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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原来如此与相聚甚欢


“哟,原来这样!”师庆喜高兴地说,“我一会儿就给方主编打电话,告诉他你得多留几天,请他务必做好贵千金的工作……这个工作他还是得支持吧。”r

长生:“大哥,你就多留几天吧。况且,挖题材找新闻本就是你的本职工作,老妹那儿我去给你讲。”r

“好哇,长生,”肖东兴说,“关键时候你又出卖大哥。”r

“不,大哥,”长生嬉笑着,“你又错了,是推你出人头地,也好为我老妹争光啊。”r

“我告诉她,你把我孤零零地扔在这儿……”r

“哪是孤零零呢?”汤局长不失时机地,“还有我们一帮老兄弟呢!”r

“对呀,”师庆喜说,“这个案件我要亲自坐镇,它毕竟是我上任后的第一个大案呢,我总得给全市人民一个交代吧。”r

肖副厅长说:“你看,你哪儿孤独呢?有我们师市长陪着你呢。”r

“唉,”肖东兴垂头丧气,“看来我不留下是不成了。”r

师庆喜喜笑颜开:“这就对了嘛。”r

“好吧,就这么定下来。”肖副厅长道,说着话站了起来。“那我们就先走了,长生,我们还得去把机票定下来呢。”r

长生也站起来:“行,那就这样。”r

师庆喜:“好的,你们就先回去休息吧。那么,肖记者明天一早就到汤局长那儿报到。”r

肖东兴:“行。”r

“汤局长,”师庆喜说,“你还有事吗?没有事就跟他们一起去吧,我还得留下来打几个电话。”r

一行人下得楼来,远远地,肖东兴就看见田明亮站在大厅里,于是招呼:“明亮,怎么?手续办好了?”r

田明亮笑着:“办好了,今晚,就是我最后一次为领导开车了。我还在等他呢。”r

这时,师庆喜的秘书小刘气喘吁吁地从外面进来,“明亮,师市长还没有走吗?”r

“还没呢。”r

“还好,我刚走出门,”小刘说,“宣传部的资料就来了,我还急着去把酒店安排好呢,今晚师市长还有个外事活动,接待北欧的一家跨国公司的总裁。你把资料帮我给师市长送去好吗?不然,我有点来不及了。”r

田明亮:“行。”他立即上楼,到了师庆喜办公室门前,门虚掩着,他轻轻推开,听见师庆喜正在打电话,就没有声张。r

“你这人怎么回事?BY有几辆宝马,而且还是白色的。你的秘书你还不知道……怎么就换了车呢?应该不会。对了……大概后天,最迟大后天吧,应该是金沙江边,高黎贡山的中南面……对了,那儿有个高黎贡山湖……对,对对……什么族,想不起来了……大概是吧。具体地方?我也没去过,我只是知道……对,还是你找的人……问问不就知道了么?房子也是白色的……不,不,其他的都灰不溜秋,就她的房子是白色的。好,好,你去准备吧。”他收了线,看见田明亮,“有事吗?”r

田明亮:“刘秘书请我把宣传部的资料给你送来。”r

“哦,放这儿吧。”师庆喜说,“小田呀,你做我的警卫员也有些时日了,现在,你就要离开我了,我没有什么送你的,今晚,和外宾商谈完后,我们单独吃个饭,算我给你饯行,你看怎么样?”r

“那怎么好呢?”r

师庆喜:“有什么不好?就这么定了。”r

田明亮答应着轻轻地退出办公室,并为师庆喜轻轻地关上办公室的门。r

跟了师庆喜一年多,田明亮知道,师庆喜是一个非常平易近人的人,与普通人相比并没有什么区别。在师庆喜与外宾商谈之后,他跟着师庆喜去了BY东巷路边的一家小酒馆。r

小酒馆还比较干净,却异常地冷清,只有一对恋人模样的年轻人占据着门边的座位。师庆喜径直走进店堂,选了中间的一张饭桌,取下领带,将领带卷成一团,随手塞进西装口袋里,脱下西服外套并挂在墙上,这可是他接待外宾的礼服,就这么随随便便挂在墙上?他将洁白的衬衫领扣解开,并将衬衫的袖口卷起来,同时做着“请”的手势,他的随意和自如,就好像是这里的常客。田明亮尽管有些忸怩与紧张,可还是微笑着顺从地在师庆喜的对面坐下。一路上他都在对自己说,没什么可紧张的,不过吃饭而已。r

小酒馆的老板过来了,是一位五十来岁的老头儿。r

师庆喜点了几个菜,随后要了一瓶二锅头。r

田明亮感慨着师庆喜的豪爽与大气,作为新任市长,他的应酬可想而知,可是他却拉着田明亮来此小酒馆喝二锅头,这可是天下公认的高度酒。r

师庆喜说,“平常工作太忙,喝这酒带劲,可以彻底放松。今天就是我俩喝酒,没有市长也没有驾驶员、警卫员,有的,就是俩哥们儿。”r

田明亮很感动,说话可有点结结巴巴:“师……市……”r

师庆喜打断他:“我刚说了这儿没有领导,你就叫我‘师老哥’吧。”r

“这……这……”田明亮很为难,“我怎么叫得出口?”r

这时菜和酒已经端上桌子,师庆喜为他斟酒:“什么叫不出口?我现在就是一‘老哥’。”r

“行,”田明亮端上酒,“那我就敬你老……哥一杯。”r

“你呀,跟了我这么久,”师庆喜也端上酒,“其实不了解我,我呀,跟这大街上走着的平常人没有什么区别……来,干了。”r

田明亮依言干了,“这酒可真有点猛。”r

“小伙子,猛一点好,你这么强壮的身体还怕什么?”师庆喜说,他换了话题,“说实话,退伍后,想干什么?”r

田明亮:“回老家,准备做个小生意什么呢。”r

“家里都准备好了?”r

“是。”r

师庆喜又说:“我看你还没有结婚吧,有对象了?”r

“是。”r

“她也愿意,跟你回家做小生意?”r

田明亮低着头:“是。”r

师庆喜:“这就好,结了婚,有了孩子,那就是大人了。”r

田明亮狡黠地:“我现在不是大人?”r

师庆喜笑着:“那可不同。”r

三杯酒下肚,话就更多了。师庆喜接着说:“小田呀,你还没有结婚,不知道,那孩子出生时是一种什么感觉,那感觉呀,可不能由语言来形容。都过了二十多年了,我至今都还历历在目呢,我当时呀,一听到孩子的哭声,哇,原来我是大人了!这感觉在没有孩子之前就根本没有,我突然就发觉我有责任了,我就是一位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r

“是吗,”田明亮憧憬着美好的陈昌,“我也要有孩子,一定会有,你说,这孩子是儿子好呢,还是女儿好?”r

师庆喜打着酒嗝:“当然儿子好哇,我的就是儿子!”r

“那我也要儿子。”田明亮信誓旦旦。r

顿了顿,师庆喜继续说:“现在想来,还是女儿好哇,你看龙书记的女儿多好,乖巧,听话,学习又好,一点也不给家长找麻烦。再看我那小子,送他去读书,嘴皮都磨破了,就是不肯,竟然还振振有辞,看人家比尔盖茨连大学都未读完,就自动退学,可是却造就了世界首富。非要去办什么公司,折腾了一年多,不见一分钱还……算了不说他了,想想他小时候,那可真乖……”r

也许是喝了酒,师庆喜也满脸通红,说起儿子由兴奋到无奈,眼含忧郁,满心欢喜与忧心忡忡,什么情绪都有。其实,他确实与天下的父亲没有什么区别。r

“来,喝酒,”田明亮打破沉默,“儿孙自有儿孙福,把他养大了,也算完成任务了。来,干了。”r

师庆喜端着酒,一口喝干,苦笑:“小田呀,你是还没有做父亲呢?站着说话腰杆不疼,养大了就完成了任务?有了孩子呀,你这一辈子就操不完的心了。”r

田明亮:“照你这么说,我还怕要孩子呢。”r

师庆喜:“那人生不就少了天伦之乐吗?”r

“哎呀,我的老哥呀,”田明亮竟然也自然地称他老哥了,而且,还叫得很自然,“我到底要还是不要呢?你都把我说糊涂了。”r

“哈……”师庆喜笑着,爽朗与豪气回到脸上,“人生可不就是这样咧!连媳妇都还没有抱上,想这么多干吗?来,干杯,人生难得几回醉!”r

“行,干了,”田明亮举着酒杯,豪情满怀,“管他明朝沉与浮!”r

“说得好,”师庆喜赞赏地,“看不出你小子还蛮有诗意的,就冲你这句话,管他明朝沉与浮!好,干了!”r

放下酒杯,师庆喜感慨地说:“小田呀,这十几年来我与许多人吃过饭喝过酒,应该说是数不清的应酬,吃不完的饭局,可没有那一次有今天这样放松。小田呀,我可真要感谢你呢!”r

“师……市长,”田明亮突然就局促起来,大概又想起他的身份了,“你和我不一样,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可你,就不仅仅是一人吃饱的问题,你那心可装着一个市呢。”r

师庆喜也突然就恢复了领导的派头:“是呀,你说得对。我最后再敬你一杯,明天走好。”r

“谢谢,”田明亮举杯,“谢谢领导的关怀!”r

师庆喜笑:“关怀什么呢?你这小子。”r

这个饭局应该说到此结束了。r

只是,有一个问题,师庆喜想问,可一直没有问出来。r

有一件事情,田明亮一直想说,可就是没有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