扔到九霄云外去了。
“他怎么在这里!”银色面具下眉头都已经拧在了一起,除了火气还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委屈。
“温如风,你在吃醋么?”伴着轻笑,罗裳问的狡黠。
“谁吃醋,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吃醋!”整个房间都要被醋味撑满了,偏偏某个男人还是停止了脊梁,一脸怒容的看着罗裳。
目标转移。
“原来不是吃醋啊。”心情大好,将小奶包收在怀里“好酸。”
温如风眸光一暗,也不顾罗裳反对直接一把将小奶包提出了被窝,随意一丢“带走。”眼睛微眯,紧紧在罗裳胸口徘徊,那里,是他的!
一直守在门口的暗卫只觉得一个物体被主人扔出来,惊了一声冷汗赶忙接住,看清怀里的小奶包之后忍不住默哀,主人真是小气,连个小孩也不放过。
这么浓的酸味就算他不想闻也闻到了啊。
砰的一声关门声吓的暗卫一抖,心虚的抹了抹额头间的冷汗,刚才那想法,要是被主人知道,他就算是千条命也不够死。
将汗擦干净,暗卫抱着小奶包去了厢房,小奶包被点了穴,睡得更沉了,丝毫不知到刚才自己险些去了鬼门关。
罗裳怀里一空,索性也不管瘟神一般的温如风,将自己锁在被子之中,天已经凉了,就算是点着暖炉也驱不尽屋里的寒气,再加上某个自动制冷剂在这里。罗裳缩缩脖子,感觉更冷了。
温如风板着一张脸,半晌才憋出几个字“那为什,他可以。”哀怨的表情要多经典就有多经典。
“什么?”罗裳一时错愕,温如风你是白痴吗!“他是小孩子。”你特么的居然连小孩子的醋都吃。
“小孩子怎么了,那也是个男的!”某人黑着脸说的一本正经。
“……”
“我不管。”明明是撒娇的话,可是某人一身冷肃,还带着幽怨,根本与撒娇扯不上一点关系,罗裳默了。
“好酸。”罗裳揉揉惺忪的眼,咕哝出声。
“我也要。”温某人不淡定了。罗某人更不淡定了。“随你。”
温如风一喜,上前就要将罗裳抱在怀里。
“主人。”门口暗卫声音不怕死的响起,“主人,南区出事了。”
“滚!”
暗卫浑身一抖,主人的声音听起来不像是一般的可怕,看来,自己来错时候了。哀怨的瞪了一眼一直守在门口的兄弟,怪不得,怪不得他不禀告呢!后者一脸淡定,一副我早知道的表情。
屋内,看着某人黑的发紫的脸,罗裳很不厚道的笑了,知道某人看像她的目光带着幽光,罗裳很是抬举的主动将温如风抱住,亲了亲他的脸颊“去吧。”
他们都是一类人,不可能随时陪着彼此,罗裳并不觉得沮丧,因此笑得明艳。
佳人在怀,有主动送上香吻,某人圆满了。“等着,我去去就回。”
轻轻点头,印在眸上的唇有些湿润,这是最真实的触觉,罗裳淡淡笑了,发自内心的笑颜,倾国倾城。
这一刻的心有多近,他们都知道。
看着床边整齐叠放的新衣,罗裳莞尔,任衣衫滑落,昨天的混乱,衣服已经褶皱不堪,没想到温如风如此细心。
“苏若柔!”尖锐的女生含着诧异,更有着莫大的怒气。
将衣服收起,眸光幽暗,锐利的盯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女子。“你是谁?”暗卫出现,却被罗裳喝退。
少女半晌才从慌乱神迷中清醒过来,看着罗裳身后蝴蝶刺身的地方眸光复杂“你不是她。”却和她有一样的命格。
“苏若柔是谁!她与我有什么关系!”逼问,罗裳一向敏感,她不相信这个少女刚才如此狂乱的表情会不知道什么,蝴蝶印记,她从生下来就有,不,具体是不是这样她不知道,她第一天接受这具身体之时,蝴蝶印记便已经在这具身体上了。
她曾问过陆羽柔,可她只是说这是胎记,可是念罗裳从未相信,好几次夜里她都能感受到陆羽柔会看她肩膀处的蝴蝶,目光那样复杂,那样沉痛。
陆羽柔不说,她便没有在问过,但这个疑问一直都在,这个少女,她一定知道什么!
倏地,眸光冷的可怕,那身不可一世的气势倏地放出,慕容烟儿后退一步,看着罗裳的目光有些慌乱,却也隐隐的,更有一种坚定,她,不是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