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正合我意!”
张泽早就察觉来者汹汹,显然不是过来吃茶喝酒寒暄一下的。
要打要杀,他却是不怕什么。
但这会儿不能在泽善大厦来打,当下就是飞速离开,腰间别着一杆合金九节棍,上面纹着风火二气。钟国栋对这把趁手的强硬兵器,显然是下了不少功夫。
“张泽!你哪里逃!”
一声大喝,这傍晚的人影闪烁,鹊起兔落,仿佛是一道道林间黑影。矫捷如猿猴一般,甚至那些普通行人,都觉得耳边呼的一阵风声乍起,然后睁开眼睛一看,人影早就在百米开外。
这速度,这力道,实在是瞠目结舌。
闸上多水道运河,不远处更有三个湖心公园,还连着一个水上游乐场,四面八方,小船儿都能够在大都市里游览一番。
“逃?!哼哼!”
张泽冷哼一声,身形爆发出惊人的弹力,就像是一头猛虎,一跃而起,脚踩一处桥墩上的石狮子,双臂舒展开来,这就是大鹏鸟一般的架势。
落在河道中一处乌篷船的船顶上,脚尖只不过是蜻蜓点水的一点,整个人螺旋而起,哗啦啦地衣衫猎猎。
这一手绝妙的轻功,没有七八年的内力苦修,绝对是做不来。
“金老大!这厮跑的好快!”
“没有到外劲的,都退让开来。我先去缠住他再说!”
张泽闻声侧耳:金老大?姓金?和我有仇的人,似乎并没有姓金的。
不过来着汹汹,跟着张泽几乎是只差一剑突刺的距离。
但是力道显然是够不到的,张泽身形矫健,不过是呼吸之间,就远远地落在了一处无人看守的竹篷船上。
傲然而立,手握合金九节棍,冷冽看着来人:“张某手下没有无名鬼。”
“好狂妄,好霸道。哼哼,金某早就知道你是个狂妄无比的人,杀我一个徒儿,废我一个徒儿。今日,便是要和你清算的时候!”
那厮大叫一声,突然手中多了一把快刀,这刀金边钢刃,出鞘就是嗡嗡作响,加上那清亮的头皮。光光的大脑袋下面,似乎有无数的力道灌注其中。
“金顶门!”
张泽认了出来,随后狞笑一声:“哈哈哈哈,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倒是要闯进来!你应该就是段正峰那条贱狗的师傅,女真鞑子完颜塔尔攀吧!”
“你还是自寻死路——”
金大盘大吼一声,凝聚金顶气功,一招“无定式金气快撩”,便是大刀上灌注气功,这是内功外放的标志一招。
只看见地上十七八块铺路的地板砖,立刻被掀飞,朝着张泽飞射而出。
张泽理也不理,当下手臂一撩,这无定式要破起来,还当真是简单。
漫天的红砖飞舞,却看到九节棍嗖嗖作响,这是三十六路铜环棍的法子,棍影重重,乃是南派棍法的巅峰境界。
“嗯?!”
金大盘双目凝视:“内劲外放,真气护体!看来你的生生之气掌握的很快!”
张泽冷笑:“老东西,你徒儿该死,你更该死!金顶门上上下下数百年来全部都该死,你们偷奸耍滑躲过清算,以为老天无眼?错了!大错特错!今天,就是清算你们金顶门的时候!”
说罢,张泽竟然爆喝一声,双脚猛烈地提了出去,那竹篷船上二三十根毛竹,立刻仿佛是飞矛梭子,只奔金大盘而去。
“来吧!”
金大盘地喝一声,纵然是千万种念头要张泽去死,但他心知肚明,他是内劲高手,张泽同样是内劲高手。单对单,谁也没有太大的胜算。
至少,金大盘是这样想的。
所以金大盘这次出手,还请了两路高手过来,一路号称泗水七雄,一路号称闽北三霸!这十个人,最少也是外劲第七重的高手,最强的则是外劲第九重的高手。
如此十强,加上金大盘,胜算应该是超过了七成。
七成,足够让金大盘冒上这么一个风险。
张泽冷笑,心中暗道:这个蠢货,居然敢和老子单对单!
他心念一动,已经有了算计之心。
金大盘单刀斩断十根毛竹,左右闪避如影随形,一把金边快刀朝着张泽的脖颈就是去了。
“受死吧!死贱种!”
金大盘一声大喝,张泽却不慌不忙,手掌打出一个结印,乃是道家阴阳印,这是抱丹归元法中为数不多的结印轰杀。
需要的是功力深厚,达到内劲境界。
张泽刚好是内劲第一重,而且生生之气如此雄壮,自然是相得益彰。
金大盘面色一寒,顿时感觉到一丝不祥,立刻举起快刀格挡。
却不料,咣的一声巨响,那金边大刀仿佛是吃不住力道,直接凹了下去,张泽一掌轰杀而去,将金大盘整个人都压的陷入湖边石板里头。
“雕虫小技!”
金大盘低吼一声,金顶气功再聚三分,手掌成拳,一击猛烈炮拳轰杀而出。这可是三皇门的手段,但张泽见多识广,班诺密多心经中外家硬功他样样知晓,脑海中不知道拆解过多少次多少回,金大盘这会儿一招出来,他是轻易地就能够化解。
但是,他并没有化解,而是全然不知一般地硬吃了金大盘的一拳。
整个人倒飞出去,却看到脚在竹篷船上一点,整条船立刻崩断锁链,朝着湖心去了。
张泽一副吃了一招不济的架势,金大盘大喜,以为得手,立刻回转大吼一声:“泗水七雄,闽北三霸,快和我一起下水!围杀张泽!”
十强听得金大盘的喊声,顿时看到张泽正捂着腹部似乎在逃窜,立刻大喜,也是连忙催动几艘小船,追逐张泽而去。
此时天色越来越黑暗,周围的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只是觉得湖里面黑影重重,似乎有什么人在争斗着。
张泽捂着腹部冷笑一声:“狗鞑子,你以为老子是随随便便让你打的一掌?让你下水你就下水,你的脑子只有核桃仁那么大吧!”
金大盘听得张泽中气十足,顿时大惊失色:“你……”
“你们中计了!”
张泽大吼一声,突然合金九节棍束成一条精钢长棍,猛然张泽咆哮起来,长棍砸向水面,轰隆一声巨响,功力爆炸,激发起的水花形成一条水幕。
那十强还未料到发生了什么,什么狗屁泗水七雄,竟然小船儿直接被打成两截,当场全部落水。
而落水之后,张泽的痛打落水狗顿时惊为天人。
脚踩一人脑袋,当时就将一个七杀之境的高手踩死。天灵盖崩裂,七窍流血,三十六路铜环棍舞动,嘭嘭噗噗作响,显然是一棍就开瓢一人。脑袋瓜子被打掉半边,沉入水中立刻喂了湖中鱼儿。
“泗水七雄!”
金大盘喊了一声,却发现黑漆漆的湖色之中,似乎连一点点回应都没有。
这一刻,不论是金大盘还是静默的闽北三霸,都是脸色发白,显而易见,这一刻之间就灭了七个外劲顶天的高手。
实力强悍到这种地步,岂能是随便就可以抗衡的?
张泽猛然一跃,轻轻落在金大盘的乌篷船上:“狗鞑子。方才的威风……去了哪里呢?你以为,老子是你这种货色,可以轻易击败的?”
他狞笑一声:“九大硬功之首的至圣金刚功老子练过。双修无上法门抱丹归元法老子还是练过。老子连跨过六阳魁首,用的还是全真教六大秘典的七杀真经!你这种汉奸杂种门派,凭什么跟老子争!”
“又凭什么跟老子斗!”
他一声声大喝,音波冲刷而出,这是典型的虎豹雷音。
震慑的金大盘浑身打颤,他的生生之气已经是难以调动,被张泽的气势全面压制。
至于闽北三雄,原本想要趁机离开,但现在却是吓的呆若木鸡,连动弹的勇气都没有了。
金大盘气势被压制,惶恐之余,突然面色狰狞起来:“老子比你跨入内劲早了不知道多少年,你也妄想压制我——”
说罢,金大盘凝聚全部的金顶气功。
“十二分功力轰杀你,你还有什么话说!”
金大盘哈哈大笑起来,金顶气功凝聚到顶点,可以爆发出惊人的潜力,威力非同小可,寻常高手吃了这么一招,少说半年无法恢复元气。
不过……
张泽乐脉张开,仿佛是一个巨大的吸收器,虎视眈眈地等着金大盘的功力提升到了顶点。
他不慌不忙地笑道:“狗鞑子,继续提升,继续提升。你提升的越高,老子也就越满意,也就越兴奋!你的十二峰功力,十二分金顶气功,大可以来试试老子的金身是否稳固。老子的气功是不是成色上等!”
金大盘傲然吼叫:“你这是自寻死路!死吧——”
这一叶舟上,湖水在四周荡漾,鲜血晕染的湖水,让人偶尔闻到了血腥气,湖心中发生了什么,岸上的人不知道,也完全不明白。
那大吼如此犀利,那震动如此骇人,难道是爆炸?
金大盘的一招猛烈劈砍,包裹着全部的功力轰杀,直奔张泽,仿佛是要将他一刀两断。
在闽北三霸眼中,仿佛也是如此,而且还是肯定会得手的感觉。
可是,在那片刻的恶寒中。
却看到张泽左手形成一个巨大的手印,仿佛是一只虎爪,向前探了出去,仿佛是要将金大盘的什么东西抓过来一般。
他们判断的很正确,张泽是要将金大盘的功力全部抓过来!
“你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死吧。”
张泽地喝一声,乐脉形成巨大的犀利,左手猛烈地接住金边大刀,顿时无穷无尽的刀气功力灌入乐脉之中,源源不断,让张泽大为高兴,而金大盘目瞪口呆!
“这、这是怎么回事!”
金大盘大声叫喊起来。
“不!不可能的!你中了我的十二分功力迅猛一刀,你怎么可能这样举重若轻气定神闲!你怎么可能还活着!不!不可能的!”
“不可能?!狗鞑子,你就是一个废物!”
张泽狞笑一声,突然爆发出惊人的吸力,九窍吸气功,瞬间将金大盘的体内真气吸了个干干净净,同时天脉运转,立刻仿佛是大磨盘一样地将那金大盘的金顶气功碾压成了形神真一之气。
闽北三霸见状,大骇无比,连忙就要逃走。
“逃?!你们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给我死吧!”
长棍瞬间化作九节棍,却看到噗的一声脆响,竟然直接扎爆一人头颅,随后又是噗的一声,竟然直接贯穿心脏。
连杀两人,最后一个连忙跪在船头:“饶命啊!饶命啊大侠!是我们瞎了狗眼,瞎了狗眼,我们下次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啊!!!!!”
一声惨叫,却看到金大盘的人头落在他的身前,浑身战栗,瑟瑟发抖。
张泽一跃而起,凝视着脚下屁滚尿流的废物:“除恶务尽,你们恶贯满盈的时候,到了。”
嗤!
长棍从枕骨冲撞而入,从印堂而出,头颅当场崩裂,脑浆血水,染的湖水一股腥味,引来无数鱼儿抢夺食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