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子君还是做了最后的努力,以合作的名义再邀请了一次梁梓楠,对这个滨海商场大美人,他还是放不下,不但没有邀请过来,反而连万豪谊都被搭了进去,这让他愤怒之极,甚至想要动用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张爱玲不也说了吗,女人下面的那条通道是通往女性灵魂深处的通道,先干了她再说,哪怕自己带着枪伤。
不过一个电话,就让龙子君打消了这个主意,至少是暂时打消了这个主意,华山派来人了,如果来的是一般人的话,龙子君也不会太在乎,不过就是一帮江湖人,能力再大,也斗不过官方,而自己在官方的影响力是极大的,但是这次来的,不但有华山的三名精锐弟子,据说还有华山派坐镇级别的大长老,就连华山掌门林双轩都要恭敬地称上一些爷叔祖!辈子高得出奇,而且年岁也大得出奇,他的一句话,就可以决定华山派的未来。
龙子君可不想放弃华山派这股力量,这是极好的打手,比如杨叔就是这样的好打手,如果把这个老头子哄高兴了,派三五个这样的打手,自己立刻就可以整合滨海的地下势力,拧成一股绳,不愁自己在滨海的势力不强。
滨海国际机场,几人从飞机上走了下来,为首者,便是华山派的林双轩,在他的身侧,是一个须发皆白,长须飘飘,头发只有寸许长的老者,老者看起来七八十岁,但是肌肉却不松驰,面色刚毅,一看起就是一个极其威严的人。
在他的身后,跟着华山派三名最精锐的弟子,都有四十余岁,是华山派第二代弟子当中最精锐的三人。
短发长须老者回头看了一眼那架白色的大飞机,刚毅的脸上也显出几分动容来,“唉,这时代变得真是太快了,当年我坐的飞机,还是那种螺旋浆的容克,陪同蒋中正从西安飞往重庆,同行的还有张学良和杨虎成,对了,张学良现在在什么地方?”
“师叔祖,张学良好像几年前就在香港病逝了!”林双轩连忙道。
“他老家是东北,他就没有落叶归根吗?”老者有些奇怪地道,不过随既又挥了挥手,“唉,说得也是,几十万东北军,一枪不放,诺大东北就落到了日本人的手上,他哪里还有脸面再回老家!”
老者叹了口气,举步向外行去,他们走的是专用通道,却不料刚刚走了几步,就见两名黑衣人戴着墨镜,毫不客气地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两名机场警卫也带着枪陪同。
林双轩赶紧上前交涉,随后又无奈地走了回来,脸上还带着愤怒,“师叔祖,只怕我们要等一会了,听说他们要接待一个日本商业考察团!”
老者脸上怒色一闪,冷冷地道:“在我堂堂********,哪里有小鬼子耀武扬威的份,区区手下败将,直当我鬼子杀得少吗!”
“师叔祖,在这里可不能动手,这是机场,国家重点防御的地方,稍等稍等,我打个电话!”林双轩见老者怒了,生怕他会在这里动手,华山派的师叔祖,一身武修已至化境,若是真的动起手来,机场的这些警卫可不是对手,非闹得天翻地覆不可,当时是痛快了,可华山派家大业大,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啊。
赶紧给龙子君打电话,龙子君已经到了机场,也准备从专用通道进去迎接华山师叔祖,可他也被拦住了,这涉及到外交事件,在国外,外交无小事,他龙子君的能量再大,也不可能做出影响外交的大事来,那样的话龙家都保不住他。
不他还是通过关系,抢先一步进入了机场内部,与林双轩等人汇合,想办法安抚这位华山派的师叔祖,辈份大,架子也大得很。
不一会,一个十几人形成的考察团向专用通道走来,最前面的是一架轮椅,轮椅上,坐着一位髦髦老者,脸上还扣着呼吸器,看起来命不久矣的样子,但是当这位日本老人目光从华山师叔祖的脸上扫过之后,本来已无生机的目光一亮,腰杆一挺,一下子像是年青了十几岁一样,一把就扯下了脸上的呼吸器,扬了扬手,用显得虚弱的声音叫道:“柳桑!”
华山派所有人都是一愣,华山师叔祖的名字早无人知道,隐隐知道是姓柳,难不成这日本人还与师叔祖相识?
老者的目光落到了这名日本老人的身上,也是一愣,有些不敢置信,上前走了两步,离得更近了一些,“小野静泉?”
“真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里见到柳桑!”日本人的脸上显出几分喜色来,而且汉语说得极顺。
“长春一别,如今已经七十余年了!”老者叹道。
小野静泉也笑了起来,“是啊,七十余岁啦,我已经一百一十岁啦,快活到头了,可柳桑还如当年那么健硕,可喜可贺!”
“武人筋骨强健,活得长了一些!”老者淡淡一笑道,“你又一次来中国了,怎么,想要第二次在东北投资建设?”
“时代不同啦,我这个老家伙,已经跟不上时代了,只不过活着,当一个坐镇的死老头罢了!”小野静泉摇头叹道,“这次来,是为了我最小的小重孙!还有一个很有趣的中国小伙子!”
二人久别重逢,不冷不热地聊着天,聊了几句,小野静泉已经呼吸急促,不得不再扣上了面罩,不过却领着华山派的众人一起向外走去,甚至还邀请他们搭车一起进入市区,却被拒绝了,龙子君已经派车来接了。
一辆保时捷卡宴,一辆宝马SUV,带着几人向市区内行去,而老者坐在车里,轻轻一叹,“当年的老家伙,越来越少啦,没想卢到这个日本人竟然还没死!”
“师叔祖,这个日本人……”林双轩有些担忧地道,却不知该怎么说,师叔祖当年的事情,他不太了解,若是被有挖出点什么来,怕是华山派又要丢一回脸了。
“当年我去了趟长春,追杀本派的叛徒,结果被日军围住了,武功再高,也挡不住雨一样的枪林弹雨,受了伤,一头闯进了一户日本人居住的院子,当是小野静泉就住在那里,他不是军人,而且商人,还是很大的商人,他救了我!我传了他一套华山派的灵蛇缠丝手,算是报答了他的救命之恩!”老者淡淡地道。
林双轩也长长地出了口气,当年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不仅是华山派,各派或多或少都出过几个叛徒汉奸之类的人物,所以到今天,各派对那段历史还讳忌莫深,当年的知情者,绝口不谈,等他们死了,这段历史也应为飞烟灭了,就像某个执政派也会修改当年的历史,掩盖一些不光采,把几场烂仗宣传得跟救世主一样。
车子进了市区,一家五星级酒店已经订好了总统套房,最高档最华贵的展示在华山派的几人面前,老者踩着套房里厚厚的地毯走了几圈,表示很满意,夸奖了龙子君几句,龙子君带着受宠若惊的笑容,连称不敢,但是心中却有些不以为然,若不是还有利用价值,鬼才愿意给你们花这个钱。
“师叔祖,您真的要与姓况的小子正面对战?”龙子君有些小心地道。
“没错,江湖事,江湖了,输就是输,赢就是赢,借助外力,只会让江湖同道看了笑话!由老夫亲自决战这个年青人,已经很给他面子了!”老者道。
林双轩使了个眼色,龙子君连忙接了下来,接过老者手上的名刺,打算转递给况天生,而地点,就约在郊外一个早已废弃的工厂,知道了地点,龙子君也就放心了。
况天生给老李又治了一次病,老李昨天美美地睡了一觉,今天整个人的精神都不一样了,一双眼睛闪闪发亮,精神百倍,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变化,就像是整个人正在精神上的蜕变一样。
“我觉得我的精神从没有这么好过,以前没想明白的问题,现在突然就想通了!”老李有些兴奋地道,桌子上一如昨天那样,摆了四个小菜,甚至还开了一瓶茅台,没有商标,只有一个看起来很有年头的瓷瓶。
老李端起了一杯酒来,跟况天生碰了一下,“这个毛病困扰我十多年了,本来看你年青,还有些不信,碍不过小田的面子才来的,以为是一个混江的骗子,真没想到!真没想到啊!咱们中华这片大地上,果真是奇人辈出!我都不知该如何感谢你了!”
能让老李堂堂省部高官说出这话来,已经相当不容易了,相信况天生只要一开口,就算再笨,仕途也会一路平坦,至少做到局一级不成问题。
况天生只是乐呵呵地一笑,跟老李碰了一杯,一口喝干,好像根本就没听到他话中的暗示,一巴掌就拍在了他的肩头上,“老李,你就知足吧,我出诊开价最低一百万,看着顺眼的,一分不要,我还要自己再搭点,其实吧,我挺不愿意给你们这些当官的看病!原因嘛,你也清楚,毕竟我还年青,有些事情看不惯也是正常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