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娘额头的青筋快爆出来了，不过她立刻有了心眼，转念一想，不过是个傻子，还能跟自己斗嘴？截断了雪灵的话：“雪灵，二姨娘喂你吃东西，你要听二姨娘的话。”
雪灵眯着眼，清脆地说道：“是！二姨娘让雪灵消失，雪灵就自己消失！……”
老爷终于开始怀疑了，盯着二姨娘：“什么消失？”
二姨娘急忙赔笑：“老爷，傻子在乱说呢。还不是她那几天疯得厉害，吵得妾不安生，让她走远点！”
凌少翼在一边慢慢听出门道了。他突然问了一句：“二姨娘，你真的给雪灵吃过东西吗？谁看到了？”
二姨娘说道：“傻子不是自己在说吗？”
凌少翼不满地问道：“二姨娘，雪灵本来好好的一个人，怎么现在就傻了？是不是你送的东西有问题啊？”
二姨娘顿时杏眼圆睁：“翼少爷，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送吃的给她还不对了？早知道现在被你冤屈，我干嘛好心办坏事？”
凌少翼心想，你有好心？自从大爷记事以来，就没在你身上找到一个桐子的好心肠。继续逼问：“那也不对啊。难道是谁给雪灵乱塞了东西，吃成了傻子？小霞！”
二姨娘脑子轰然作响。
除了雪灵，还有个小霞。这两个都是自己打算除掉的漏网之鱼。
对了只顾着“关心”雪灵，却无暇顾及小霞。因为小霞毕竟是个下人。
雪灵没死，那小霞又是怎么活下来的？
看那满脸的伤，二姨娘是决不会认错人的！
凌少翼见过小霞几次，那还是小霞跑到金翎院门口，哭着求大夫人救救雪灵的几次。不过陈氏胆子小，不想管闲事，都把人给打发走了。
凌少翼突然发现，自己老妈之所以不想管，基本上也是因为每次都牵扯到自己的好妹妹凌芙蓉。陈氏确实不好下手。一惩罚就得先惩罚自己亲生的女儿。陈氏才不干这事儿呢。
所以凌芙蓉就变本加厉地欺负雪灵。凌少翼两眼几乎喷出火，当然，每次都少不了凌芙雁和凌芙嶶煽风点火，在后头推着凌芙蓉带头！
这些年凌少翼从来不关心这些事，现在才突然惊觉，自己妹妹已经做了很多年的枪了。
小霞一颤抖，慢慢抬起头，一双大眼，张皇地看着二少爷。
凌少翼被小霞的脸也吓得一跳。
印象里小霞可是很清秀可爱的小女孩。
那些伤势，还都是新近不久的伤。
凌倚天也拧紧眉头看着小霞。
“小霞，你这伤，是怎么回事？”
小霞讷讷说不出话。
雪灵给了二姨娘一个笑脸，二姨娘又是一哆嗦。
雪灵明显在警告二姨娘。
你如果不救小霞，你就要死在小霞前头。
二姨娘如果连这个都看不懂，她怎么能在府中称霸二十年？
是立刻要老爷把小霞拖出去杖毙，还是救下小霞，暗中灭口？
雪灵笑吟吟地看着二姨娘，几乎把她看得里外透亮。
如果把小霞立刻就拖出去杖毙，老爷就会引起怀疑。