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裳这一问,霜落才愤愤大喊“念罗裳,莲妃中毒,危在旦夕,所有证据都指在你身上,来人,给我把这个心肠歹毒的恶妇拿下!”刚才被罗裳占了主导,霜落现在心口憋了一口闷气,此时言语也极为震怒。
想拿下我?她武功虽然不高,但是就凭这几个侍卫拿下她,还真是小瞧了她念罗裳,比了个手势示意树上的暗卫不要多事,罗裳嘴角一笑“太后娘娘真是说笑,我与莲妃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毒害她做什么?”她是下了毒,但绝不会让她危在旦夕!
“人证物证聚在,念罗裳,容不得你狡辩!”霜落狠狠一甩袖,两个证人就被带了上来。
为首的是一个花白胡子的太医,后面的人罗裳眯起了眼睛,阮露,没想到将你安排到别院你还是能兴风作浪!
两人一进来就规规矩矩的跪在了霜落面前,说话的首先也是花白胡子“臣叩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说完又看了一眼罗裳,才缓缓说道“臣是负责诊治莲妃的太医孙思政,娘娘所中的毒是月凉,这歌毒在皇宫中极其难寻,唯有在江湖中才有,这毒是通过莲妃脖子处的细小银针传入莲妃娘娘身上的,而这银针。”孙思政顿了顿,看了看罗裳,又看了看皇太后霜落。
罗裳始终面色平静,嘴角噙着淡笑“太医但说无妨。”她到要看看,这栽赃,能有多高明。
孙思政抹了抹额头上的汗“这银针,出自武林盟主府。”
妙啊,罗裳都忍不住要拍手夸赞了,这栽赃还真是有水平。不过,罗裳也不是吃素的,她歪了歪头,一副不知所云“这又能说明什么么?”就算出自念府,这针早就流通了“太医不会认为我念罗裳如此之蠢,竟会拿自家东西去杀莲妃娘娘吧。”
这一问,孙思政某头冷汗冒得更多了,“娘娘,太后已经派人去问过,这银针从未流通。”也就是说,只有念府的人才有。“还有,这月凉需要配一味药才能发挥毒性,这药,便是吉祥草。”
吉祥草,罗裳心中一冷,这药草正是那天从御花园偷来的,这事她一向做的秘密,就连小荷她们也只当这是普通药草,是谁,究竟是谁在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没错,那日我亲眼看到罗妃抱着药草回来的,就是太医口中的吉祥草。”阮露垂着眼,眼睛还红肿着“要是知道那是害莲妃娘娘的药,阮露就算是拼了命也要抢过来毁掉。”这话说得悲愤,罗裳心却更冷了。
绝不是阮露!阮露有几斤几两罗裳早就调查清楚,她不可能知道她那日带来的那些药草是什么。如果不是她,那背后的人是谁!
这宫中,果真步步为营。
“念罗裳,你还有什么话要说!”霜落一声令下,气势如虹。
“可我与莲妃没什么纠葛唉。”罗裳说的无赖,脑子却在飞速将所有滤了一遍,可是处了乱麻还是乱麻,不得不说敌人的布局太过于精巧,她一时无法识破,明知道是假的,可她却无法拿出证据。
“你还狡辩!”连城夫人一脸悲愤,声音气的发抖,她紧紧攥着手中的书信,朝着罗裳低吼道“你还说与怜儿并无冤仇,怜儿前几日就给我书信,说在宫中与你不合,还说你之前出言威胁过她,如果她不将皇帝的宠爱分给你。你就要下毒毒死她。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还狡辩!你看,你看啊!”
最后几个字险些破音,罗裳蹙眉,这个连城夫人脸上的悲伤不是假的,她双眼通红,一脸憔悴,险些这些日子都没有睡好,如果说这局是她一起设计的,那只能说她的演技太过于高明。
接过连城夫人手中的书信,罗裳心中的疑惑更深了,这书信她来来回回看了两遍,分明就是莲妃的字迹,心中一阵诡异,像是理不清的乱麻,找不到头绪。
“念罗裳,你还不认么!”霜落气的将手中的茶杯狠狠一扔,“来人,如此毒妇,给我就地处死!”念罗裳,这一次谁也护不了你。
“慢着!”罗裳就算是在没头绪也猜出了这太后霜落想让她死,她是着了别人的道,但她不甘心,“我要看看莲妃。”她要做的,只能是拖延时间,找出脱身之法。
可是霜落又怎么会给她机会“念罗裳,事到如今你还想做什么,你当哀家是死了么。来人,给我打!”这一句话说得狠,侍卫哪敢再迟疑,纷纷拔出手中的刀砍像罗裳。
霜落!罗裳目光如霜,手中的粉末紧握,大不了,就毒死这里所有人,可罗裳还没行动,就远远听到一声怒吼“住手!”
萧慕绝紧着步子赶过来,身后跟着一大批御林军“都退下。”他身上温和之气居多,但更多的是狠厉,啪的一掌打在了罗裳脸上,力量之大使得罗裳险些跌在地上。
萧慕绝!
他居然打了她!
垂在袖袍之中的手微微发麻,抑制不住的颤抖,可是萧慕绝却冷了脸,不去想罗裳浮气的半边脸颊“你这个贱妇,怜儿哪里得罪了你,你居然要狠心置她于死地!朕真是瞎了眼,才会相信你是良善之辈!”
罗裳,原谅我。
这话说的更狠,像是刀子一般挖在罗裳心上,贱妇么?哈哈,罗裳怒极了,却轻笑出了声,声音悲凉讽刺“萧慕绝,你真的是瞎了眼!”
不,是我念罗裳瞎了眼。你心疼了是么,你心疼,又凭什么这么对我!
“皇上。”这个时候霜落才反应过来,刚才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不过看着萧慕绝冰着的容颜,霜落心头一阵快乐,鱼儿已经上钩了,这计谋,已成功了一半。
萧慕绝这才发现霜落等人的存在,赶忙行了礼,霜落扶住萧慕绝要行礼的身子,怒声说道“皇上,念罗裳心肠歹毒,不可留。”
“念罗裳,你可招了?”回首。萧慕绝沉着一张脸,声音毫无任何感情。
念罗裳晃悠的站直了身子,刚才那一下打得不轻,她擦了擦嘴角的血,似笑非笑的看着萧慕绝“皇上已经有定论,罗裳招与不招又有什么意义呢。”
她恨,恨自己没有本事,阿大刚才已经被派去求见凤老将军,现在的她,也只能靠凤老将军稳住局势。
背后之人,若是让我查到你是谁,我定让你生不如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