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了,也欠钱了。
眼前的这个跳大神的姓那,那盼。说什么祖上是什么皇家萨满,看白秋练吹的样子,怎么看都像个骗子。然后他代那盼朝我要钱。
“那个你向我要钱?我想问下,不是因为你乱唱东西我能被附身吗?我能让黄皮子看上吗?”我朝坐在沙发上的那盼反问着。
那盼到是没什么应付的,可以看出来他比较老实。但我同租白秋练却向着他说话:
“我说你啊,你知道办事要多少钱吗?我跟你说,正常我出一次看看外病,一次都一张蓝老头(那个时候的百元人民币是蓝的),你这次事情很重的,小那朝你要张绿色的不过分吧?”何安好一边拿着水果刀,削着苹果,一边对着我说。
“可是这不是因为他瞎唱我能被脏东西上身吗?”
“你这话说的有意思了,那叫缘分。你被看上是种缘分,我刚才也听了,为什么不上我身。你就是有缘吗。你得这么想。你看看这位兄弟啊,过的多惨:住桥洞,钱包还被偷了。你不帮衬一下还有没有善良了?更何况人家帮你把脏东西送走了,做人得知道感恩!”
“他钱包都丢了,鼓还在,你别骗我啊!”
“你不懂规矩别乱说,人家这行,鼓鞭就是人家祖宗,那平常都得上贡的,你觉的这祖宗人家能丢?”
“那行,说不过你。我掏钱。”
“这不就对了吗?不要挖社会主义墙角,我们都共产!”
“可你干的好像是封建迷信吧。”
“好说,东方只有一个太阳。我们都在他的照耀下。你再发扬下共产国际主义精神,这兄弟没处住,我让他先在这儿打个地铺,你不反对吧?”
“我当然是……”没等我表达不满,他却接过话。
“那盼你看,我都说了,小何是个好人,你就住这吧。”白秋练顺手把削好的苹果递给了那盼。
“谢谢白哥。”那盼有些不好意思,脸上有些红了。
“好讲,出门靠朋友吗!你一人出来,不容易。”
“等一下小何是什么鬼?你多大?”我问了一下白秋练。
“好说,今天刚刚21。”白秋练应付着。
“嗯,你比我小?”
“但我比你有见识。搞不懂你这什么都不懂,是怎么大学毕业的呢?”
我。
白秋练说话太损了,我旁边就是没有针,有的话我一定把他嘴给缝上!
总之这件事就算过去了,不过也是我人生新章的头一页吧。
人不知道是我倒霉还是我和白秋练八字犯冲。反正遇上他之后,麻烦,一堆的麻烦。
晚上,那盼住下了。在客厅打好了地铺。白秋练不愧是一代财迷。地铺一夜,收他50。
外面一家旅店一宿才30,这人怎么看都是个黑商。那盼那孩子可真单纯,还感动的热泪盈眶的,真不知他是单纯还是有些蠢了。
另外我一宿没睡觉,那盼是累坏了。呼噜声打的震天响,我甚至都可以感觉到墙面的震动。
第二天我顶着黑眼圈上的班。至于白秋练,对不起,他晚上不睡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