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打了个响指。李雪琴睁开眼睛醒过来。
“不好意思。把你的枕巾弄脏了。”林枫道。
之前李雪琴脸上流下的血沾到了枕巾上，在上面留下了点点血痕。
李雪琴双手摸向自己的脸，触手所及是一片光滑，甚至还要胜过以前。
她打开衣柜，拿出一面镜子。受伤之后，她把所有的镜子都藏了起来。
镜子中，美人依旧。
李雪琴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滴在地板上，摔碎。
女人没有不在乎自己容颜的，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在乎。
李雪琴泪眼婆娑，望向林枫，“我该怎样感谢你？”
林枫摊开双手，道：“以身相许吧。”
李雪琴立即想到了当初在医院，第一次见到林枫时的尴尬。她噗嗤一声笑道：“好吧。不如今晚你就留在我这里吧。”
看到李雪琴这样，林枫也很是开心，道：“好啊。不如把王蓉也叫进来，爷今天也玩个双飞。”
李雪琴啐道：“呸！”
很到李雪琴从卧室出来时，王蓉掩嘴惊呼，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等她反应过来，开口就道：“林哥，你这么厉害，给我整个容吧。”
林枫哭笑不得。
“整容我就帮不到你了。不过你以后不用去毒药上班了。这个我可以帮你。”
“林哥，真的？”
“必须真的。我现在就去找范彪，你知道他在哪吗？”
“他晚上没准会留在那里过夜，不过他的窝是在至尊足疗店。”
“好。你留在这里陪琴医生吧，我去他的老窝看看。”
李雪琴担心地道：“你一个人吗？”
林枫一笑，“放心。我可是高手。”
“林哥，我也要去。我想看你怎么揍他。”王蓉道。
“好吧。”林枫答应了她。
李雪琴道：“那我也跟着吧。”
好巧不巧，范彪今夜还真呆在他的老窝里。
这天晚上，至尊足疗店里新来了一批洗脚妹。老板范彪要亲身上阵，检验一下这批妹子。
这批妹子一共有五个，长相勉强过得去，关键是年轻，身材好。范彪已经感到很满意了。如果质量再好一点，就轮不到他了。在虎天下，自己终究是个外人，范彪很委屈地想道。
至尊足疗店所处的位置也十分不好，周围都是同一水平的低档洗脚店洗头店之类。范彪的场子因为不定期地换一批技师的缘故，算是这里生意最好的。
所以尽管档次不高，范彪还是很珍惜自己的这个场子。
中间休息了一回，又吃了颗药，范彪才完成了自己的检收工作。正在他气喘吁吁地休息时，三位蒙面歹徒破门而入。
在老家东北也算一号猛人的范彪毫无抵抗能力地被人挟持到一辆越野车里。这还是在三位蒙面人中有两位女性的情况下。
范彪手脚发软地被塞在越野车后备箱里，他在心里咒骂那几个洗脚妹榨干了他的力气，否则他才不会这么轻易被缚呢。
白色的途观车开向江左市北面的大江。
车里，摘掉面巾的王蓉把头伸出窗外，兴奋地胡乱呼喊着。相比这下，李雪琴就是满脸忧色。
“过瘾。”王蓉缩回头道。
李雪琴道：“林枫，这样做行吗？警察知道了怎么办？”
林枫淡然地道：“警察不会知道。”
王蓉道：“琴姐，你割自己两刀时警察知不知道？我被迫卖身时警察知不知道？”
李雪琴默然。
越野车开到一处荒凉无人的江滩上。范彪被扔到地上，汽车大灯的灯光照在他的身上。
林枫冲两个女人道：“想出气的话，随便打，我保证他不会还手。”
王蓉上前用高跟鞋狠狠地踢了几脚，范彪放声惨叫，他现在只能叫，手脚都无力动弹。
林枫悠悠道：“你叫的再大声也没有人会听见。”
范彪怒道：“老子是虎天下的人，你们敢动我，小心虎天下的报复。”
林枫道：“怎么最近总是碰到拿虎天下说事的人。要让虎天下报复我？那得看你在金虎心中的份量，还得看金虎敢不敢跟我动手。很遗憾，从哪方面来说，虎天下报复我的可能性都不存在。”
范彪倒是笑了，笑得好像听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话。
“小子，你可真的吹。虎老大会怕你？会不敢跟你动手？小样，你新来的吧？”
林枫摇摇头，这样的小角色他实在不愿意和他多说什么。
“你俩还有没有想做的想说的？”林枫问道。
王蓉从自己的小包里掏出一把水果刀。“范彪，这把刀我一直准备着。我以为不会有机会了，没想到啊！”
小刀锋利，王蓉一刀一刀在范彪身上划着，一边划一边哭，“我不是个好女人，为了好的工作好的收入可以出卖自己的身体。可这不代表我喜欢被人强女干。你们睡了我多少次，我一直记在心里，现在就用这把刀还给你们。”
“最后这两刀是为了琴姐。”王蓉在范彪的左右脸上各划了一道又深又长的伤口。
整个过程中，范彪始终放开了喉咙惨叫，却连翻滚的力气都没有。
王蓉把刀扔掉，又狠狠一脚踢在范彪两腿之间。
这用尽全身力气的一脚让林枫都感到不寒而栗。
“让你害我丢工作，让你威胁我的家人。”王蓉扔掉刀子，拍拍手道。
“好了。我们上车吧。”林枫道。
等到车子发动之后，李雪琴道：“这样把他丢在那里，会死的。”
王蓉道：“那种人死了活该。”
“可是警察会找到我们的。”
林枫道：“没关系。警察不会找到我们的。”
随着林枫的这句话，火光映进了车里。两个女人连忙回头看，范彪停留的地方，一团火在燃烧。
“一点灰都不会剩下。”林枫淡淡地道。
两个女人却在后排座位上微微蜷缩了一下，连一直满不在乎的王蓉都露出了恐惧的神色。
在两个女人心中，林枫从天使堕落成恶魔。
“我们不会告诉警察的。”反应过来的王蓉第一句话就这样说。
林枫没有回头，只是耸耸肩。
王蓉快要哭出来了，“真的。我们不会告诉警察的。我还砍了那个坏蛋那么多刀呢。”
也许是多次提到警察的缘故，来时还没有警察的路口此时却有全副武装的警察在布防。
林枫缓缓把车停下，放下车窗道：“怎么，还没抓住那三个人？”
林媚用手电往车里照了照，“你这是……”
车里，李雪琴还好点，王蓉却是一身的夜场工作服，黑色的丝袜，低领胸衣，带亮点装饰的小褂，再加上浓妆艳抹以及一点风尘气。好像怎么也逃不过警察的眼睛。
林枫无从解释，只好摊开双手耸耸肩头。
“上次是一个女人，这次两个。有长进啊。”林媚笑着道。
“这算什么。改天我拉一车女人让你见识下。”
林媚白他一眼，“你这两天好像很威风啊？很多人都在谈你。”
“是啊。至于为什么，我想躲在草丛里的偷看的某些人应该很清楚。”
“是啊。我想当时某些人就应该开上一枪。这样某人就不会半夜拉着女人瞎逛了。”
林枫连连点头，“有道理。不过我说，你这样半夜不睡觉，会对皮肤不好的。改天我送你一套护肤品。”
“那就先谢谢你了。”
“不谢。走了。”
林枫开车远去，心里却在想着以林媚柔弱的身形扛着造型狂野霸道的巴雷特狙击枪，该是何等样的一道风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