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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十三章

“同学们,刘清轩的事情想必大家都知道了,他是好样的,是树立良好风尚社会的楷模,是全社会的榜样,更值得大家学习。无论能不能中考,无论对未来的影响会怎么,这种舍生取义的精神是其一生都永远闪耀的光环,这是任何荣耀都比不来的。所以我为他感到骄傲!”(同学们热烈的鼓掌)班主任周滨在班上说。“还有,这是学校发给他的奖励。再有呢?我想组织几位同学代表我们班去慰问一下,人不要太多,三位就够了,多了怕打扰他休息。不知有哪几位同学愿意去呀?”

“我去吧!”周琪琪说,他是因为救我才这样的,我应该去照顾他

“嗯,好”周老师说

艾冰想了想,小心翼翼地说“老师,刘清轩曾经和我是同桌,我也想去看看,可以吗?”

周老师说“当然可以了,去吧”

“老师,算我一个吧”袁升举起手说

“嗯,好,刚好三个,你们准备好,想想该说些什么。抽个合适的时间去看看,把事情做好。好了,下面我们上课吧,这节课继续复习光的成像问题”

在得知腿瘸了之后,刘清轩就变得很抑郁,一直不说话,还把父母都“轰”了出去。由于刘清轩的见义勇为,所以引来很多人的看望,可他都不理睬。只是依坐在床上,常常傻傻的看着窗外,满脑子都是关于艾冰的所有。他清楚他已不能和艾冰有任何可能了,只是舍不得,放不下。尽管他表现得很平静,但无论是谁都无法接受这突如其来的事实,何况一个孩子呢!

几天后,艾冰,袁升,周琪琪来到医院看望刘清轩。一路上,艾冰走的很匆忙,第一个走进刘清轩所在的病房。终于看到刘清轩了,可两人目光接触的瞬间,艾冰的心都碎了。抑郁的刘清轩短短几天的时间,消瘦了许多,苍白的面容让他的父母彻夜难眠。来的路上,艾冰还在犹豫见到刘清轩后该怎么做,该说些什么。然而真正看到了他,才发现,刚才的想象都是多余的,在看到刘清轩变得那么憔悴后,艾冰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涌了上来,她终究还是喜欢刘清轩的。

艾冰的到来,让刘清轩显得手足无措。可又像是看到了一丝微弱的曙光,他也明白清醒之后,曙光还是会消失。

“你还好吗?”艾冰迫不及待的说

看到艾冰,刘清轩心中说不尽的苦楚全部转换成眼眶中闪烁的晶莹泪水。刘清轩没有回答艾冰,只是呆呆的看她。不一会袁升,周琪琪也走了进来,打破了冷静的氛围。刘清轩赶忙擦去泪水。冷冷的对艾冰说“你来这儿干吗?“

艾冰说“我来看看你呀,你还好吗?我好担心你”

“担心我?哼哼,你担心我干嘛,我承受不起呀,没事,你走吧!”刘清轩心如刀绞地说。

“你为什么这么说,我真的很担心你”

“不劳你操心了,像我这种不学无术的人,不值得你担心。我现在这个样子,更不值得你可怜,我也不用你可怜,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说完,刘清轩转过头去。

单纯的艾冰听了刘清轩无厘头的说辞很伤心的跑了出去。袁升担心艾冰的安全也跟随着跑了出去。

周琪琪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场景,对刘清轩说“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艾冰她真的很担心你,你看这是她为你挑选了好久的东西,还有,她这几天都是坐立不安,惊魂不定的,你不该这么说她。”

听了周琪琪的一团话,刘清轩气不打一处来“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我能落到现在这种地步吗!我能对我喜欢的女孩说这样的话吗?我本来是能和艾冰在一起的,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你知道吗?”刘清轩越说越激动,强烈的声音把在外面的父母也引了进来。

刘清轩的话狠狠地刺伤了周琪琪,她放下东西,也哭着跑了出去。站在一旁的刘清轩的父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只好站在那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该做什么。

晚上,已是深夜。刘清轩却久久无法入睡。窗外树影闪动,月光皎洁,又是一个晴朗的夜晚。少了汽车的喧闹,静静的,可以聆听到大自然的呼吸,可以感受夜的安详深邃。没有了艾冰,刘清轩对未来感到很迷茫。遥想和艾冰在一起,走在月光下的美好时光,能看到她的笑脸,听到她的笑声,就像去感受大自然的一切。多么美好的回忆!“是呀,多么美好的回忆,也只是回忆”刘清轩拭去眼角的泪水,感慨了一句。

第二天,周琪琪毫无征兆的到医院看望刘清轩。刘清轩也没有感到特别惊讶,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你干嘛还来?”

周琪琪说“是你救了我的命,对我如同再造,我岂能因为你的两句气话就离开呢!”

听周琪琪平静而坚定的语气,相必这次是有备而来。

“如同再造?哼,我可担当不起,你走吧!我不想让人看知道我现在这个样子”

“这个样子?这个样子是哪个样子?我只看到现在的你蓬头垢面,精神萎靡,只因为一点点小小的挫折而一蹶不振,像是一个丢了魂的囚犯。不就是断了一条腿吗?难道只是因为这个,你就对未来不敢渴望什么吗?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对得起你的爸爸妈妈吗?他们辛辛苦苦把你养活到现在,受尽了千辛万苦,可现在他们已经老了,却还没有享到半点你应给的回报。你看看这张报纸上写的,你是见义勇为的英雄,你是社会的楷模,而现在的你呢!是你一条丧家之犬,配得上这样的荣誉吗?艾冰看到你这个样子,她又会怎么想?还有,右腿不能用了,可你还有左腿,你还有双手,你还有一个健全的头脑,更重要的是,你还有明天,你还有未来。无论什么时候,你拥有的都比你失去的多,你没有理由颓废,你真的没有理由自暴自弃。这些你都知道吗?刘清轩…”这应该是周琪琪最精彩的演说,一气呵成,气吞山河,引得围观的人经久不息的掌声,更有刘清轩父母发自内心的泪水。

激情澎湃之后是一段令人窒息的寂静,空气中震荡着周琪琪心跳的波动,她希望自己给的刺激能让刘清轩重新振作起来,不让刘清轩荒废自己,也不让自己自己内疚。

所有人都注视着刘清轩,等待着他的反应。可内心孤独的他毫无防备的受到了周琪琪的突袭。一时间换了方寸,痴痴的坐在床上,不知如何是好。

一下子聪明好多的周琪琪看到了他的难处,灵机一动,说“给你,这是你的书本,无论你能不能中考,读完这些都是你的责任。你好好想想,我走了,明天我还会来的!”说完,周琪琪把书本放到刘清轩的病床上,转身就走了。

周琪琪走后的中午,刘清轩看着窗外灿烂的阳光,轻轻地听鸟儿轻吟,风儿拂过草尖的声音,孩童呱呱坠地的哭喊,耳畔温柔的问候;看着互相搀扶的人群,动情的场面,刘清轩的眼睛越来越模糊,也许他应该是领悟到了些什么。

“妈。我饿了,给我弄些好吃的,我要吃饺子,你亲手包的饺子”刘清轩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叫喊。然后,掀开被子,像精神病病患者似的在病床上胡乱挥舞双手。

刘清轩的妈妈走进来,看到儿子莫名其妙的举动,不由得吓了一跳,说“清轩,清轩你怎么,没事吧!”

“妈,放心,我没事,你的好孩子又回来了”

刘清轩的母亲听到后,笑开了久违的笑脸,喜出望外的说“好,没事就好,吃什么妈都给你做,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