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看着面色痛苦的针景年,没有任何的迟疑,朝他走了过去,一旁的针家人伸手拦住了张天的去路,怒声问道:“你还要干什么?”
“你如果不想他死,就给我靠边。”张天冷声说道,那个针家人见张天明明都已经赢了针景年,还在这里挑衅他,不由得心里怒火一腾,扬手就要朝张天打去。
虽说针景年现在危在旦夕,但张天没有义务去医治他,张天是觉得不想这样的一个医学天才就这样陨落,出于医德想去帮他,结果针家人不但不领情,还抡起袖子准备打他,张天没有多想,反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了那人脸上。
只听见他哀嚎了一声,一头栽倒在了地上,一旁的其他人见张天动手,心想这还得了,立刻围拥了过来,要替自己的兄弟报仇。
“哼,一群不识好歹的东西!”张天眉毛一横,侧身躲过了一记凌空飞脚,转身就是低鞭抽打在了他的脚踝上,只听见那人发出高昂的一声哀嚎,捂住脚踝倒在了地上,这些针家人虽说从小习武强身,但是跟从恶魔岛里面特训归来的张天相比,只是一群刚刚会走路的孩子,和一个大叔的区别,来一个干一个,来两个凑一双,有多少来就在地上躺多少。
没一分钟的时间就有四五个针家人躺在地上哀嚎不已,一旁的人很多都有些害怕,不敢冲过去,只是围着张天,恶狠狠地盯着他,似乎是想用眼神杀死张天。
“你们在干什么?”一道怒吼好似平地惊雷般炸响在每个人的耳边,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只见针元明走在最前面,眉头皱成了川字,目光在众人面前扫了一扫,最后落在了张天的身上。
看到张天之后针元明面色一喜,大步走了过来,笑着说道:“张天,等你半天了!”
张天对针元明的热情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他刚才打伤了不少的针家人,这个时候针元明也注意到了周围的异样,目光落在一个针家人身上,质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那个针家人吓得身子一挺,哆哆嗦嗦地指着张天说道:“这,这都是他干的,他打伤了景年哥和这些兄弟。”
针元明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回头看了张天一眼,语气吃惊不已,“这一切都是你干的?”
张天有些尴尬地回答:“事情并不像你们想的那样,还请给我机会我解释一下。”
“跟阎王爷解释吧,老子今天要送你去地府。”一个充满怒气的声音传到了张天耳边里,张天顺着声音一看,眼前长袍一闪,一记炮拳朝着他的面门呼啸而来。
张天下意识地把头往旁边一歪,躲过了这一拳,同时脚尖一点,朝后面爆退了几步。
“听我解释。。”还没等张天说完,那个人身形好似闪电一般的冲了过来,在这个以医术为主的针家,居然会有武功这么高的人,实在是罕见。
那人打出了一套组合拳,招招都属于刚猛一类,打到身上轻则红肿,重则断骨内伤,但这样的招式有个通病,破绽较多,速度较慢,张天利用这两个特点,躲过了那个人的组合拳攻击,没被他伤到分毫。
“元武,先不要动手,把话说清楚再说。”一旁的针元明挡在针元武的面前,想要挡住他。
针元武在针家算得上是一个另类,作为针家嫡系子孙,对于针家的医术不喜不爱,却唯独中意武功,并且在这方面有着很高的造诣,到现在,他的武功可以说是针家最好的,针元明担心针元武会伤了张天,连忙出来制止他。
“二哥,你让开,这小子他居然敢打伤我儿子,老子今天非要干死他不可。”针元武大声咆哮道,想把针元明推开,可是针元明死死地挡在针元武的面前。
“三弟,你先等他把话说清楚再打也不迟,你这没头没脑的,注意一下场合。”针元明出声提醒道,此时周围可是有很多的贵宾在观看,可不能丢了针家的脸。
针元武经针元明一提醒,转头左右看了看,也觉得这不是一个发火的好地方,只好强忍着心中的怒气,把自己的儿子从地上扶起来,帮他疗伤。
“张天,你快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然你今天可就危险了。”针元明好心提醒道,张天将整个过程小声叙述了一遍。
针元明赶忙走过去查看了一下针景年的伤势,他面色一沉,针景年的伤势和张天说的八九不离十,九灵药针的药力所催化出来的真气在身体四处游走,走到胳膊,那里就会拱起来,此时的针景年就好比一个打满气的气球,稍有不慎就会爆炸。
“快把他扶起来!”针元明立刻吩咐道,随即掏出几根金针对针景年实施治疗。
首先他需要做的就是用自己的真气控制住游走在针景年体内的真气,光是这第一个过程就十分麻烦,针元明没一分钟就因为真气运行过度而脸色苍白,脸颊流汗。
就在张天准备要出手帮忙的时候,一个身穿唐服的中年人走了过来,他担心地看了针景年一眼,没有任何迟疑,一根金针插在了针景年身上。
刹那间,针元明觉得压力减少了不少,在针元恩的协助之下,针景年体内的真气很快就被控制住了,最后以气的形态随着呼吸排出了体外。
“没想到景年居然把九灵药针用完做这样的事情,我真是后悔我为什么要把九灵药针给他。”针元恩看着针景年一脸痛苦的样子,心如刀绞,今天本来是他出关的大好日子,但事情却是发展成了这样。
而这时一旁的贵宾和针家人也跟针元恩打招呼,看他的眼神或是崇拜,或是感激,或是尊敬,针元恩勉强露出了一丝微笑,算是打了招呼。
“元明,你去招呼这些客人,我和他单独聊聊。”针元恩对针元明说道,针元明对大哥的话没有任何迟疑,立刻召集家仆去招待贵宾,针景年已经被送下去休息了。
“你就是赢了我二弟的张天?”针元恩本来对张天很感兴趣,很友好,结果因为张天害的自己儿子受了伤,说话的语气也是硬了不少,听上去感觉不太舒服。
针景年之所以会受伤那完全就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张天在这件事情上的态度不卑不亢,他直视着针元恩说道:“前辈,该说的我都说了,虽说针景年受伤与我有关,但整件事情还是因他而起,至于打伤针家人,那完全就是正当防卫,我本着一颗尊敬前辈的心来见您,却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在此我还是要说些不好意思。”
老实说这件事情上针元恩并没有过多要责怪张天的意思,自己的儿子居然作弊比医,这件事情要是传来了,那针家的脸可算是被人踩在脚底上,狠狠地碾了几脚。
“景年做的的确有些过分,我这个做父亲的没有想到他居然用那么卑鄙的手段,而且最后还是输了,真是丢光了我针家的脸。”针元恩先是说了针景年的不是,紧接着话锋一转,针对张天,“可是你在这么多人的面前给我的儿子难堪,这未免太不把我针家放在眼里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