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啊了一声,笑呵呵的用力推开我。“叔叔,你怎么那么坏,再欺负我以后不跟你玩了。”r
“别啊,叔叔跟你闹着玩的,得,本来还想送你个礼物,你现在把我推开,就视为放弃礼物了啊。”我边说边从车里拿出来了个客户送给我未来老婆或者儿子的小熊维尼,本来想给胡玉婵的,可是……总觉得那样的玩具该属于这样的孩子的,大人毕竟有大人的游戏。r
“啊,小熊维尼。”小胖冲向了我,准确的说,是我手里的小熊。r
看着那孩子拿着那小熊欢天喜地的,我觉得,我该有个属于自己的孩子。r
“哟,行啊,还真不知道你有个这么大的儿子。”胡玉婵走到了我家楼下,手里拎着菜,笑呵呵的冲着我,小胖,小熊走来。r
“美女阿姨,你搞错了。他不是我爸爸,是我叔叔。”小胖看了一眼胡玉婵,目光便再也没有离开那个小熊。对于孩子来说,玩具比美女更有魅力。r
但是胡玉婵很开心,连孩子都说她美了,要知道孩子的话相对来说,是最可靠的。但是阿姨这个称谓不对,姐姐不是更好？她想跟小胖说点什么,我递给了眼神,她没再说下去,只是轻轻地摸了摸那孩子的头。r
“叔叔,谢谢你的熊,我要回家了,明天再见。”这孩子还是有良心的,临行前冲我挥挥手,只是头也没回就上楼了。r
“谁家的孩子,你那么破费,该不会真是你生的吧。”胡玉婵调侃我。r
“本来熊是给你买的,可是我觉得,你有我这个玩具就够了,我的功能多,不会让你很快就厌烦。”有的时候,女人再爱玩偶,也是在限定条件下的,比如家庭条件不允许,或者,身边有个如我一样让人欲罢不能又会说话的男人。r
“走吧,回家给你做好吃的。”她又一次牵起我的领带,往楼上拽。我痛恨NC,为什么要求员工每天都要穿西装打领带呢。我脑袋里出现了刚才坐在大奔里的那个情景,我是不是该问问她呢。r
所有在我家发生的事情,一如从前。r
她的饭菜做的真的不错,也不知道将来谁那么有福气能娶到她。r
我点着烟,靠着厨房门口看她刷碗。r
有的时候看着别人劳动后的产生的快感,是一种龌龊的幸福。r
她带上黄色围裙的时候,比她穿紧身衣的时候更迷人。r
“为什么不买辆车,打车多不符合您身份啊!”r
“没钱啊……”她笑嘻嘻的说。r
对于一个包包就万八千的女人,她说自己没有钱,我不能轻易相信。r
“我送你吧。”我吐出了那口冲击我神经的烟,但是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前所未有的认真。r
一桌中国菜,非常丰盛,再加上高档的法国红酒,和无微不至的服务,这一餐让大家多少从早上的紧张工作中轻松下来。r
席间我跟拉姆喝了不少酒,并且我告诉他,我们有个货柜月底到他们国家,我给要送给他们三个人每人一套最流行的全套家电,就在那个货柜里,到时候会跟他们送过去。投其所好,要知道非洲那里的电器是相当落后的,这样的礼物他们都会非常开心。拉姆当即表示,只要是我们公司的货到非洲都会受到“特别照顾”,我端起酒杯表示感谢。r
午餐共计一万三千八百五,我扔了一沓子钱给服务员,外国人也许不认识你的贵宾餐,但是他们认识人民币,应该知道今天我都为他做了什么,再说坐着的还有几位领导。临行前,我也给了刘秘书长,胡助理,那位海关官员,一人一张卡,增加一下官民一家亲的和谐气氛,秘书长临行前送给我三个字“有前途。”r
我觉得今天的工作完成的还不错。尤其是跟我的小婵合情合理合法的在一起呆了一天。r
回到办公室,遭到了老胡的大力表扬,他已经接到刘秘书的电话了,说我们公司善于用人,工作完成的非常出色。老胡问我要什么奖励,我说,我困了,想回家睡觉。r
那天的谈判之后,胡玉婵好久没来找我了,前几天给我短信说她出差了。r
她不在的时候,我感觉到不自在,好像缺少了什么。在一个酒意渐浓的夜晚,我终于弄明白我缺少什么了——女人。r
“柳局长,最近好吗？”我拨通了第一个想起来的女人。r
“呦,张大官人今天怎么有时间想起我这个小女子啊。”r
“正经的好吗,您可是我们的父母官,注意一下形象好吗？”r
“谁啊,跟你注意形象,那好啊,我挂了,以后别来烦我……”r
“哎,哎……我说你们这些当领导的怎么都这脾气啊,说生气就生气。我错了还不行吗？我补偿。”r
“给你个机会,我没吃饭呢。”r
“就爱干这个,说地方吧,3秒钟不到,我的人就是你的。”r
结果她说要去海南岛吃海鲜。她的意思很明确,不光要我,还想要我的家人。r
厉家菜,她的最爱。r
我们两个人在一个包间里。r
她点了一桌子最喜欢吃的菜,我就喜欢她这点,从来都不跟我见外。r
她带来一瓶没有标签的白酒,说是某工厂送的,20年的茅台。我喝了一口,信服了她的话。无论是口感,酒香,还是酒的粘稠度,绝对的精品。r
很多女孩子都滴酒不沾,喝酒的女孩子多半爱喝红酒,而她除了白酒其他什么酒都不喝,虽然酒量不大,也很少喝酒,但是每喝必多,至少跟我是这样。r
她跟我说着她那些琐碎的工作,同事间的尔虞我诈,最近政府的某些举措,还有她要结婚了。r
“怎么想起结婚了？你不是最反对婚姻的自由女性吗？”r
“那是我年轻的时候了,现在,我不结婚才没有自由。父母逼,领导催,同事急,甚至同学聚会都怀疑我是不是同志。你也我指不上了,只能自己解决……”她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酒杯。r
我不由的握着她的手,看见她眼底深处的清泉。r
是的,她有足够的资本等待一个爱她的和她也爱的人。上学的时候,她是学校唯一一位女性学生会主席,学习成绩好的混蛋,校园活动又活跃的出奇,会跳舞,会唱歌,口才好,人漂亮,追她的人就跟现在追逐超女的粉丝一样疯狂。她骄傲,是因为她有资本,是因为上帝太过宠爱。我,是他大学里唯一一个男生朋友,我们并不同班,只是帮她打退过一个穷追不舍的追求者,很偶然的机会,很自然的相处,我们成了好哥们。我没有对她动过心,因为我总觉得她太完美,不属于我那个世界。后来有缘一起来到这个城市工作,我只是她孤单时候的某种寄托,只此而已。r
美女没有爱情,是她这些年最爱说的话,我只是静静的听着,欣赏一种幸福的悲哀,我很想帮她,但是我什么都做不了,因为幸福与帮助无关。r
“别多想了,你这不是立刻要走上幸福的康庄大道了吗？我会是你永远的免费停车位,累了,不开心,开心没人分享了,我这儿,随时欢迎,并且有精美礼品相送。”我递给她了一条白金项链,算不上名贵,也并不璀璨,但这小链子却是说不出的讨人喜欢,至少从我给她带完后,她爱不释手。r
一整瓶酒,在我们热烈又有点怀旧的交谈中无影无踪,茅台还是照红了她的脸,她凑过头来,嘴贴在我的耳朵上,“我没你有钱,也没有给你准备特别的礼物,晚上就把我自己送给你吧……”r
说实话,我叫她出来的初衷是解决我的“寂寞”,但是聊到现在,我今晚真的不想再对她怎么样,只想这么一直聊下去,但是看见她喝醉意来袭,我没有拒绝,至少我能在她喝多的时候照顾她。r
上了出租车,她轻轻地靠着我的肩,手握着我的手。r
“你爱我吗？”我听见她的耳语,可我不想听见,我的眼望着车窗外,心里在思考她的话。r
胡玉婵,柳叶,两位美女,在我的脑子里不停地交替浮现,还有一张深埋心底,已经泛黄的照片,我到底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