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天生暗叫一声不好,立刻撑臂抬腿,果然,疾风暴雨般地打击迎面而来,刚才还似和风细雨,可现在简直就是下冰雹,况天生被轰得几乎脚不沾地。
一连挨了不知多少拳掌,终于惹得况天生怒吼了一声,脚下重重一踏,轰地一声,双脚深陷入到了这间禅房的水磨石地面当中,双臂一圈再一崩,借着这一丝空隙,一记指刀一出既收,如同蜻蜓点水一般。
这一记指刀看似极轻,甚至都没有触及到断情的胸腹处,但是断情却如遭雷击一般,身体一顿,然后飞快地向后退去,脸色也变得青一阵白一阵,二话不说盘膝坐下,呼吸吐纳着。
况天生的脸色也如同纸一样苍白,却还是紧盯着断情,见断情的脸色开始缓和下来,这才长长地出了口气,差点搞出人命来。
况天生的呼吸变得悠长起来,足足十几个呼吸,脸色才恢复了几分血色,那一记指刀看似简单,可实际上,却聚集了鬼灵气于指尖,一击而发。
一般人高手挨上这一下子,非被冲碎了全身经脉不可,断情有百年功力护身,内力远比况天生更加雄厚,而况天生的鬼灵气刚刚小成,这两相加减起来,才没有出什么事。
断情睁开了眼睛,瞪视着况天生,况天生有些尴尬地笑了一下,“你逼得太急了,我这是下意识的反应!从前还从没有用过一招,我爷说,非到生死关头,不得动用!”
“难道你现在就到了生死关头吗?”断情冷冷地问道。
况天生有些腼腆羞涩地点了点头,气得断情眼角都快要瞪裂了。
“我就那么可怕吗?”断情的声音更冷了。
况天生又腼腆地点了点头,气得断情为之失语,现在她却也不好再动手了,况天生这一招就击败了她,幸亏这屋子里没别人,空远老和尚也不是外人,否则的话,她堂堂一代宗师,干脆抹了脖子自杀好了。
断情有一种一肚子火没处发的感觉,气得一巴掌就把空远的一个红木鱼砸得粉碎,调头就走,况天生赶紧追了两步,“你抓来的那个姑娘呢?”
“死了!”断情怒吼道,推门出去,砰地一声再一摔门,门也被摔碎了。
身后传来了空远老和尚的叹息声,况天生回头问道:“和尚,难道是你给那个姑娘超度的?”
“师太只是气话罢了,小姑娘还在后堂,好得很!”和尚道。
“这个尼姑……”
“不可说!不可说!做为晚辈,可不敢编排长辈之事!”空远双手合十,老实和尚的模样。
况天生的挠了挠脑袋,更是无奈,总不能抓着这和尚用刑就是了。
况天生索性懒得再理会这些事情了,决定去后堂领了小野云子先回去,和尚庙有什么好呆的。
况天生刚要走,就被空远叫住了,“你对华山派的行为,让华山很没面子……”
“怎么个意思?他们还不死心?”况天生的气势突然一变,杀气凛然,就连空远和尚都觉得有一种锐气刺目般的感觉。
空远微微摇了摇头,“他们请了峨嵋宗师,还有巫门的大长老齐聚滨海,想要讨个公道!”
“嘿!他们还真敢来!这个公道,我让他们讨!”况天生眼中的杀机微微一闪,装做毫不在意的样子道,心里却琢磨着是不是先把华山派的那些人都干掉算了,只要找金财弄颗炸弹就搞定,只是这样会不会让老田和老铁难做?
现在顾不上那么多了,只要错开老铁的辖区就是了,当个分局局长也挺有好处的,况天生有些后悔帮着老铁去跑官了,官越大,责任也越大呀。
空远和尚似乎看出了况天生的想法,又道:“到时,我与断情师太都会去,我代表的是少林,断情师太就是峨嵋的前辈宗师!”
况天生一愣,不得不打消了这个念头,断情师太肯定跟爷爷有点什么,打归打,但是面子一定要给,而空远老和尚按着辈份来说,应该算自己的师叔呢。
“行,到时候我看看他们怎么讨这个公道!”况天生冷笑了一声,转身就进了后堂,小野云子正盘坐一尊佛像前眼观鼻鼻观心地打坐着,见到况天生进来,回头笑了一下。
况天生伸手一按她的肩膀,刚要说一声我们走,眉头就微微一皱,这小丫头的经脉竟然被封住了。
从这手法还有封锁经脉的内力来看,竟然不是断情下的手,那肯定就是空远老和尚了,因为这股内力隐隐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想了想,从自己记忆深处挖了出来,这不是当初老头子教过自己的无相功嘛。
无相功虽然没有很细致地炼过,不过却详细地了解过,鬼灵气微微一冲再一转,将停滞小野云子体内的内力化解了下去,而这无意当中接触了一下小野云子最深的修为,却不由得微微一愣。
“你修炼的是易筋经?”况天生问道。
小野云子也是一愣,这是家族最大的秘密,没想到竟然被况天生一语道破,小野云子只是微微一愣,便道:“是的,是易筋经,不过只是残篇!”
“唔,残篇已经足够了!”况天生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他之所以知道易筋经,是因为老头经曾教过他,而且还是全篇。
况天生领着小野云子出了宏国寺,上了车刚刚开上大街,小野云子便道:“这易筋经,其实是清末的时候被带到甲贺带到日本去的,后来甲贺突然糟到了神秘人物的重击,几乎整派毁灭,有人逃了出来,带出来的易筋经,送到了我们小野家!”
“然后呢?被那个神秘人物又给抢走了?”况天生随口问道。
“不,他毁了易筋经,是我们从剩下的残片当中,恢复了不足两成!”小野云子说着打了个冷颤,“据说,那位神秘人物一步杀一人,搅得整个日本武术宗派不得安宁,从头到尾,没有人看到他长什么样,更不知道他用的都是什么功法,到最后飘然而去,留下了一团迷雾!”
况天生不由得想到了自家那位老头,按着空远等人的说法,老头的岁数都快二百岁了,偏偏他还会易筋经,难道当年就是他大闹的日本?不过也有可能是在日本人带走易筋经之前就学会了。
都是一些陈年旧事了,当成传记听听就行了,深究的话,只会给自己带来烦恼,爷爷临去逝的时候跟他说了,没有什么比平安喜乐渡过一生更幸福的事情了,教他的这一身本事,都是他平安生活的资本。
不过现在看来,好像没啥平安的,都是惹祸的根源,不过有的人活着,并不仅仅是活着,还要好好活着,谁敢拦着自己好好活着的梦想,就直接灭了他。
刚走了一半,就接到了梁梓楠的短信,短信的内容很普通,很寻常,就像是普通朋友相互之间的问候一样,但是况天生却可以从字里行间看出她浓浓的幽怨。
况天生的心中微热,再加上今天被断情欺负惨了,总有一股郁气不去,梁梓楠的问候就像一股清泉,熄掉了心头的郁火。
况天生把小野云子扔到了小区门口,调头就走,赶向海域公馆。
梁梓楠刚刚下班,小晰正在客厅看着电视,而且看的还是财经节目。
看到况天生前来,小晰欢呼一声跳了起来,冲向了况天生,嘿嘿哈哈地跟他打起了拳,直到况天生被她一记小拳头打翻在沙发上,才叽叽咯咯地大笑着骑到了他的肚皮上,打打闹闹了起来。
况天生安抚下小晰,悄悄地溜进了厨房,梁梓楠正做一味红酒牛排,见况天生鬼鬼祟祟地钻进来,脸上一红,警告地瞪了他一眼。
况天生趴在门口看了一眼,小晰趴在沙发上看着电视,这才笑嘻嘻地走上前去,从后头搂住了梁梓楠。
“别乱动,孩子还在呢!”梁梓楠低声怒道,但是这嗔怒却阻不住况天生的一双鬼手,从衣下伸了进去,手指灵活地游动着,一件还带着体温的胸衣被解到了下,一双饱满而充满弹性的山峰也落入了他的魔掌当中。
梁梓楠翻了翻牛排,拍打了一下胸口处不老实的鬼手,况天生果然缩回了一只手,沿衣而下,竟然探进了裙子里,拔开了小小的裤角,手指不老实地滑动着。
“别乱动!”梁梓楠有些急了,不停地探头向厨房的门外张望,生怕小晰这丫头闯进来。
“放心吧,我这耳朵好使着呢,小丫头的动静再轻,我也能听到!”况天生自信满满地道,一根火热的家伙也顶了上去。
两人像做贼一样推推搡搡着,直到况天生火热的东西顶了进去才在一阵微喘中老实了下来。
这种在危险环境下的偷情,让梁梓楠紧张而又刺激,生怕被女儿看到,只想快点,可越是这样想,就越是紧张,越紧张,肌肉就越是收缩,紧致感几乎比佟小幽第一次都要严重。
“不行不行,这样太危险了!”梁梓楠关掉了炉灶上的火,强行抽身出来,探头看了看门口,然后白了况天生一眼,把他按到门后头稍微隐蔽些的地方,然后蹲了下去,将那个不老实的小家伙纳入了口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