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想在魔都找一处最先能看到晨曦的地方,那一定是魔都最高的锐风集团顶层,司徒宸风的办公室了。
所以,当清晨第一缕阳光轻抚着任轻尘脸庞的时候,她就成了今天魔都第一个被阳光温暖的女人。
可是,再温暖的阳光也暖不了任轻尘被司徒宸风一次又一次刺痛了的心。
昨夜,他就是在这间连空气都透着奢华味道的办公室里狠狠地占有了她,一次又一次,不顾她的乞求,不管她能否承受……
以至于她经过了几个小时的休息都没能从地板上爬起来,只是稍微抬头的动作,都能因为牵扯到一片狼藉的某处,让她痛得呲牙咧嘴。
她忍着不适,慢慢拿开了还搭在她兔兔上的大手。随着他手的挪开,映入眼帘的是一朵朵印刻在她雪白傲然上的“樱花瓣”。
任轻尘知道,她看到的只是一部分,她脖颈处被他印上的花瓣只多不少。
为了不把他吵醒,任轻尘完成坐起来这个动作,花了至少五、六分钟……
她用手遮挡着阳光的直射,回头看了看,发现司徒宸风还在熟睡中,她终于松了一口气,总算没把他吵醒。
任轻尘是真的怕了,她觉得自己再也承受不起哪怕一次征伐了。
可是她的目光却始终没有从他的脸上挪开,昨晚他是那么可怕,凶狠粗暴,明明是一张帅得让人窒息的脸,却在昨夜被他写满了狰狞。
而此刻的他,睡得跟个孩子一样,嘴角还带着似有若无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这才是她记忆中的宸风哥哥,是那个在十六年前,就说会一直保护她,要让她做他新娘的宸风哥哥……
然而,时间真的能改变一个人,他的宸风哥哥已经变了,变得如此陌生、如此可怕。
想起昨晚他那犹如恶魔般的眼神,任轻尘现在还心有余悸,这让她看向司徒宸风的目光都小心翼翼起来,生怕自己吵醒了他。
然而,他还是醒了!
在经过短暂地迷茫之后,他的眼神恢复了清明,尤其是看到正慌乱地遮挡关键部位的任轻尘后,他的眼神瞬间就冷了下来。
“说吧,你想要什么?”他的视线从她遮挡的部位扫过,一丝迷恋一闪而过,又被他隐藏在了冰冷之后。
任轻尘想过他在醒来后会说的话,可怎么也没想到是这句!
她转过头去,不想看那冷冰冰的眼神。
“我……我……”
“呵呵,你不是计划好的么?说吧,只要合理,我都会满足你。”
任轻尘紧咬着唇,怎么也说不出,她只是想在昨天那个特殊的日子把自己交给他,和他做真正的夫妻……
是的,结婚已经一个多月了,他居然从来没碰过她一次,牵手都没有!甚至这还是她婚后第二次见到他。
第一次是领证的时候……
她不知道他怎么变成这样,如果,他真的不喜欢她,可为什么在她带着婚书和那封信找到他的时候,他又带着她去领证了?
“我想要回去上班,婚假已经快休完了……”终于任轻尘还是说出了一个临时想到的借口。
然而,这个正常到不算是要求的要求,却被他一口拒绝了。
“换一个!”
换一个?任轻尘倒是很想要他像自己爱着他一样,爱自己。
可是,她已经不敢奢望了。
看到任轻尘低着头沉默不语,那娇弱的模样让司徒宸风一阵心烦,那种想要搂着她疼爱她的冲动,就快要抑制不住了……
司徒宸风趁自己没有失态之前,站了起来,走进了办公室里面的休息间。
没过多久,他手里提着一件米黄色的连衣裙走了出来。
“穿上它!”他把衣服丢在她的身上,转身就走。
他这么嫌弃自己?甚至不愿意多看一眼,那昨晚又算什么?
任轻尘带着委屈拿起了连衣裙,她很想一走了之,可她却不得不穿这件衣服,昨晚的那身,已经在疯狂中成了碎布条了……
忽然,任轻尘愣住了,这不是自己在杂志上见过的那件Gucci今夏新款吗?这是她最喜欢的一款,也是她几年工资都买不起的衣服。
他为什么会有这件衣服?难道是给自己买的,不然怎么会是自己穿的号?
任轻尘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就凭他对自己冷淡的态度,绝不可能!
难道她有别的女人?她穿的号很大众,跟别人同号的可能性非常大……
一想到这,任轻尘又忍不住伤心了起来,她越想越觉得可能。
尽管穿着自己喜欢的衣服,可她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就在她穿衣服的时候,已经穿戴整齐的司徒宸风从休息间里出来了。一看到任轻尘穿衣服时若隐若现的曼妙身材,他眼睛都直了。
尽管只是一个背影,他却怎么也收不回视线……
直到任轻尘转过身来,他才连忙看向了别处。
任轻尘被突然出现的司徒宸风吓了一跳,也没注意到他脸上的不自然。
“穿好了就回去!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来公司找我!”
任轻尘没有说话,带着刚被破身的痛楚,转身就走。她怕她会忍不住哭出来,昨晚那么疼她都没哭……
“回来!”
任轻尘脚步一顿,带着些许期待转过了身子。
“这张卡,你拿着,以后别穿那么寒酸,丢人现眼!”
果然还是这样吗?没有等到对方关心的话,却再次被他嫌弃了,她噙着泪水盯着他却没有接他递过来的卡。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这是你应得的,是你昨晚伺候我的报酬!”
原本就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瞬间决堤,一发不可收拾……
但是,任轻尘还是接过了这张卡。忍着把卡甩到他脸上的冲动收下了这张卡!
只因为,这是他们俩曾经的约定。
那年他十岁,她八岁,在他们认识整一年的那天,他编了一只草蚂蚱送给了她。
可是怕虫子的她并不喜欢,她怕他难过,装作很喜欢。
“只要是宸风哥哥送我的礼物,不管什么我都喜欢!”
明知道她怕虫子的他坏笑着:“那我以后不管送你什么,你都不许拒绝哦!”
“嗯!我们拉钩!”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十六年后,她二十四岁,他二十六岁,在他们认识整整十七年的第二天,她收下了他带着侮辱的信用卡,只为,他们曾经的约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