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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五十九章 层出不穷的对手


  “出事的不是项家,是宋家!”黄玉书淡淡说道。

  “宋家?宋家能出什么大事?难不成宋鸿儒那个老不死的,终于嗝屁了?”

  一听不是自家的事情,项佐顿时就轻松了。

  黄玉书瞪了他一眼,冷笑着说道,“宋青瓷,要订婚了。”

  嗡!

  项佐顿时就感觉,当头棒喝。

  像是有人突然朝他脑袋,狠狠敲了一棍子,整个脑袋都嗡嗡作响,一片空白。

  “你、你说什么?青瓷要订婚了?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师傅,你是在说笑吧,你一定是在说笑对吧?”

  项佐都快崩溃了,整个人摇摇晃晃的,差点站不稳了。

  宋青瓷啊!

  那可是他的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是圈子里最接近那位江南第一美人的少数几人之一。

  许多人都把他当成是宋家未来的女婿候选之一,是最有可能摘下宋家明珠的男人。

  “说笑?你看我像是会说笑的人吗?”黄玉书嗤之以鼻的说道,“十二月三十一日,就在这星期的星期天,年末最后一天。”

  “根据宋家那边传来的消息,他们准备办一个跨年订婚,我们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师傅,上车,我们走!回国!”

  瞬间,项佐的眼神就变了。

  从一个游手好闲的纨绔公子哥,变成了坚毅如铁的硬汉,他的双眼之中,如烈火升腾,战意滔天而起。

  这位项家的大少,未来最有希望继承家族产业的男人,已经彻底的暴怒了。

  ……

  夏威夷,一座私人小岛上。

  赤果着上半身的男人,正在海上冲浪。

  四五高的大浪打来,如山峰倾倒,挟带恐怖而巨大的力量。可是那个男人,却轻车驾熟,如同在自家后院散步一般,在一层层巨浪中穿梭。

  突然,他的蓝牙耳机传来的声音,是来自国内的电话。

  没过几秒钟,那张刀削斧凿的脸上,从容与淡定就瞬间消失,变成了深深的愤怒,还有怨毒。

  “该死!是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老子要他死!”

  男人暴怒着回到了岸上,一脚踢开了几个前来献殷勤的金发女郎,径直走向了停机坪。

  在那里,就他的私人直升飞机,可以直接飞往夏威夷机场。

  在他的命令下,一架崭新的湾流G650,早已做好的起飞的准备,机组就位,只等他这位私人飞机的主人到来。

  贺一方!

  贺家的大少,龙城集团未来的继承人,双眼如死神般冰冷,杀意凛然。

  谁都知道贺一方的狠辣,和项佐那种游手好闲的公子哥不同,他早就开始接管家族的部分产业,在海外市场奋力搏杀。

  凡是敢跟他抢生意的对手,要么就神秘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要么就是因为各种意外而惨死。

  虽然他从来没有承认过,也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可是谁都知道,在背后出手的人,只有可能是他贺一方。

  挡我者死!

  这就是他的座右铭!

  连生意场上的竞争者都不会放过,更何况是有人抢走了他看中的女人。

  在听到消息的一瞬间,贺一方就有种自己被戴绿帽的感觉,愤怒到了极点。

  杀人!

  他想杀人!

  把那个该死的男人,狠狠剁成肉酱,直接丢出去喂狗。

  ……

  华国西南,终南山。

  常年云雾缭绕,鸟鸣兽吼。

  重山密林之中,一片山谷寂静无声,如世外桃源,静静的坐落在那里。

  数十年来,不,是数百年来,这里都是人迹罕至。哪怕有人无意间经过此处,都在不自觉的绕开,就如同磁铁的同性相斥,谁也无法进入这片山谷。

  剑池!

  号称“西南第一宗门”,屹立数百年而不倒,人人习剑,强者辈出。

  每一代的剑主,更是横扫武道界,近乎无人能敌。

  “师父,我要提前出谷!”

  一位白衣青年,傲立在悬崖边上,手持三尺青锋,如唐诗宋词唐诗宋词杭州的古代剑客,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在他的脚下,就是万丈深渊,一步走错,那必然就是粉身碎骨,哪怕是武道宗师,也得死路一条。

  白不悔!

  白家的嫡系子弟,却是庶出的私生子。

  从小,他就被白家送到了剑池,潜心苦练剑道,日夜不休。

  二十年过去了,除了每年过年可以回家一趟,其余的时间,白不悔就一直在这座悬崖上练剑。

  一次比一次近,一次比一次险,直到现在,他早已是站在悬崖的边缘,每一步,每一个动作,都如同在走钢丝。

  稍有不慎,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盗天机!

  真正的强者,必须在生死之间搏杀,在一次次死亡的威胁下,不断成长起来。

  可是,除了生死搏杀之外,还有一种捷径就是盗天机。

  在死亡边缘修行,就如同白不悔现在这样,站在悬崖边缘修炼剑道,一步错,那就是死!

  生死之间有大机缘,而盗天机,就是盗取生死之间的一线天机!

  “二十年了,你也是该出去杀人了。盗天机终究是虚妄,唯有沐浴鲜血,收割生命,你才能成为真正的强者。”

  在白不悔的面前,一位青衫男子,傲然而立。

  他没有剑,没有刀,甚至没有鞋。

  赤着双脚,却踩在了一株草尖上,如同武侠小说中的绝世高手,凌空虚立,身影飘渺如云雾。

  “老规矩,来吧!”

  青衫男子折下一段树枝,朝他招了招手。

  “师父,那我就不客气了!”

  一剑西来!

  凌厉的剑芒,如白虹贯日,瞬间刺杀而来。

  这一剑,如星,如月,如飞燕掠空,如蜻蜓点水,在耀眼的阳光下,划出一道细长的银线。

  锋锐而刺眼!

  一剑,足可刺星袭月!

  当!

  一声轻响,是金属的颤鸣声。

  剑停了。

  如高潮迭起的乐章,瞬间戛然而止,一片死寂。

  是那位青衫男子出手了,仅仅是伸出了左手的两根手指,就夹住了白不悔的剑锋,徒手挡下了这杀意凌厉的一剑。

  而在他的右手,那根随意折下来的树枝,却早已抵住了白不悔的咽喉,划出了一道血痕。

  白不悔知道,如果是剑的话,他此时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