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望像是突然发现她心底深处的秘密,心中一恸,不知道究竟应不应该怜悯她。
这十年来,不单是他,就是他父母也一直没把她当成外人,而她却明显的还在心里挂念着她那些早就该忘记的亲人,这难免让他觉得受伤,可不管怎么样,也改变不了他爱她。
他试图安抚在焦灼中飘摇的司徒丹,抓住她的手,放在最靠近他心脏的地方。
“爸爸妈妈救我,爸爸妈妈救我……”被梦魇缠身的司徒丹依旧带着哭音。
张望压下心中那隐隐不安的预感,低声回答:“别怕,我在这儿呢,别怕。”
他用了点力,把她身体翻转了过来,司徒丹身上只有最贴身的衣物,柔顺的长发绕过颈部,一直缠绕在胸前。
张望拨去她脸上的头发,她却在这个时候半睁开眼睛,他一僵,顿时觉得尴尬,眼看就要收手解释,她却按住不放,又闭上了眼睛,安心地呢喃了句:“爸爸,你终于来找我了。”
于是,张望双手轻轻捧住了司徒丹的脸,慢慢亲了下去,从她饱满的额头,到眼睛,到鼻子,到嘴巴,到颈……
司徒丹的长发挠着他的胸膛,像世界上最丝滑的缎子,勾着他,撩着他,他终于按捺不住,解开她内衣的扣子,褪去她身上最后的防御。
两人终于坦诚相对,司徒丹似乎又再度陷入沉睡,她的呼吸绵长而悠缓,而张望的身上的欲火燃烧得自己几乎疯狂。
他反复对自己说,他以后一定会好好地对她,就像过去的十年那样,如珠如宝,永远也不会放开。
她“曾经”的那些亲人,他会让她慢慢全部忘记,他会取代他们在她心中的位置,让她以后心里想的全是他,只有他。
然而,事情的进展并不顺利,在他那帮兄弟们口中,这仿佛是天经地义,水到渠成的事,他却觉得束手无策,不得要领。
翘首以望的城池就在咫尺,心中的呐喊震耳欲聋,然而当他终于兵临城下,箭在弦上时,司徒丹突然微微动了下身体,使两人的身体骤然紧密的贴合在一起。
这导致他不由自主地一阵战栗,快感如流星划过,瞬间从炙热的顶点爆破。
他们两人的第一次,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
张望大感挫败,灰头土脸地倒在司徒丹身上,开始庆幸她不是清醒的,否则自己刚才笨手笨脚的拙样被她看在眼里,估计往后在她面前再也抬不起头来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望埋首于司徒丹的胸前,撑起身子准备重整山河,找回自信。
可能是因为前一次的铺垫,这一回,张望的进展要顺利得多,他把司徒丹的臀提了提,感觉这一次真的是进去了,再一用力,司徒丹感觉到了刺痛,悠悠转醒。
两人顿时四目相对,气氛突如其来的有着一丝微秒地尴尬,张望此时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他低头去亲吻她的嘴唇,可司徒丹的眼神并不像是清醒的,如坠入了最深的梦境,瞬间之后又换做极度的恐惧。
她惊声尖叫了起来,那声音锐利而绝望,刺破静夜,瘆得张望心里发慌,仿佛压在她身上的,不是她的丈夫,而是盘踞她心中多年的恶魔,是她的噩梦根源,附骨之蛊。
张望被她惊得一身冷汗,这房子隔间的效果如此的差,她的尖叫足以惊动院子里所有的人,他没敢深想,条件反射般的一把捂住她的嘴。
“丹儿,是我,我是你的望哥哥,丹儿,别怕丹儿,我不会伤害你的,丹儿,别怕……”
司徒丹在张望身下用力挣扎,无奈两人的力气相差太大,身体焦灼的一处如烧红的铁在烙。
张望的欲望战胜了一切,他动作着,那极致的兴奋潮水般拍打着他。
他带着她颠簸,眼里心里只剩下她,仿佛全世界都化为乌有,只剩下密不可分的他们两个人。
他在她耳边喃喃细语,不断地安抚着她,手却不敢马上松开,慢慢地,他察觉到她不再挣扎,他才慢慢松开手,用吻封住了她的嘴……
司徒丹眼里的恐惧慢慢散去,她终于彻底清醒过来,她也终于彻底地领悟到自己正在失去的是什么。
原来,这一切比她想像中的还要更恐怖,更可怕!
她不再抗拒,只求这一切强加在她身上的噩梦尽快结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她的意识一点点涣散,直到她再度昏睡过去。
虽然现在是冬天,但两人身上都是细密的汗,张望却不嫌热,一整晚都紧紧地在身后抱着司徒丹,他的前胸贴着她的后背,这个姿势让他觉得安心,满满的怀抱,让他感觉整颗心仿佛都同时被塞得满满的,让他非常有安全感。
快天亮的时候,张望再次醒了过来,身体的记忆也开始复苏,初尝云雨的他有点儿食髓知味,看着怀中沉睡的新媳妇,他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于是再一次不依不饶地纠缠着司徒丹。
其实相比之前那一次身体上的极乐,这一次他追求的更多是一种拥有的感觉。
这一次他格外的温柔,丹儿是他的了,她身体的某一部分永远会有他的印记,两人将会永远的捆绑在一起,从始再也不分彼此。
司徒丹无力抵抗,随着他的每一次动作,沉重喘息,轻轻低吟。
张望再一次醒来,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他紧了紧抱着司徒丹的双臂,眼睛还没急着睁开,就先亲了亲怀中的人,满足的微笑着慢慢睁开眼睛,却对上了一双明显带着恨意的眼睛。
他惊的心跳都漏跳了几拍,猛地睁大眼睛,却发现是司徒丹正看着他,她的眼睛里全是羞涩与柔情,哪里有半点恨意。
张望慢慢放松下来,刚才肯定是还没睡醒,丹儿怎么会用那样眼神看着自己呢,他自嘲地笑了下,冲着她轻轻唤道:“媳妇,早安!”
司徒丹温柔地回了他一个笑脸,“哥,早安!”
张望惩罚般地用额头轻轻敲了下她的额头,“你叫我什么?”
她娇羞地低垂着眼睑,“我……我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