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长生转过身来看着张天,捋了捋胡须,道:“还不错,在我心里,你算是勉强及格了。”
“前辈你不要再说笑了,论速度,论年龄,哪一样我都是输给了您,现在想想刚才我说出的大话,真是无地自容,前辈你就不要说些让我脸面难堪的话了。”
张天是低着头说出这话的,他实在没脸去看龙长生。
“你要知道,跟我比速度,你这个成绩在我看来已经是很不错了。”龙长生笑着说道,他对张天刚才的成绩很是满意,他能够有那样恐怖的速度,完全是来源于一种神秘的功法,而张天没有修炼这种功法,却还可以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简单了。
“这样吧,我给你个机会,我站着让你打我,我绝不还手,只要你能够打中我一拳,我就立刻传授给你那两套功法。“龙长生突然说道。
听到龙长生的话,张天一张脸涨的通红,他还从来没有被人给这样看不起过,他语气颇为愤怒地说道:“前辈,你这是在羞辱我。”
“怎么?难道你认为你能够打中我?”龙长生笑着说道。
“我怎么可能不打中前辈您?”张天反问道,“我是担心我会伤了前辈,所以还请前辈你收回这话吧。”
“你还挺自信啊!”龙长生捋了捋胡须,道:“不是我看不起你,你要是能够打中我一拳,我就算是服了你,那两套功法我二话不说,当场教你,而且还是包你学会为止,怎么样,敢不敢试一下,反正你又没什么损失,难道你就不感到好奇,我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张天心里的确对龙长生夸下这样的海口感到一丝好奇,他觉得龙长生虽然没有看过他出手,但大致还是可以估计到他的实力,张天想不明白龙长生是哪来的自信。
亦或者这只是龙长生的挑衅,看张天有没有胆敢打他。
想来想去,张天最后把牙一咬,道:“前辈,我可要打了,你可要留点神,我会点到即止的。”
“放心,尽管把你的招式都使出来,随便你怎么打。”龙长生说完站到张天的面前,打着背手,两脚中间留出了稍许的距离,看上去神情自若,一点都不担心会被张天打到。
“那好,前辈你看招。”张天话音刚落,一记左直拳朝龙长生打去,龙长生的脑袋忽的一撇,贴着拳头躲了过去。
张天这拳只是用了三分力道,但速度在一般的拳击手看来,完全就是不可能躲避过去,但龙长生却是在不到一米的短距离的前提条件之下,躲了过去。
“有点意思。”张天被挑起了兴趣,反手就是一记右摆拳呼啸地朝龙长生头上打去,这套简单的组合拳张天不知道练了多少遍,其要领,出拳速度,力度,角度,皆是达到了教科书的标准,且这记摆拳张天加了两成力道。
可龙长生依然是轻松地躲了过去,张天眼神一变,转身就是一记左鞭腿踢了过去,龙长生身体像是吊威亚一样,张天根本就没有看清楚他的动作,他的身体就忽的飘到了半空之中,落在了三米之外。
“我今天就不信了!他难道真的强到了不是人的地步。”张天把心一横,也不准备再手下留情了,脚尖猛地一点地,身体爆射而出,一拳朝龙长生打过去。
龙长生身形一闪,没伤他分毫,但是张天的攻击不止这些,打出去的拳头顺势一收,一记倒肘朝龙长生的背后袭来,龙长生身体往前一移,又躲了过去。
张天紧接着身体一转,以左脚为支撑点,身体往前一倾,右脚向后抬起,一记神龙摆尾朝撩向龙长生的头部,可龙长生却又再一次如同鬼魅一般飘到一旁,让张天扑了个空。
张天咬了咬牙,攻击如同暴风骤雨一般朝龙长生袭来,中间基本上没有任何的空隙时间,可这一切都是徒劳,过了二十多分钟的时候,张天已经没有力气了。
“不可能,这不可能。”张天蹲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连续打出了少说五百招的连环击,但却没有一招打到龙长生,这对张天来说是无法想象的耻辱。
这个时候,张天才意识到龙长生为什么可以说出那样的大话,准确来说龙长生没有说半点大话,他说的都是事实,张天的确从头到尾,连龙长生的衣袖都没有挨到,两者之间的实力悬殊好比天地,实在是太大了。
张天在西方自认为实力可以排在前五,但却是在龙长生这个老人的手上,连续输了两次,他觉得龙长生已经不是人,他完全达到了神的标准。
“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你果然没打中我一下。”龙长生走到张天面前说道。
张天抬头看了龙长生一眼,心里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挫败感。
龙长生继续说道:“怎么,这就认输了?要不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如果说一开始张天只是不服,那么现在是心服口服,龙长生的实力超过张天太多了,他惨笑了一声说道:“前辈你就不要玩我了,功夫方面我是不可能赢的了你的。”
“你就这么样认输了?这样吧,我说过要教你两套功法,现在我就教你其中一套,你若是学会了,你就可以拥有像我一样的速度,怎么样,想不想学?”龙长生问道。
张天一听顿时来了精神,他问道:“前辈,这是真的?”
龙长生不耐烦地说道:“我有必要骗你吗?”张天一想也是的,紧接着龙长生又说道:“这套功法名为八游步,共有八大变化,八八六十四小变化,还有一套心法相辅,你现在只用把步伐的变化记住就行了。”
“谨听前辈教诲。”张天恭声说道。
“你要看好了!”龙长生说完走到一处地势较平坦的位置,两腿微微分开,双手自然下垂,紧接着他踩出了第一步,地上留下了一个清晰的脚印。
从龙长生踩出这一步时,张天就有一种好似见过的感觉,脑海里一回忆,顿时想到之前龙长生就是凭借这种步法才开始了鬼魅的速度,而且刚才龙长生站着让自己打的时候,他可以轻而易举,匪夷所思躲过去的时候,用的也正是这种步法。
只是刚才张天没有注意到而已,现在仔细一想,豁然开朗,而此时的龙长生的动作越来越快,到最后他的身影已经变得有些模糊,在空地之上来回移动,每动一步地下都留下来了一个脚印。
整个过程持续了十多分钟,龙长生才是停了下来,他说道:“刚才我把这套功法的所有变化都走了一遍,你若悟性高,自然可以清楚这其中的变化,你若领悟不了,我也没必要再教你了,你自己领悟吧。”
说完,龙长生独自一人朝山下走去,留下张天一人对着那满地的脚印发呆。
这些脚印有不少都是踩过了好几次,其中的变化环环相扣,若有一个错了,后面便是连不起来,张天苦苦回忆着刚才龙长生的动作。
想了好久,他才试着走出第一步,紧接着第二步,第三步……没有走到多少步,张天顿时感觉到记错了,前面和后面根本就是连不上去,他咬了咬牙,又继续想着。
一次,两次,三次……。
张天累的筋疲力尽,好几次都是摔倒在了地上,可是他一想到输给龙长生的耻辱,他又是咬了咬牙,硬身坚持了下来。
树林之中,龙长生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张天,看着他一次次的去尝试,一次次的去失败。
终于,在快要到黎明的时候,张天将整套步法完整地走了一遍。
“我去,总算,总算是学会了。”张天在地上摊成了一个大字,身体的力气被抽的一干二净,他躺着没一会儿眼皮就闭了起来。
龙长生这时脸上才露出了一丝微笑,“这小子,还挺倔的,合我的脾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