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狱长,人已经都找过来了。”狱警说道。
典狱长担心这件事情会暴露,所以不准备留下狱警照看,对他们说道:“你们都下去吧,这里没你们什么事了。”
“可是典狱长,他们..”狱警欲言又止,典狱长不耐烦地说道:“我自有分寸,这些犯人不会拿我们怎么样,你们都下去,别在这像根木头似的杵着。”
典狱长都发话了,那些狱警也没再坚持,他们甚至有种想法,希望这群犯人暴乱,混乱之中干掉了这个典狱长,那样他们可要烧高香了。
“张总,人都给你带来了,你觉得怎么样?”典狱长转身笑着对张天说道。
张天扫了一眼这些犯人,各个目光凶狠,身材魁梧,他们各个看起来都像是坐了几十年牢的老油条,只是这粗粗一看,张天顿时觉得这钱花的值,他很满意。
“进生,你觉得怎么样?”张天转头问陈进生,他可是教练,看人要比自己看的准一点。
陈进生仔细打量了一下,回道:“大体素质都不错,有几个更是非常好。”
一旁的典狱长察言观色,听到张天和陈进生的对话就知道张天是以陈进生为主,此时陈进生说的话让典狱长心里一阵高兴,他跟着附和道:“那是自然的,这些可都是我们监狱的精英啊!”
“精英?典狱长你不是一直说这些犯人都是人渣的吗?”张天笑着反驳道。
典狱长神色有些难看,站着的那些犯人很多都大笑了起来,没什么比看典狱长吃亏更有意思的了,典狱长被那些犯人笑得心里一怒,大声喊道:“笑什么笑,谁他妈敢笑,再笑老子关他一个月黑房子。”
“老子敢笑。”一个嚣张的声音响了起来,典狱长没料到会有人这么嚣张,顶着他闹事,让他难堪。
他怒气腾腾地说道:“是谁,有种跟老子出来。”
一个双手缠满纱布的少年从人群后面走了过来,令人吃惊的是,很多的犯人都自觉地给他让出了一条路,他们脸上都或多或少带着一些恐惧,由此可见,这个犯人的地位不一般。
典狱长看到是他后心里有些没有底气,但这么多人看着,他还是要做做样子的,于是他走到那犯人的面前,指着他的脸骂道:“石泰,别以为你他妈不怕死就可以在这狂,信不信老子关你黑房子关到你疯为止。”
对于这些无期徒刑的犯人,一枪毙了他这话已经没什么效果,他们根本不怕死,也不在乎死,如果能够被一颗子弹射中而死,他们甚至觉得这还是一种荣誉,他们会这样想:看到没有,老子厉害的狱警不得不开枪杀我,你们有这个能耐吗?
在他们眼里被枪毙反而成了一种实力的象征,对于他们,只有关黑房子这招才管用。
把他们丢在一个不见阳光,阴冷潮湿的地方,整天与黑暗为伴,这种折磨远远要比一枪毙了他们大的多。
“典狱长,你忘了上次那个狱警的事情了,难道你还想再来一次?”石泰毫不胆怯地回道,听到石泰的话,典狱长的脸气的跟猪肝一个颜色。
上次关石泰一个月黑房子,他居然趁狱警送餐的时候把狱警一条胳膊给废了,而且还得到了钥匙逃了出去,虽然最后的结果还是被抓住一顿暴打然后再丢黑房子里关一个月,但石泰之名立刻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这种荣誉为石泰赢得了尊严,他随后凭借着自身的实力打到了蛟龙榜第九名,是天盲手下年纪最小的一个。
“你妈,找死!”典狱长抽出警棍就准备动手的,一旁的张天及时制止住了典狱长,他说道:“典狱长,有必要生这么大的气吗,这未免也太掉形象了吧!”
典狱长其实压根不想打石泰,这个牢房里除了他之外没有一个狱警,要是打了石泰,石泰反手那是一定的,搞不好其他的犯人会落井下石,群殴他,等到他喊人的时候,恐怕他这条小命就稀里糊涂交代在这里了。
有张天这句话,他算是借着这个台阶下楼,对着石泰重哼了一声,“这次我先放过你,你给我站回去。”
石泰没想到典狱长居然不动手,这让他觉得有些扫兴,他还准备再挑衅的时候,人群最后面的天盲说道:“石泰,别闹了,回来。”
听到天盲的话,石泰像是一个孩子听到他父亲的话一样,脸上的嚣张表情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嗯了一声,乖乖地走到人群后面站着。
能够让这个不可一世的石泰如此听话,张天对这个出声的人很感兴趣,他对典狱长问道:“刚才说话的人是谁?”
典狱长提到天盲面部不自觉地抽动了几下,天盲犯下的那些事情随便一个都可以让这些犯人奉为经典,对于他,典狱长从心里感觉到一种恐惧。
“是一个叫天盲的犯人,是整个监狱当中最强的人。”监狱长解释道。
“哦,这可有点意思。”听到监狱长这么说,张天立刻有了兴趣,“你把天盲喊出来我看看,究竟这个人有什么过人之处。”
监狱长小声提醒了张天一句:“张总,这个犯人很危险,等会儿你可要小心一点。”
他越是这样说,张天越是有兴趣,监狱长随即叫天盲出来。
前面的犯人就像是老鼠看见了猫一样,立刻闪到了两边,让出很大一块空地,一个眼睛上缠着纱布,身材瘦弱的犯人慢悠悠地走到了前面,他走的步伐很小,速度很慢,在外人看来他虚弱的好像一阵风都可以吹倒。
张天起初也对这个天盲产生了怀疑,认为这样的一个人有监狱长口里说的那么厉害吗?
但随即张天看出了一些端倪,天盲走路时两手自然下垂,跟随着步伐而摆动,整个动作十分自然,张天甚至觉得天盲这不是在走路,而是暗地里在练习某种功法。
“有点意思。”一旁的陈进生开口说道,他同样也看出来了一些端倪。
张天点了点头说道:“你能看出是什么功法吗?”
陈进生仔细看了一下摇了摇头,“看不出来,但有一点可以确认的是,他练习的是道家的功法,他整个动作自然而轻盈,这点道家功法尤为突出。”
张天同意陈进生的观点,陈进生从小习武,对各家武术都有所涉猎,自然而然能够看出来天盲练习的是哪家功法。
天盲这个时候走到张天的面前停了下来,问道:“两位找我有什么事吗?”
他说话不像别的犯人又急又噪,而是十分平缓,凭这一点就可以看出天盲的不一般,更何况他两只眼睛是瞎的,这样的残疾人都可以成为蛟龙榜的NO。1,想不引起别人的注意都难。
“你练习的是哪家功法?”张天问道。
天盲对于张天可以看出来感到有些惊讶,他回答道:“道家。”
“果然如此,道家功法以养神存精为主,要旨在于自然二字,从你刚才走路的动作,我猜测你平时应该都在修炼功法。”张天说道。
张天都以为看穿了,天盲也没什么隐瞒的,他说道:“我练习的是家传的功法,虽然没有什么攻击能力,但对于身体有着很大的帮助,平时生活之中我都是无时不刻在修炼。”
听到天盲的话张天感到有些吃惊,能够把道家功法融入生活之中,无时不刻都在修炼,这可不是随随便便能够做到的,这少说都是修炼了好几年,才会达到如此自然的地步。
“你能够成为蛟龙榜的第一名,对此我很好奇,想看看你的能力。”张天说道。
天盲笑了笑,说道:“你的意思是让我跟别人打一场?”
张天说道:“没错。”
天盲不假思索地回答:“我拒绝,我不会因为你的一句话而跟别人打一场,那样我会觉得我像个傀儡,我要打也会为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而打。”
张天对他的回答比较吃惊,他故意说道:“我能够坐在这里和你谈话,你应该可以想象到我的势力,我要你死的话,只是一句话的事。”
天盲耸了耸肩,说道:“我还是不打,如果你想对我怎么样的话,就算我会死,我也会撕下你一块肉来。”
这话说的轻飘飘的,但所有犯人都不把天盲这话当成一句玩笑话,这些年发生在天盲身上事情已经不止一次的证实了一点:对付天盲是会付出代价的。
“哦,我很吃惊你能够说出这样的话,你能够谈谈你为什么会进监狱吗?”张天问道。
这个问题是天盲心里的禁忌,他面色有些不悦,“我拒绝回答。”
一旁的监狱长巴结地把头给凑了过来,说道:“天盲来自于一个马戏团,他的眼睛就是被团长给弄瞎的,但是天盲有着没有眼睛依然可以看清眼前事物的能力,马戏团的团长利用他的这个能力赚钱,整天虐待他,最后他瞅准机会杀了包括团长在内的十个人,当时他才八岁。
这件事情发生之后因为天盲年龄太小,再加上这个马戏团有很多违法行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天盲是为名除害,因此他落到了一个无期徒刑的下场,永远不得减刑,必须要老死在监狱里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