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前辈你想怎么样?”张天语气有些恼怒地说道,自己被当做客人邀请,结果一而再,再而三地受到挑衅,要不是看在针元恩的面子上,他才懒得花费口舌去解释,直接就开车走人了。
针元恩的脸色变了变,不像之前看张天带着一些敌意,准确来说他现在的表情有些狡黠,他开口说道:“我听元明说你的九境针法练到了气御全身的境界,连他都不得不承认输给了你。”
在长辈面前可不能称功,张天谦虚地笑了笑,道:“我跟针元明前辈当时并没有分出个高低,纯粹是以病人为主去治疗,针元明前辈是让了我的。”
针元恩仔细问过针元明,他觉得实打实来算,张天的医术应该可以勉强胜过针元明,虽说从针法这方面来说,张天只能够算是接近针元明,想要超过他还需要一段时间的修炼,但是张天在西医方面的造诣可是全世界数一数二的,在这方面针元明完全不能和张天相比,所以总体来说,针元明上次输的并不冤。
“你也不需要客套了,实话跟你说吧,我这个人平生没什么兴趣,就喜欢专研针法,谁的针法好我就想和别人比一比,特别是你们张家的针法,我尤为感兴趣,正好你是张家的嫡系传人,而且天赋相当不错,借这个机会,你就和我比比,看看谁的针法更牛。”针元恩表达了自己的意思,说完他一脸期待地看着张天。
张天万万没想到针元恩只是想和他比针法,正好他对针家的针法也很感兴趣,能够和家主比针法的机会可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有的,他没有迟疑,答应了下来,“没问题,不知道前辈你想怎么比?”
针元恩想了想后说道:“今天是我出关的日子,邀请了不少国内的名医,正好请他们坐个见证,我们随机治疗病人,看谁的治疗方法更好就算谁赢。”
“嗯,可以。”张天点头答应。
“那我们先出去,等我跟这些贵宾打了招呼之后,我们再比。”针元明说完后走出了房间,张天跟在后面。
那些针家人以为针元恩会教训张天的,但是看到张天神情轻松的出来,都感到非常纳闷,不知道针元恩在里面做了些什么。
针元恩小声地嘱咐了一个家仆,然后跟那些贵宾逐一打招呼,聊天之时那些贵宾也是尽量避免谈及刚才发生的事情,但是仍然有个别几个贵宾不顾针家人脸色难看,主动上前与张天攀谈,因为只要是个人就可以看出来,张天的医术完全要比针景年的好,他们想先和张天打好关系,也许日后有事求张天也不一定。
过了一会儿,一位红袍家仆走到张天的身边,恭敬地对他说道:“张先生,我们家主有请。”
张天点了点头,跟着那个红袍家仆穿过了大院,朝一处优雅别院走去,路上张天注意到有几个西装革履的人在别院门口徘徊,想必就是接下来要医治的病人。
“请!”红袍家仆推开木门,示意张天进去。
张天往里面一看,十几张太师椅规矩地摆列在房间内,每张太师椅上都坐着一个人,他们在张天进来后,目光都落在了张天的身上,暗暗打量着他。
扫了一眼后,张天没有一个认识的,不过他这些年都是在国外,国内的情况少有见闻,自然不会知道以前出名的老一辈都已经死的差不多了,坐在这里的都是龙国中医目前的核心人物,针元恩特意把他们请过来当裁判,足以可见他对这次比试的看中。
红袍家仆等张天进去之后关上了房门,针元恩站起来对其他人握拳行了个礼,说道:“今日比试纯属医术上的交流,与针家张家针法高低无关,特意请各位来坐个见证,还请各位出去之后,把今日之事烂死于腹中,闭口不提。”
针元恩强调的这些是非常有必要的,龙国所有的中医泰斗都知道针家和张家暗地里较劲,针家对张家踩在他们头上十分不满,可以说针家人和张家人任何一场的比试都会被外人看作是两家针法高低的比试,任何一方输了,都会被大做文章,胡造谣言,这对两家的关系非常不利。
再说了,一个家主和一个小辈去比,这从辈分以及实力上来说本就是一场实力悬殊的比试,就算针元恩毫无压力的完胜张天,传出去也不会有人说是针元恩针法好,他们只会说针元恩以大欺小,抹黑针家。
所以说这些强调是非常有必要的,在坐的那些人在知道针元恩要和张天比试之后都非常惊讶,他们有的也劝了针元恩不要做这样的事,但针元恩执意要比比,他们也只好勉为其难的答应。
针元恩说的这些话看似是请求,实则是命令,倘若有人漏风出去,等于就是得罪了针家,以针家目前在国内的实力,得罪他的滋味绝对不会好受。
“元恩你放心吧,我们这些老糊涂还能够明白点事,这你就放心吧,谁要是说出去了,我老陈第一个不饶他。”一个头花发白,留着山羊胡子的老人说道,他在这些人当中属于比较另类的那种,知道针元恩要和张天比试医术之中,他的反应居然是大力支持,他对这场比试充满了期待。
针元恩朝老陈拱手作揖,道:“那就多谢陈叔叔了。”
陈老在这些人当中年龄最大,辈分最高,生平精通医术,尤其是内伤药物治疗,他可以把中药开的恰到好处,药性完全符合病人身体情况,药量也是一两不多,一两不少,有了他带头做保障,这话就好说的多,就算有的大嘴巴不在乎针家,也要看看他的面子把这件事情一辈子都不说出去。
其他人纷纷表示同样的意思,针元恩逐一谢过这些老前辈,然后走到张天的身边说道:“张天,你过来认识一下他们,这些都是中医界的泰斗。”
张天对这些老人也很感兴趣,点了点头跟在针元恩的后面,这介绍也是有讲究的,首先要从最有名,最有辈分的人介绍起,针元恩把张天带到了陈老的面前。
“这位是陈老,在华北一带享誉盛名。”针元恩介绍道。
在张天的印象之中,华北一带姓陈的中医家族只有一个,于是他开口问道“敢问老前辈是不是药罐子陈家?”
陈老多看了张天一眼,“不错,眼力挺好的。”
“陈家的大名我一直有所耳闻,只是苦于没有机会去拜访,今日得见老前辈,真是幸会。”张天恭敬地说道。
陈老倒显得随便的多,“我这个老不死的不用你们年轻人说这些客套话,等会儿希望你的医术不要让我失望。”
“一定,一定!”张天点头称是,陈家之所以会有药罐子这个雅称,原因在于陈家很早就在当地挂着个药罐子行医,时间一长就有了这个名称,是华北地区的名医家族,不知道有多少权贵人士找他们看病,奉若上宾。
紧接着就是介绍其他老人,张天虽然对他们不熟悉,但是对他们的家族却是十分熟悉,这一圈认识下来,张天发现龙国只要谈得上名气的家族,这里都有人。
“元恩,这介绍也介绍的差不多了,是不是要开始了?”陈老最关心的是比试快点开始,虚礼这玩意能免则免。
针元恩推开房门对外面说了几句,紧接着一个眼睛上带着黑布条的人被家仆给带了进来,之所以这样做就是不想让这些病人出去之后,谈论这里面的情况,今日的比试一定要完全的保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