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暴躁如凤流岚,凡是直接影响到小猫儿的事情,他似乎完全没有理智。
倒是一旁的朱玉,闻言先是愣了愣,随后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阎帝。
云惊尘眉头微微跳了两下,脚下竟是一阵虚浮。
当初他任由凤流岚将浅儿带走,赌上的,是浅儿那固执的执念。正因为他确信浅儿一定会再回到他的身边,他坚信无论是谁都代替不了自己在浅儿心目中的位置。
所以便……利用了她。
如今,很好的,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包括浅儿,包括炼妖壶,包括那本神器奥义……
可是,他竟没有想到,浅儿如今竟只剩一魂支撑,如行尸走肉般,却还是按着他的计划一步步走进来。
凤流岚被朱玉抓着臂膀,阴鹜的凤眸里寒光凌厉,却在回头看向朱玉时,瞥见朱玉那满面阴恻恻的笑脸。
凝眉,眸中一阵潋滟,时过清明。
看来这阎帝也并非是一个安分的主,明着将小猫儿推向云惊尘门下,暗着又讽刺云惊尘竟然为了小徒弟的一个无心的逆天举动而慌了手脚。
如若不是内心有期盼,怎可如此失态。
云惊尘,只怕你那千年尘封,清冷淡然的心早就在动摇了罢。
众仙也都恍然大悟,所以,这所有的一切都有了解释,将目光投向云惊尘,没有所谓的期盼,就好像再次接纳云浅是极其理所应当的事。
然而阎帝的动作却不是不容所有人了悟的,只见他将桃木壶的盖子“砰”的一声打开,紧接着口中快速的叨念这什么,刹那间掌心已经升起一掌的黑色火焰,一起统统顺着壶口送进了桃木壶中。
“啊,是狱火!”
“这可了不得啊,直接便是灰飞烟灭!”
紧接着便是两起暴怒的声音:
“臭阎王!”凤流岚。
“阎帝!”云惊尘。
两人齐齐飞身到阎帝身侧,皆是抢夺手上的桃木壶。
阎帝则是一惊,两旁都是法力高的吓死人的高手,他一个孤家寡人,万一再受个什么重伤,回去不仅没有美人心疼,整天被那牛头马面哭丧,一想到这个画面,阎帝手一抖,那桃木胡便“咚”地掉在了地上。
有团影子自桃木胡中飘飞出来,阎帝偷偷一笑,手中一个捏决,那影子直直朝着云浅飞去,后钻入眉心。
云惊尘愣了愣,瞬身来到云浅身边,手心银光点点,注入云浅的眉心。
再次睁开眼的云浅,一眼便撞进云惊尘的眼睛里。
温柔的,疼惜的,却又隐晦不明的眼神。
“师父……”喃喃细语。
云惊尘伸手抚了抚云浅脸庞的碎发,轻轻应了一声。
云浅一瞬不瞬的看着云惊尘的眼睛,幸好,除了那清冷的温柔,什么都没有。
“该死的!你放开!”凤流岚忽然怒斥一声,声音显然气急败坏。
转头望去,早见阎帝一手揽着凤流岚的腰肢,另一只手显然是还想再覆上另一边,结果被凤流岚愤怒的声音打断。
凤流岚的腰间本就受了重创,如今又被他圈着,显然已经再使不上什么力气,只能胡乱推搡着阎帝的身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