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胡玉婵头一次在夜场和床上以外的场合见面,感觉那么新鲜,原来不用嘴巴跟她打招呼,也能让我心旷神怡。握着她细嫩的手,我好想拥抱她。r
“张经理的风采,今日得见,实乃三生有幸啊。”r
我们寒暄的那么暗昧,却那么隐蔽。“幸会,幸会。”我放开了手,回到了座位上。r
“经理,您的咖啡。”牛莉端给了我一杯咖啡,我这才注意这几个小家伙,正用崇拜的眼光微笑的看着我。r
我摆出了严肃的表情。r
这还没结束呢,赶紧给我收着点。敢犯刚才那个女代表犯的错误,回去我就休了你们。r
休息片刻,却没有人在看广告。所有人都在猜测他们那个电话,都在计划着下一步,要知道这张桌子要承担的是几个亿的大单子。r
他们姗姗来迟。r
坐下来之后,拉姆先发言了。这次没有了刚开场的语气生硬,语速飞快。应该说此时的他说话很温柔,很慢。r
“张,我们同意你们的建议,允许你们在运输中放入少许其他的货物。但是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们计划的供货总量和每次所需的时间。”r
“拉姆先生,我能明确的告诉您的是,我们的这个援助项目,国家的态度是持续的,长期的。我觉得数量上,没有人会在意多多益善吧。我们希望未来五年,我们在粮食方面的道义合作,都是从今天这场谈判中获益的,那么各位才没有白来,我们的谈判才有意义。r
至于每次的供货时间,我刚才反复强调了“手续时间”,如果手续方面没有问题,那每批供货的周期只是货在海上的时间而已,当然还有一个要素会影响我们供货时间的就是,索肖里海盗……r
我的一番话,又引起了在座各位的一阵轻笑。r
“好吧,张,那么我们现在就这个计划敲定一下细节吧。”那个女贸易代表微笑着说。r
我招了招手,张伟、牛莉走到我的身边,“细节部分,你可以跟我这两位同事谈。”r
其实我之所以把这个交给年轻人处理的原因是,这样的协议都是方向性的,根本没有什么细节。我要做的是锻炼新人的同事,要他们明白我们公司在这个业务中的角色重要性。r
上午的时间过的很快。中午我们在商务中心的豪华包房里,庆祝合作。r
他抽了口烟。微笑着说,“其实很早的时候,我就跟你说,我这里也有很多正常的工作,也非常欢迎你的加入,你总觉得自己找到的工作就像自己找到的女朋友一样,感觉不一样,年轻人和我们这些老头子想法就是不一样,工作就工作什么,还要什么感觉。呵呵……”r
我必须承认,海老大真的很欣赏我,几乎是他一手成就了我在这个城市所有的努力。我要说的努力跟大家理解的努力是一样的,我要强调的是我们的很多的努力也许非常尽心,但结果往往不尽人意。一位网友前辈对此做出过惊为天人的总结：有的时候我们很使劲,但到头来却只是个屁。没有海老大的帮助,也许当年我早就打铺盖卷回家了,我知道,这条路带来的负面大于正面,但至少在当年,我以出乎寻常的速度积累了自己的财富。在同学朋友间炫耀的时候,真的忘记了将来会怎样,直到现在那种虚荣还若隐若现,这条路真的想海老大说的那么轻松就好了。r
“海先生,每个人的生活都不一样,您有您的方式,强子有强子的方式,我有我的方式,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就是我们是一家人,无论您什么时候有需要,我,甚至强子都会第一时间出现在您面前,这点我有十分的把握。”r
“行啦,跟我做事,只要你们自己开心,又肯用心帮我做事,我不会对你们要求太严格的。有件事情需要你帮我处理一下。”终于到正题了。r
“您说。”r
“意大利的QONY,帮我从欧洲弄了一批高档车,数量比较多,金额比较大。你三哥原来负责这些的,但是最近他有别的事情,这批货又比较着急,你还是贸易这方面的行家,我想你帮我走一趟。”r
“您又取笑我了,我哪算的上行家啊,您说吧,什么时候办。”r
“下周一。”r
我起身要走,“你等等。”海老大叫住了我。r
我转过了身,看着海老大。r
“上次老四跟我说送给你的市中心的房子被你给拒绝了,还把老四给灌醉了,你这孩子,我给你的,你有什么不敢要的。现在没有外人,我多啰嗦一句。我们爷俩相处这么多年,我一直把你当成儿子一般看待,只是你自己太见外了。当年要不是你给我挡那一枪,现在哪里来的我们这般规模的龙腾集团啊？”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语调无比的轻缓,如果不是看着他,我会以为他真的是我的家人。他又扔给了我一串钥匙。r
“这里是北郊的一套装修好的别墅,用你名字办的,本来想等你结婚了送给你当礼物,谁知道你小子都老大不小了,就是不结婚。再留在我这里,我怕哪天我不行了,钥匙别做了陪葬的就太浪费了……”r
“您别那么说,您身体这么好,日子长了去了。”我故意用调皮的语气,想打破这有点伤感的气氛。r
有人敲门。安琪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好高的女孩子。模特是我对她的第一感觉。r
“这孩子叫张艳青,在国外学的是酒店管理,刚刚学成归来,准备放在昌盛街给你打打下手,好好带带她。”r
我点点头,简单一番话我还没有弄清面前这个女孩子的背景,但有一点我是确认的,海老大对我近来的状态有了疑虑,与其说找人帮我不如说,找人监视我。r
出了大厦,正准备打车,模特拖着箱子后面喊我：“张哥,海先生给了我们一辆车,在停车场,我去取来,你等我会。”r
一会,一辆大奔吉普出现在我眼前。r
模特微笑着冲我招手。r
我上了车。r
满脑袋的问号。r
“海先生给你的车。”r
她拿出行驶证,我的名字？r
“海先生说,你的那辆捷达太寒酸,办事太不方便,也不符合你的身份。昌盛街是一片荒地上崛起的不夜城,都是你尽心尽力打点起来的,一辆车不算什么。”r
第一、海老大已经跟她交代了我的一切。r
第二、这番话是海老大要他带给我的。r
第三、她跟海老大的关系绝对不一般。r
我迅速在脑袋里分析着仅有的内容。r
一路急行,稳稳当当。大奔的性能真不是盖的,我可能是这几天太累了,竟然坐在后面睡着了。r
睡了好一会,被一阵悠扬的音乐声叫醒。r
我用手揉了揉脸,天已经渐黑了。r
“到哪了？”我迷迷糊糊的问。r
“到你家了张哥。”她嚼着口香糖,笑着说。r
连我家都知道。r
“那一会你开车回家吧。晚上到ONE NIGHQ 酒吧来找我。”r
她看着倒视镜淡淡的说,“我没有家,我的所有家当都在后备箱的皮箱里。海先生说,你住哪,我住哪。”r
我笑了。“跟我一个坏男人住在一起,不怕吃亏啊。”r
她坏笑着转过身看着我,“海先生跟我说了,你的拳头很硬,是这条道上最能打的人,但是你从来不欺负女人。”r
“走吧。”我推开车门往家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